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754章 【番外3】她不需要

但不管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這種狀況都是不太行的。
自己的女人怎么能推到別人懷里去?!
就憑謝長清的身家背景,武功能力,也不該把女人讓給那樣文弱的軟腳蝦,應該正面宣戰,然后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
但是這些想法,黎叔在腦子里冒了無數次,總歸是沒法當面和謝長清說出來。
感覺無法開口似的。
到最后黎叔也只能長吁短嘆幾次世事無常。
十一月中,整個堯城冷風刺骨。
一切和往常過去的那么多年一樣。
到了冬天,因為天氣緣故軍中作訓會減少。
平日里謝長清讓自己忙到腳不沾地,休沐的時候就跑馬練武,日子雖然枯燥無味,但是過的很快。
可如今作訓減少,謝長清閑散下來。
時間也好似變慢了一般,一日一日都過的很是煎熬。
這一日,冷雨淅瀝。
謝長清外出跑馬,卻因為雨勢越來越大不得不回營房休息。
從海邊經過的時候,謝長清眸光掃過一棵大樹,一扯馬韁,讓馬兒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棵樹上,神情木然。
兩年前,也是這樣的天氣。
他帶隊巡視海岸,經過這里的時候,莎蘭不要命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從此纏在他身邊,兩人之間的聯系無論如何都斷不掉。
而現在兩年之后,卻成了這般狀態。
謝長清閉上了眼睛,任由冷雨噼里啪啦砸在自己的臉上,心中一片陰霾。
“將軍……”
身后傳來隨從小聲卻帶著疑惑的詢問聲。
謝長清睜開眼睛,什么都沒說,打馬回營。
到營房門前翻身下馬,謝長清把坐騎交給門前守衛的時候,門前守衛神色古怪,且有些畏縮。
謝長清并沒有放在心上,徑直撩袍進了院子,習慣性地看了院內那棵樹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推門打算回房歇息。
可當謝長清剛把房門推開的那一瞬,他的步子定在了當場,眸光瞬間一沉。
房中有人。
謝長清拔出長刀,緩緩往里走。
待進到內室,謝長清再次止住步子,雙眸之中神色數度變幻。
有震驚,有意外,還有幾縷明明白白的欣喜。
只見那床榻之上躺了個人。
被子蓋住那人周身,只能看到一雙白皙玉足,以及滿頭棕褐色的長發。
是莎蘭!
謝長清長刀回鞘,隨手一丟便拋回到了刀架之上。
他大步上前,將要坐在床弦上之時,卻又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女子的頭發似乎比莎蘭的短了許多。
還有那腳。
莎蘭那雙玉足,謝長清曾無數次握在掌心把玩過,白皙而玲瓏,精巧的像是經過仔細地雕琢和打磨的完美玉器。
但眼前這雙足卻比莎蘭的大了一圈。
謝長清雙眸之中欣喜飛速褪去,風雨過境,冰冷無比。
他回想起方才進來時,門口守衛怪異的神色,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到了屋前廊下,雙手負后站定:“來人!”
“將、將軍!”
守衛趕緊跑過來,戰戰兢兢,小聲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把里面的人弄走。”謝長清冰冷道:“然后把房間打掃干凈。”
守衛不敢有二話,給一旁同伴使了個眼色,趕緊到里頭去把那睡在謝長清床上的女子叫起,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謝長清的營房之中。
接下去便是打掃。
“長清啊!”
黎叔從外面走進來,面露歉意,遲疑地說道:“那女子……咳嗯,是我讓人送來的,哎,瞧你心情不好,所以送個人來,讓你舒緩舒緩。”
誰知謝長清看都不愿多看那女子一眼。
黎叔怕他一怒之下罰了守衛,便趕緊過來解釋一番。
謝長清很淡地“嗯”了一聲,“勞煩黎叔替我著想,以后不必這樣。”
他不是非要有個女人不可。
只是那個女人成了他心中的夢魘。
最近謝長清老是夢到,她攀著自己、吻著自己,笑盈盈地說“我叫雅雅”。
謝長清都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而他自己粗心大意給忘記了。
頭頂大雨滂沱,砸的屋瓦劈啪作響。
謝長清的目光落在院內那棵樹上。
又過了這么久,這棵樹也長大了一些。
這么冷這么猛烈的風雨,它卻還是站在院內,即便被風雨摧殘的左搖右晃,卻總是在風雨過后重新煥發生機,野蠻生長。
如此命硬。
可他和莎蘭之間卻沒有這棵樹這般旺盛頑強的生命力。
盡管他沒有再去過寶靖山莊,可他的心卻不受控制,早已飛去了那里無數次。
從寶靖山莊來的信,他也每一封都會查看。
明知會看到什么內容,依然每一封都不會放過。
他的眼睛透過那信紙,仿佛看到莎蘭和那個英俊多金的男子牽手并進,親昵非常。
謝長清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糟糕透頂。中信小說
若是以前的自己,定然沖過去把一切都掀翻,然后把她困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男人覬覦、靠近。
可那終究是以前的自己。
謝長清不禁自問,這樣到底是在干什么?
如今堯城的每一處地方,好像都只是看一眼就讓人心情糟糕。
他忽然想,也許自己不適合再待在堯城這里。
或許可以請旨換一個地方駐守,或者回京去任職。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瞬間野蠻生長。
駐邊將領每年都可上折子,請旨回家過年與家人團聚。
只是謝長清這些年基本不回去。
也只有兩年前回去了一次而已。
京城未見得有多好,但現在對謝長清而言,似乎比堯城更讓人覺得溫暖,起碼那里有家人在,還有……孩子。
想到孩子,謝長清的腦海之中猝不及防涌入許多畫面。
都是莎蘭和孩子。
她靠在廊下曬太陽,勾著孩子的小手逗弄,陽光落在棕褐色的頭發上,如似溢出層層暖光。
那一幕原來已經印刻在了他的心里。
“長清……”
黎叔看著謝長清痛苦的神色,擔憂地出聲:“你、哎,你何必在這里一直思謀,折磨自己呢?你不高興你就找她啊,說清楚,講明白。”
謝長清搖了搖頭,“她不需要。”
話落,謝長清轉身回了房間,到桌邊去寫回京的折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