黃燕妮的四合院里。
石磊洗漱完，裹著浴巾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黃燕妮韋明巧黎詩詩還有欣姐警覺地盯著李小青。
李小青苦笑：“你們不用這樣，現在我就算能逃回去也沒有活路，因為我，聚賢閣幾乎被徹底消滅，我姐姐恨我入骨，絕對不會讓我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搞不好會把我凌遲了祭奠這些死掉的人以拉攏殘部的人心。”
黎詩詩哼了一聲：“不是親姐妹嗎？”
“是，但是在我姐姐眼里，她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那也不可能殺你吧？”
“不，她會的，她為了自己的事業可以付出一切，要不然也不會讓我這個親妹妹執行這么危險的任務，現在除了死心塌地地跟著磊哥，再無別的出路。”
“是嗎？”
“是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們說這些，而且……”
李小青說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而且我一定會被洗腦，到時候跟你們就是一伙人了，所以不用防賊一樣盯著我。”
黎詩詩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欣姐卻冷笑一聲：“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現在你最好老實點，收起你全部的小心思。”
李小青果然老老實實點頭，甚至沒問欣姐是什么身份。
然后，五個身份各異的女人就那么守在石磊的床邊，看著石磊呼呼大睡。
石磊一覺睡到大天亮。
剛睜開眼，就對上五雙神情各異的眸子。
沒等他說點啥，黃燕妮就把他攙扶起來并順手塞了一個靠枕在他背后，又端過床頭的溫水送到他嘴邊，又拿過準備好的水盆墊上毛巾放在他腿上。
等他簡單漱口之后又迅速換了一杯溫水喂他喝下，并柔聲問：“主人，要起床嗎？”
“幾點了？”
“六點半。”
“起吧。”
“好，”黃燕妮說著掀起毛巾被幫石磊脫掉身上的睡衣并換上寬松的居家服，然后是拖鞋。
再然后快一步去衛生間擠牙膏調水溫拿毛巾。
那么多工作，全程卻有條不紊快而不亂，就是最頂級的服務人員來了也要甘拜下風。
這是黃燕妮跟了石磊之后一點點學會的。
或者說是被訓練的。
也是黃燕妮自己愿意學的。
反正黃燕妮從身體到內心再到思想甚至靈魂都已經被打上石磊的烙印，徹徹底底變成了石磊的人，別說伺候石磊，為石磊擋槍都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甚至再變態的事情都會為石磊去做。
嗯，在傅青主那個年代，很多達官貴人地方豪族就是這么訓練侍女仆人的。
當然，效果肯定沒有石磊訓練得這么好，畢竟他的手段更強大，更神奇，僅僅是對靈氣的巧妙利用就是其他人根本不敢想的。
這一點，李小青深有體會。
各種調校手段搭配著靈氣的妙用，效率提升百倍不止。
也因此，看到黃燕妮那溫順至極的態度和百分百臣服的行為還有完全清醒的意識，李小青的內心徹底絕望。
之前還有那么一點點僥幸心理，想著有可能扛得住石磊的洗腦。
現在，僅有的一點僥幸心理也不存在了。
因為欣姐黎詩詩甚至敢于當著黃燕妮的面提及“洗腦”這個詞。
而黃燕妮更是欣然接受，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甚至有那么一點點驕傲，仿佛這是她的榮幸。
李小青見過太多太多被洗腦的女人，可被洗這么徹底的，卻只見過這么一個。
所以，李小青是徹徹底底放棄了掙扎。
認命了。
石磊洗漱完畢，吃過早餐，想了想暫時沒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就朝李小青招招手。
李小青的身體頓時僵直。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到這個時候，還忍不住心生恐懼，那種對未知的恐懼，她不知道石磊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開局。
她可聽專業人士講過，不同人有不同的慣用手段，摧毀階段，有的人喜歡用體罰的方式，也有人喜歡用精神折磨的方式，還有其他諸如侮辱疲勞甚至藥物等等手段，甚至還衍生出種種流派。
論折磨人，古人的手段簡直不要太多太殘忍，想想呂后的手段就知道。
呂后往后的兩千年里，這些手段不但沒有消失，反而一直在完善，到明清時期徹底達到巔峰，只是在明面上不為人所知而已，私底下……
所以，看到石磊的動作，李小青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招來無法接受的傷害。
石磊皺眉：“嗯？”
李小青抖一抖，屏住呼吸小步挪到石磊跟前，低著頭，完全不敢直視石磊的眼睛。
她怕啊。
從被石磊拆穿到現在，她見識過石磊的強大和可怕。
哪怕不提其他手段，只說戰斗力，石磊就強到離譜，一個人單挑聚賢閣幾乎全部有生力量，包括徐懷聞這種最頂級的高手。
而且從始至終，這個男人完全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也不知憐憫，只要是敢于向他發起進攻，他就會回以最兇殘的反擊，非死即殘，從一開始戰斗到一個敵人都不剩，是一臺真真正正的殺戮機器。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誰不害怕？
何況倆人目前來說還是敵對關系。
石磊則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李小青戰戰兢兢地貼著石磊的身體坐下。
欣姐見狀，直接拉著黎詩詩和韋明巧離開。
只有黃燕妮沒動。
石磊則毫不客氣地摟住李小青的腰肢，灼灼的眼神死死盯著李小青的眼睛，緩緩低頭。
李小青抬眼看了石磊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簾，卻完全不敢躲閃，只能感受到越來越近的火熱，直到石磊的嘴巴貼在她的臉頰上才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石磊的嘴唇貼在李小青滾燙的臉龐上，輕輕親了一口，然后用極溫柔的聲音道：“還有瞞著我的事情嗎？跟聚賢閣有關的。”
李小青瞬間抖了一下。
石磊輕笑一聲，雙手摟住李小青的腰肢，看起來更親昵，語氣卻逐漸冰冷：“最后一次機會，你知道的，事后交代跟事前交代的性質完全不同，這決定你在我手里的待遇，明白？”
李小青又抖了一下，臉色煞白，滾燙的面龐瞬間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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