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自然也知此事是一個機會。
可她卻搖頭道：“方玉，你告訴對方售賣口紅之人向來以面具示人，我們并不知其身份。”
方玉并不能理解：“小姐，告訴太后秦公子的身份，似乎對秦公子沒什么絲毫影響吧？
甚至秦公子被太后拉攏便等于被拉上鳳攆，說不準還能有另一番機遇呢！”
凝煙輕聲嘆息道：“昨日我從掌柜那里得知，盧氏已命令各地富商絕對不能與皇帝合作，絕不能背地里給皇帝捐銀子，誰若是如此便是與盧氏為敵！
皇帝正在籌措邊境軍餉，盧氏命令富商不得與皇帝合作，便是想阻止皇帝籌措軍餉。
屆時若是皇帝失敗，恐怕乾國會生出大亂！
秦公子賺錢能力你也看到了，他若是能賺錢給陛下的話，說不準能幫助陛下解決軍餉之事。”
方玉無奈道：“小姐，秦公子與皇帝又不相識，即便是秦公子沒有被太后爭取，他賺的錢似乎也沒有必要給皇帝用吧？”
“可你忘了嗎？秦公子是太監！他也許是陛下的人呢？說不準他便是陛下派遣到民間為陛下賺錢之人，若是泄露了他的身份，豈不是等于害了陛下？”凝煙提醒道。
“那也只是我們之間的猜測而已，并沒有證實秦公子便是太監呀！”方玉反駁道。
凝煙黛眉微微皺起，秦川是太監之事確實只是她們猜測，還未證實...
難不成還要把秦川叫過來，驗明正身嗎？
只是想證實的話，似乎需要看到秦川那里，亦或者是摸到他那里...
她雖然在胭脂樓被官府發配為妓，但她卻還是處子之身，哪里能做出此等之事？
“小姐，還是選擇將秦公子的身份告知太后的人吧！”方玉再次勸說道。
“不！”
凝煙依舊聲音堅定道：“我從秦公子的詩詞里能看得出來，他有一腔報國的熱血，我相信若不是太后強行逼迫他，他是一定不會站在太后那邊的！
即便他不是太監，他若是知曉皇帝有難，定然會全力支持皇帝的！
還有一點極為重要，即便秦公子不是太監無法幫助我等，可他賺了錢不是分給我們嗎？
我們只要將分給我們的錢給陛下，幫助陛下解決燃眉之急，陛下定然會想辦法拯救爹爹的！
若是將他的身份告知太后，在太后的強逼之下，他還能繼續賺錢還能分給我們嗎？”
“小姐，您講的固然有些道理，可陷害爹爹的人正是太后派系之人，太后若能放一馬才能真正保全老爺，其他法子太過困難。”方玉再次勸說道。
“不要再說了，我相信若是爹爹是我，他也會與我選擇一樣，我意已決！”凝煙擺手道，她考慮不僅僅是她父親的安危，更是想為整個乾國考慮。
方玉知曉凝煙對于家國大事太過倔強，最終也只能搖頭嘆息。
一炷香后，凝煙便告知太后的人，售賣口紅者一直戴著面具，她也不知對方是誰。
太后的人并沒有放棄，而是命令凝煙若是接下來再與合作，定要將其身份挖出來，否則她父親定然秋后問斬！
凝煙心頭猛然一沉，可為了維護皇帝的利益，為了天下安穩，她還是忍住沒有說出秦川的身份。
為了防止太后的人通過其他渠道聯系上秦川，凝煙便讓方玉將秦川尋來。
半個時辰后，秦川如約來到凝煙閨房之中。
凝煙沒有做任何鋪墊，將太后想要阻止皇帝籌措軍餉之事告知他。
隨即，她便情緒激動地握住秦川的雙手：“秦公子，奴家相信你有一腔報效國家的熱血！你會選擇幫助陛下對嗎？”
秦川這貨方才聽到太后的奸計，竟敢這么對付他的大方！
他心頭那個火啊！
若是被他碰到太后，他非得要好好教她做人。
可被凝煙的纖纖玉手握住后，這貨頓感她的玉手柔若無骨，如絲綢般的滑嫩，那觸感對比他家大房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嘖嘖嘖，小手便如此絲滑，身子上的肌膚那還得了啊？
“秦公子，秦公子...”
