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坤將飯盒給了陸去病,收斂了泛紅的笑容,快步跑了過去。
“走,我們去會議室說。”令狐飛帶著甄懷仁從另一側通道轉出,揮手大聲道。
“不用擔心,驛站里都是自己人了,服務人員被請出去了。”甄懷仁道。
“好的,長官。”
“別那么嚴肅,都是老相識了,我得看看,你給我帶什么好吃的了。”陸去病笑著擺擺手,舉起飯盒揚了揚。
“那你得避開維尼,否則你只能聞聞豆腐的味,或者吃現成的豆腐。”甄懷仁沖他挑了挑眉,不無醋意道。
“女人就是小心眼,吃吃豆腐怎么了,麗坤,你愿意的哦?”
“喜歡的呢。”
“看,不理她,跟我說說,發現什么了?”
“這要從成老三想睡我姐姐說起。”
“開頭就這么精彩,我喜歡,走走,詳細說說,一點也不要刪減。”
十分鐘后,會議室里陸去病和小白、麻將喝著魚頭豆腐湯,臉上表情很是落寞。
麗坤的故事后面一點都不精彩,到了關鍵時候都是省略號。
維尼抱著一堆玉米在啃,表情也不好。
出來吃的很差,肉都沒有,熊熊不高興了。
“就來了個殺手?這也太無趣了,我們是打上門還是坐等人家來?”麻將搖頭道。
“可能不止一個,那個殺手吃完飯還打包了,也許有三四個人。”麗坤輕聲道。
“四個就有點意思了,知道他們住哪兒嗎?”陸去病問道。
“不敢跟,怕打草驚蛇。看那個殺手一直盯著驛站的眼神,我猜他們會今晚偷偷摸進來刺殺。”麗坤挺起胸膛加大了音量。
“你們做的不錯!先回去吧,時間長了容易讓人懷疑。”令狐飛肯定的點點頭。
“不!麗坤現在出去反而有點不合適,留下很好,我陸某人一向有好色的惡名,留下一個美嬌娘很正常啊,再搞點音樂,鼓勵一下殺手進來嘛。”
“這倒是,你還真是見一個愛一個,不算冤枉你,可人家麗坤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甄懷仁冷冷的說道。
“我不要緊的,一直留下都可以的。”麗坤急忙舉手,生怕沒機會留下。
猴急的樣子讓甄懷仁和小白不停搖頭,又是一個送上門的綠茶。
“那我們商量一下設什么陷阱,一定要好玩,驚悚,炸裂!”陸去病賤兮兮的笑道。
換心情,找樂子的希望,都落在這些殺手身上了。
幾顆腦袋湊了過來,中間還有顆碩大的熊腦袋。
......
吃過飯后,驛站里熱鬧了起來。
主樓里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傳出男人的調笑聲和女人放肆的大笑。
門外,姐姐麗娜敲了半天角門卻無人理睬。
她不講衛生的朝角門吐了一口大大的口水,角門都被吐濕了半扇。
一副面對強權憤怒無助的模樣。
躲在暗處的四個殺手心有戚戚,更堅定了要“為民除害”的決心。
……
夜深了,麗坤還是沒有從驛站出來,里面的燈光逐一熄滅了。
見驛站里暗了下來,桂花巷的街角出現了四個黑衣人。
看身形修長精瘦,一看就是練家子。
四人看看巷子里沒人,迅速沖到驛站墻角。
兩人直接飛起,手一伸便抓住了墻頭,輕輕松松翻了進去,另兩人蹬了一腳墻壁,也毫不費力的上墻入內。
黑漆漆的驛站里,四人在稀疏的小樹林中穿梭,躲過了兩波巡邏的黑制服。
四人旋風般沖到住樓下,躡手躡腳上了二層。
今晚月亮很大。
就像9527帶四大淫俠上樓的那個夜晚。
只可惜9527不在,少了帶路黨。
稍后,兩人一邊,在二層過道最大的一間木門邊守候,手中都握著黑漆漆的短刀。
領頭的一時吃不準目標是否在內,掏出一根細長金屬要開鎖。
突然間,門內傳出一陣銷魂的呻吟聲。
“還來?都幾回了,很累的好嘛。”
“男人嘛,總要主動辛苦些,來嘛,最后一次。”
“你說的啊,最后一次。”
“知道了啦。”
室內一側,一張長桌上,陸去病苦著臉繼續給躺著的大壯按摩寬闊的背脊。
四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眼,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一閃而過。
領頭的黑衣人將細長金屬伸進了鎖眼撥弄著,他得趁這對狗男女魂飛天外之際下手!
