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搖了搖頭。
“奴婢并未親眼看到牡丹姐姐做這種事情。”
一個小廝舉手表示他見過。
“奴才有次給牡丹姐姐送東西的時候，看到她將姜嬈拉到一個隱秘的角落里，對姜嬈拳打腳踢，完了以后還用簪子戳姜嬈，姜嬈十分痛苦，還不敢大聲叫喊，要是引來了人，牡丹姐姐下手更狠。”
“有次姜嬈剛掃完地，一陣風吹來，樹上的葉子又落了下來，牡丹姐姐見狀就說姜嬈偷懶，掄起鞭子就朝她打過去，很多人都看到了。”
“牡丹姐姐還讓姜嬈給她洗腳，洗完腳以后又逼著姜嬈喝她的洗腳水，不喝就打姜嬈。”
“牡丹姐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找姜嬈的麻煩，有一次姜嬈給她倒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灑在她身上了，她直接將滾燙的茶水倒在姜嬈身上，姜嬈連連慘叫。”
所有人都站出來揭露牡丹的惡行，不管是真是假，都往她身上栽，牡丹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閉嘴，你們都在胡說，世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是與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衛珩淡淡地瞥了一眼海棠，海棠立刻心領神會，一腳踹向牡丹的膝窩子。
牡丹應聲而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三樣東西掉了下來。
短條牛皮鞭、火折子、還有一包銀針。
牡丹歪坐在地上，徹底傻眼了。
海棠怎么知道她這些東西藏在哪里，難道她一直暗中盯著自己，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念頭至此，她深吸一口冷氣，看著海棠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恐懼。
“事已至此，牡丹，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奴婢，認錯！”
雖然離開了知行院，她以后就很難接觸到世子了，但起碼可以保住一條命，海棠這么心機深沉的女人，就留給姜嬈那個死丫頭對付了。
龍虎相爭，必有一死。
若是她們倆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了。
牡丹垂下頭，掩蓋住眼底的期待。
她是建平侯夫人送來的，就算要處置，也只能由建平侯夫人處置，所以衛珩就讓人將她打包送回建平侯夫人處。
他生性孤冷，不喜喧鬧，偏偏建平侯夫人覺得他性格有缺陷，就派了很多人照顧他，企圖影響他，衛珩十分煩躁，但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將多余的人趕出去，這回姜嬈中毒，他正好借著這件事情將知行院的人清理了一遍，灑掃的丫鬟留下兩個，修東西的小廝留下兩個，負責衣食住行的丫鬟留下兩個，再加上海棠和姜嬈，剩下的人全部攆回去，明日一早讓管家重新分配。
走了很多人，院子空蕩了許多，衛珩心里的陰霾也少了。
“世子，藥熬好了。”
“給姜嬈送進去。”
“是。”
目送丫鬟離開，衛珩這才帶著海棠進了書房。
沒人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平日里那么冷清了。
海棠給衛珩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世子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沒有牡丹這個眼線，我自然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