見秦川沒有反應凝煙也著急了起來，她即刻許諾道：“秦公子，您若是選擇幫助陛下，奴家定然盡全力幫助您賺取銀兩，還請公子為天下蒼生，為社稷安穩能幫助陛下一次！”
秦川這才從幻想中走出。
他賺錢本來就是為了給他大房解決軍餉之事，即便凝煙不求他，他也會這么做。
而凝煙似乎與南宮婉見過面，卻不知對方是皇帝。
說明凝煙并沒有見過南宮婉。
既如此卻還要放棄拯救她父親的機會，來想辦法幫助皇帝。
足以可見凝煙不僅忠義，還心系天下，心懷蒼生！
讓秦川頓生佩服之意，更何況她若是全力幫助，想必接下來會賺更多的錢。
怎能讓她繼續著急呢？
這貨便摸著她的玉手一臉正義道：“凝煙姑娘你說的沒錯，在下確有一腔報效國家的熱血！皇帝有難在下定當相助！”
凝煙頓時激動了起來，再次許諾道：“秦公子，若是您打算幫助陛下售賣八白香與口紅的分成，奴家分文不取全部都由您交給陛下，只求屆時您能告知陛下，交給她的錢有奴家一部分。”
秦川又是一陣佩服，為了國家大義簡直是視金錢如糞土，他越發覺得凝煙有魅力，也讓他更加想看到凝煙的相貌。
之前他覺得以凝煙的才學，身段，聲音，即便相貌不如他的大房二房，他也愿意讓其做他的三房。
如今感受到她那顆心懷天下的心，讓秦川再次下調了標準。
只要她的相貌達到小家碧玉的水準，他便愿意讓其做他的三房。
于是，這貨便摸著凝煙的纖纖玉手道：“將錢給陛下不成問題，只是凝煙姑娘也能為在下做一事？”
“公子請講。”
“將你的面紗摘下來給在下看一看真容，如何？”秦川摸著手笑瞇瞇的問。
凝煙頭搖的給波浪鼓似的，歉意道：“公子，奴家真容只能給未來的夫君看。”
“若是如此，凝煙小姐便錯過成為在下女人的機會。”秦川遺憾道。
凝煙何嘗不覺得遺憾？
秦川無論是相貌，才學，能力，在她眼中都是完美的存在。
是她目前為止遇到的男人之中，最符合她理想標準的男人。
可，可她一直以來都認為秦川是太監，讓她根本就沒有過成為秦川女人的想法。
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來，與方玉對話之時的想法。
給秦川驗明正身？
方才她是覺得自己不能做此事，可如今秦川表現得對她有意。
她也不想因此錯過此番緣分。
也讓她心底對秦川驗明正身的想法，愈發強烈起來。
很快，她心底那股強烈的想法沖破她內心的枷鎖，讓她說出來這輩子最大膽的一句話：“秦公子，你若是真想看凝煙的真容，還請您讓凝煙為您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
秦川心中疑惑：“怎么驗？”
方才凝煙已鼓足勇氣，可如今秦川這么問，她一時間竟不敢說出口。
倒是方玉膽子大上前一步道：“秦公子，我們小姐的真容只能是未來夫君才能看，而我們一直以來都認為你是太監，你想得到看小姐真容的機會，除了讓小姐脫離奴籍外，你還需要證明你不是太監！”
“？？？”
秦川只感覺腦袋里瞬間被裝滿了問號。
什么玩意？認為他是太監？
他可是堂堂熱血男兒，一弄便是一整夜的男人，放在地球上那絕對是一夜七次郎的存在！
竟會被認為是太監？
“為何會認為本公子是太監？”
秦川需要一個答案。
“秦公子，您初見小姐時表現出來不近女色，家又住在皇室擁有的宅院之中，當然會被認為是太監！這天底下除了太監，還能有誰能拒絕與小姐徹夜長談？”方玉說出事情原委。
我擦！
秦川要吐血了，當時他只是想裝著紳士竟被認為是太監？
不過，他可不會說出自己真實目的，而是解釋道：“我秦川向來都是尊重女性，那日我觀察凝煙小姐神態有些疲憊，便不忍心讓其徹夜長談。”
方玉對此理由表示懷疑，直到現在秦川這貨還摸著凝煙的手呢！
凝煙此時也發現了這一點，她心頭一慌，立馬將手給收了回去。
秦川也不傻，看得出來她們是不信。
既然懷疑他是太監！
那好，他便給她們兩個證明一番，讓她們見識見識他的宏偉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