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
“姜嬈這幾日半步都沒有踏出知行院，根本就不可能去松霞院偷拿你的金釵，所以還請母親明察秋毫，別冤枉一個好人。”
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但看在你是我母親的份上，我給你留點顏面，你見好就收，不然撕破臉面，大家都挺難堪的。
建平侯夫人被他氣得半死。
“衛珩，你寧愿相信一個丫鬟，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嗎？”
“正因為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我才了解你的手段，有些事情就不必挑明了，免得傷了我們母子之間的和氣。”
“你不想挑明，可我非要挑明不可。”
“衛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讓姜嬈滾出建平侯府，要么，我離開建平侯府，你自己選吧。”
衛珩眉心一皺，眸中也浮現出一抹厭煩。
“母親，你非得這樣嗎？”
“我和她，只能存在一個，所以你選誰？”
“我，……”
見衛珩十分為難，姜嬈著實不忍心。
“夫人，我想跟你說一句話，還請你屏退左右。”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敢保證，我說的夫人一定會感興趣的。”
見姜嬈一臉自信，建平侯夫人也冷靜了許多。
“行，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說不出來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就別怪我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你們兩個人都下去。”
花嬤嬤和榮嬤嬤對視一眼，微微福身，轉身離去。
“世子殿下，你也先出去吧。”
“可是，……”
“放心，夫人不會傷害我的。”
見姜嬈一臉淡定地說道，衛珩只好轉身離開，但他并沒有走多遠，就站在門口守著，一旦她們倆發生沖突，他就能在第一時間沖進去保護姜嬈。
房門關上了，房間里面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建平侯夫人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姜嬈盈盈一笑，湊過去說了一句。
“啪！”
門開了，建平侯夫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連花嬤嬤和榮嬤嬤都忘記帶了。
衛珩轉身看向她，緩緩開口問道。
“你到底跟我母親說了什么？”
她為何如此驚慌，更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姜嬈眼波流轉，笑容十分勾人。
“佛曰，不可說。”
建平侯夫人一路沖到松霞院，怒火不但沒消失，反而越來越旺了。
“啪！”
她一把推開桌上的擺件，整個人倒在軟榻上，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淌了下來。
花嬤嬤一進來就看到她這幅樣子，慌忙跑過來，擔心地問道。
“夫人，你這是怎么了？”
“是姜嬈又給你下絆子了嗎？”
“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別去！”
建平侯夫人一把拉住她，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她，是衛章。”
“侯爺？”
“他都離開長安城好些年了，怎么會惹到夫人？”
“姜嬈告訴我，他已經回來好久了，可卻不肯回家，一直在外面住著。”
“不可能吧，該不會是姜嬈為了幫世子解圍，故意胡謅的吧？”
“不是的。”
建平侯夫人搖了搖頭，一臉悲憤地說道。
“前段時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回來了，卻死活不肯回府，一直在外面住著。”
“這是真的，這肯定是真的。”
“花嬤嬤，你立刻派人出去打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要是回來了，如今又是跟什么人住在一起？”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