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進入工作狀態后，整個人顯得相當嚴肅和認真，和趙正談判的時候也很強勢，給了他相當大的壓力。
陳景在旁邊安靜看著，心里卻是忍不住的想起孔雪。
“也不知道雪姐工作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強勢和厲害。”陳景很難想象平時那個柔和大氣的孔雪嚴肅和強勢起來是什么樣子。
這邊，趙正堅持的說著：“沈部長，硯臺收藏雖說較為冷門，但這兩年在拍賣會上的成交率是很高的，溢價也不少，這說明硯臺的價值是非常高的，我覺得一檔宣傳是沒問題的。”
沈婧搖了搖頭，說道：“趙老板，你說的那些成交的硯臺多數都是四大名硯，小陳這方硯臺可不是，雖說也是非常不錯的祁陽石硯臺，但到底不是四大名硯，如果給一檔宣傳的話，我是要承擔風險的。”
她確實是有決定一檔宣傳的權力，但同樣也得承擔相應的風險，要是給了一檔宣傳最終流拍了，那就是工作上的重大失誤了。
趙正又道：“沈部長，小陳這硯臺可還具備歷史價值呢，明末清初的物件，雕刻品相也很好，我是覺得不會差四大名硯多少的。”
“趙老板，我們新世紀的二檔宣傳其實不比昌城其他拍賣公司的一檔宣傳差了，那怕是二檔宣傳，小陳這方祁陽石硯臺成交的機會也非常大。”沈婧不接趙正的話頭，轉而說起新世紀的優勢。
“可一檔宣傳終究更好嘛，要是溢價成交，沈部長在這次新世紀秋拍的業績不也能更好嗎？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趙正繼續堅持要一檔宣傳。
沈婧聞言心下不免無奈，像趙正這種了解行業規則的老江湖是真的很難對付。
其實陳景的祁陽石硯臺，確實是定可以一檔宣傳的，只不過有些風險，沈婧風格比較求穩，很少在工作上冒險。
“我考慮一下吧。”沈婧開口說著。
趙正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陳景在旁邊喝了口水，他也沒有說話的意思，至于什么用孔雪來說事，讓沈婧給他一檔宣傳這些想法，他是壓根就沒動過的。
一是他和孔雪的關系還沒到那份上，二則是他要真這么做了，沈婧對他的印象估計要大打折扣了。
如果孔雪現在是陳景的女朋友了，那沈婧的關系不用白不用，因為關系到位了。
但關系不到位，事情說出來就很尷尬了。
沈婧在認真思考著，只不過頭緒不多，她隨意看了眼坐在旁邊安靜等著的陳景。
嗯，長得確實是挺帥的，鼻梁高挺，眉眼俊朗，是那種長輩看了都會很喜歡的帥氣長相，同時也確實很年輕啊，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身上還帶著一股少年感。
“雖然年輕，但看起來倒是蠻沉穩的。”沈婧心里這么想著，又想到之前孔雪面對自己問她是不是對陳景有感覺時的避而不談，她心里下了個決定。
“算了，就冒些風險吧，畢竟小陳以后說不定是我閨蜜的老公呢？這也算是自己人了。”
念及至此，沈婧便笑著開口說道：“趙老板，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小陳這方祁陽石硯臺就定一檔宣傳吧。”
聞言，陳景和趙正臉上立刻都露出了笑容。
“哈哈，沈部長不會為這個決定后悔的。”趙正起身說著。
陳景也適時說道：“謝謝沈姐。”
“不用，我看好你，嗯，還有你的祁陽石硯臺。”沈婧也眉眼彎彎的說著，話里還藏了一層意思。
條件談好，新世紀還給了一檔宣傳，那陳景也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直接和新世紀這邊簽訂合同了。
有趙正這個老江湖幫著看合同，陳景也沒什么可擔心的，確定沒有問題后就簽了合同，然后沈婧就叫人來拿走了祁陽石硯臺，后面的一些展覽宣傳都是需要用到的。
這有合同在，也不擔心新世紀拿走祁陽石硯臺會出什么問題。
而且出了問題對陳景來說其實還是好事，新世紀給祁陽石硯臺的估價是五十五萬到六十萬，要是東西出了問題，他們可是要以估價的數倍賠償的。
“小陳，合作愉快。”合同簽好，沈婧笑著起身和陳景握手。
陳景則滿臉感激的說道：“沈姐，再次感謝你能給我一檔宣傳。”
稍頓，陳景又道：“這剛好到午餐時間了，我想請沈姐吃了個飯，不知道沈姐你有空嗎？”
“嗯，剛好今天也沒什么事兒了。”沈婧點點頭應了下來，心底則暗自點頭：“為人處世也蠻不錯的。”
旁邊的趙正也給陳景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午餐并沒有去很遠的地方，就在新世紀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吃的。
吃飯的時候，三人隨意聊了些拍賣會的情況以及祁陽石硯臺后續的一些宣傳想法，氣氛算是相當不錯，也沒有冷場。
等吃完飯，陳景結了賬，趙正剛準備帶著陳景回去的時候，沈婧忽是說道：“小陳，能不能送我回公司？”
陳景一愣，有些疑惑。
趙正則笑了笑，直接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小陳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來。”
“額，好。”陳景也反應過來沈婧應該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等趙正開車走后，陳景就和沈婧慢步走回就在附近的新世紀拍賣行。
剛走了幾步，沈婧就開口說道：“小陳，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嗯，沈姐你問。”陳景認真的應道。
“你喜歡孔雪，是不是？”
聞言，陳景稍稍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道：“喜歡，很喜歡。”
沈婧笑了起來：“還要加個很喜歡，嘖嘖，孔雪的魅力還真是大。”調侃了句好閨蜜后，她又問：“那我問你，如果你和孔雪談戀愛，你會奔著結婚去嗎？”
結婚？
陳景其實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倒不是說他有其他想法，而是現在他都沒有看到能和孔雪談戀愛的希望，怎么可能去想結婚的事情呢。
“別和我說，你只是想和孔雪談戀愛，不想結婚。”沈婧見他愣住，立刻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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