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王二瞧著秦川自信的模樣，他心中冷笑不已。
自從凝煙姑娘來到他們胭脂樓后，多少才子前來，也只有四大才子曾經得到凝煙姑娘的賞識，愿意見上一面。
他固然覺得秦川可能是隴西秦家之人，可他卻不是任何知名才子。
怎么可能有機會得到凝煙姑娘的賞識，見上一面？
他有如此自信，在龜公王二看來，只能是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是一個從未出來見識的土包子而已。
心中這般想著，表面上他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
他立刻笑瞇瞇的說：“秦公子，您如此自信，看來是擁有經天緯地之文采，您若是想題詩一首，便隨我前來。”
“前方帶路！”
秦川自信跟著龜公王二進入胭脂樓內。
清月來了興趣，之前秦川可在他們面前，夸下海口說可以成為大文豪。
今夜她還真想看看秦川能做出什么水平的詩詞，便也跟著進入其中。
胭脂樓內，熱鬧異常。
大廳內，歌舞表演，吹拉彈唱。
不少男子摟抱著穿著暴露的女子，飲酒作樂。
稍有些身份勢力之人則是在包廂之中，只是隔音似乎不太好，還能聽到包廂里時不時傳來，男女尋歡作樂之聲，聽到田天賜和牛大力，臉色漲紅，原本他們還差點流口水，如今聽到真槍實彈的聲音，二人卻羞的給大姑娘似的。
在大廳的正中央有一處高臺。
此高臺之上，站著諸多青年才俊正排著隊，進入臨時搭建的隔間之中。
他們進入其中，便龍飛鳳舞，書寫一番，之后便會被丫鬟送上五樓。
王二在一旁給秦川介紹道：“秦公子，若是所寫詩詞能被凝煙姑娘看重，丫鬟便會敲響五樓的響鈴！”
說著，王二便指向五樓。
秦川等人抬頭望去，便看到五樓之中還真有一排響鈴。
只是說話的這會功夫，已經送上去十幾份，響鈴都沒有響起。
失敗的青年才俊，各個變得垂頭喪氣。
有人還沖著五樓大喊：“凝煙姑娘，見我一面吧，見我一面，我對你情真意切！”
話罷，還要沖上樓去，卻被青樓的守衛，一腳踹下去。
惹得在場之人哄堂大笑，譏諷不斷。
“看到沒，相見凝煙姑娘的難度要比想象中的難得多，我勸你還是放棄，省的浪費時間！”清月說道。
“哈哈，再有難度，對于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秦川這貨，這會兒反而更加期待了，
那位凝煙姑娘被這多人瘋狂追捧，說明容貌一定越好。
當即便問王二：“那位凝煙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秦公子，您這話說對了，凝煙小姐不僅僅美若天仙，她還擁有著不亞于三大才女的文采。”龜公王二忙是回道。
“只可惜，她命運多舛！”清月在一旁遺憾的說道。
“為何？”秦川問。
清月目露憤怒之色：“凝煙姑娘乃是方季方大人之女，方大人乃是乾國的清官，奈何得罪純元太后為首的慶陽盧氏被誣陷入獄，凝煙姑娘也深受牽連，被貶為妓！”
對于官場黨派斗爭，誣陷忠良之事，秦川并不驚訝。
這些事情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不過，他倒是對于那位凝煙姑娘很是震驚。
被貶為妓，還能賣藝不賣身。
說明這位凝煙姑娘，是一位極為重視清白之身的女人。
秦川更為感興趣了：“那本公子更得要見見這位凝煙姑娘了。”
“哼，秦川，我告訴你，凝煙姑娘乃是方大人之女，你最好不要有齷齪的想法！”清月輕哼道。
秦川當然有齷齪的想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若是她長得美若天仙，還有清白之身，他怎么可能沒有想法？
他大笑了一聲說：“若是凝煙姑娘因為我的才情看上我的話，主動投懷，我也沒有辦法啊！”
“別做夢了，不可能的！”清月對于凝煙很了解，若是想主動投懷，至少擁有超過四大才子文采才有一絲可能性，秦川怎么可能？
旁邊的王二這會兒臉色十分的難看。
方才他還想好好伺候他們，可當聽到清月竟然敢當場說慶陽盧氏是誣陷那位方大人。
他都快嚇傻了。
慶陽盧氏乃是乾國第一豪門望族，私下議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當眾議論，這是不想活命了啊！
他連忙告訴秦川只需要繳納二十兩，便可以前往高臺上的隔間寫詩一首，讓丫鬟將詩送給凝煙姑娘相見。
只是寫一首詩，便要二十兩紋銀，怪不得他們能接受，凝煙姑娘賣藝不賣身。
瞧著高臺之上還有數十人排隊，一整晚至少百人前來，光是這寫詩的費用，便可以賺得兩千多兩。
這還不算酒水消費，總收益恐怕遠遠超過她去接客賺來的錢。
真是好手段，就是不知道這辦法是那位凝煙姑娘想到的，還是胭脂樓的老板想出來的。
不過，他們無論是誰想出來，都能說明他們善于玩轉商業，一旦使用了他的口紅，定然可以得知其中商機。
那么，秦川賺大錢的機會便來了！上前交了二十兩銀子，排隊等待著。
一個時辰之后，才輪到秦川。
既然凝煙姑娘是女子，那么他便寫李白描寫楊貴妃的詩句吧。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只是秦川實在不善于寫繁體字，字跡扭扭歪歪。
高臺之上有隔間擋著，即使清月走到高處，她也看不清楚秦川到底寫的是什么，只能看到那像是狗爬一樣的字跡。
她一陣搖頭，也更加確認，秦川的自信只是來源于他的無知！
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水平如何！
就狗爬的字跡，怎么可能會有好的文采？
開什么玩笑？？？
秦川寫完之后已經是氣喘吁吁，這繁體字實在是難寫，他只寫了十幾個字，卻感覺像是跑了個八百米。
瞧著秦川這么虛，清月似乎覺得自己多慮了，如此虛的男人說不準，那方面的功能都不行。
秦川并沒有將詩詞全部寫完，而是伸了個懶腰，滿身皆是狂傲之氣，沖著那送詩詞上樓的丫鬟道：“告訴凝煙姑娘，若是想看本公子所寫詩詞下半部分，不僅要響鈴，還要親自露面迎接本公子！”
原本秦川是想著到下月十五，那詩詞大會時，再用他的文采震驚整個大乾帝都。
可看著如今，也是一個機會。
若是她能露面相見，想必他秦川的大名，很快便能傳遍整個帝都！
此話一出！
在場聽到之人皆是一驚，見過狂傲的書生可從未見過如此狂傲之人。
很快附近出現一道譏諷之聲：“哈哈，哪來的山炮，竟然敢如此自信？”
眾人聽聞聲音便扭頭看去，多數人都是面露敬畏之色，即便是清月也是冷眉微微皺起。
很快有人議論起來。
“慶陽盧氏，盧云琛！”
\"這狂傲的小子今天算是要完蛋咯！”
“哈哈，活該，誰讓他如此狂傲？不知今日盧公子也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