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章穿好衣服，顧不得洗漱就沖出去了。
“楚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爹爹，爹爹這就去替你討回公道。”
“不是的。”
衛楚楚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我想爹爹了，想來看看爹爹。”
“胡說八道。”
衛章跟女兒生活了五年，對女兒的脾性還是了解的，她若不是遇到了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大清早就來找他的。
他瞥了一眼衛楚楚紅通通的眼眶，怒氣瞬間就漲上來了。
“楚楚，你老實告訴爹爹，是不是林氏欺負了你？”
“你娘呢，她是不是也對你娘下手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算賬。”
“不是的。”
衛楚楚急忙拉住父親，搖頭苦笑道。
“我才剛剛起身，都沒有見過母親，又怎么會被她為難呢？”
“是姜嬈，她出事了。”
“她怎么了？”
“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早上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地上，渾身滾燙，窗子大開，估摸著是昨天晚上淋雨了，起高熱了，我趕緊背著她去找齊大夫，齊大夫卻說她郁結于心。”
“父親，要不你還是把她還給大哥吧，不然她要是真的出事了，我更無顏面對大哥了。”
“原來如此。”
衛章揉了揉她的頭，好笑地說道。
“楚楚啊，你平日里看著挺聰明的，怎么一遇到事情就變傻了？”
“我昨天才讓她去伺候你，她就算真的郁結于心，也不會這么快就被查出來。”
“那她為何會這樣？”
衛章拉著衛楚楚坐下，簡單地跟她介紹了一下姜嬈家里的情況，衛楚楚聽完以后眼睛紅通通的，就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姜嬈也太可憐了吧，她爹娘怎么能這么對她？”
“這種情況十分普遍，尋常百姓只能靠種地謀生，種地是個體力活，就想生很多兒子，兒子多了娶不上媳婦，就打女兒的主意，要么互相把女兒嫁給對方家，要么就把漂亮的女兒賣給那些上了年紀，喜好美色的員外，有野心的人還會將女兒送進高門做妾，以此換取銀錢，幫剩下的兒子娶妻生子，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雖然之前你大哥將姜家的人趕出去了，但只要姜嬈不死，他們還是會打姜嬈的主意，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姜嬈，千萬不要讓她落入悲慘的境地。”
衛楚楚心頭一緊，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幾分顫音。
“可是，爹爹我怕，萬一我保護好姜嬈，真的讓她陷入那種境地，那該怎么辦？”
衛章并沒有回答她，而是重新提出一個問題。
“楚楚，你可知我昨日為何不顧你大哥的反對，硬要將姜嬈調來伺候你？”
“因為父親想利用姜嬈，姜嬈調來伺候我，大哥就會注意到我，萬一我真遇上了事，或者被母親責罰了，他也會看在姜嬈的面子上出手相助的。”
“想什么呢你？”
衛章捏了捏她的臉，整張臉都無奈了起來。
“雖然你是我的女兒，但他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因為他傷害你，也不能因為你傷害他啊！”
“我承認，我讓姜嬈去伺候你，確實存了一部分利用他的心，但我并沒有傷害他的企圖，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人可以借著姜嬈這個橋梁多走動走動，多培養培養感情，畢竟爹爹只有你們兩個孩子，自然不希望你們彼此仇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