半分鐘后,房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借著月光,四人手持利刃向披著蚊帳的大床一步步逼近。
領頭的黑衣人挽了個漂亮的刀花,揮刀平砍,蚊帳朦朧的白紗應聲掉落。
一只碩大的棕熊坐在床上,歪頭看著幾人。
逐漸目露兇光。
“吼!”
維尼一聲怒吼,站了起來!
“中計了,快撤!”
領頭的黑衣人勇敢的頂上前去,身后三人轉身就跑。
一秒后,嘭的一聲巨響,領頭的黑衣人從房間里飛了出來,嘴里狂噴鮮血不止。
“快,快走!”
“拖著師父走!”
“我掩護,下樓。”
“注意身后的大熊。”
兩個體型略胖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扶著受傷的黑衣人,一人殿后,四人往樓梯方向狂奔。
只七八秒,四人已逃下了樓。
啪的一聲響。
閃瞎人的燈光在樓上、樓下、花園里一起點亮。
主樓前的草坪上,四個黑衣人被黑暗中沖出的一群黑制服圍在了中間,幾十支帶刺刀的槍口對準他們。古烈和小白、麻將興致勃勃的混在其中,吃瓜看戲。
二樓的過道上,陸去病洋洋得意的探出了腦袋。
左邊是大壯,右邊是麗坤,看上去艷福不淺的樣子。
“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還以為來殺我的應該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沒想到連維尼一巴掌都接不下來,幾位,扔了可笑的刀片,投降吧。”
“不好不好,讓我下去練練,好久都沒有合法打人了。”
“大壯結界,他們手上都有刀,還飛來飛去的,萬一劃破你嬌嫩的皮膚破了相,你叫我怎么跟甄帥交代?”
“這倒是,去病弟弟又不肯接盤,那算了。”
“行了,壞人都死于話多,兄弟們,上,拿下這幾個刺客。”甄懷仁從黑制服后走出,不耐煩的揮手下令。
“慢!”受傷的領頭黑衣人雙手一揮,彈開身邊兩人,“沒想到我鐵掌水上漂今天栽在了一群娃娃手里,哼哼,想抓我們也沒那么容易。”
他猛然往草坪上砸了一樣東西,一聲爆響,煙霧頓時彌漫。
另三個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猛然啟動,朝三個方向狂奔,接近包圍圈時騰空而起,想要跳過一排黑制服的頭頂。
而領頭的黑衣人已向主樓二層躍起,手中黑刀朝樓上看戲的陸去病咽喉直刺!
煙霧中,一個黑影在兩人的眼中越放越大。
大壯下意識的出手了。
一記簡單粗暴的直拳。
“噗,啊呀!”
“嘭!”
“呯呯呯,呯呯呯!”
領頭黑衣人被一拳悶在了面目上,一聲慘叫摔在了草地上,悶響身后四周又傳來了一連串的槍聲。
煙霧很快散盡,地上多了四個躺著的黑衣人。
剛才騰空而起的三人無一例外的被簡單粗暴的黑制服開槍射了下來,自制的煙霧彈在露天草坪上并沒有那么好用。
“你瞧瞧你,出手那么重,不知道自己的胳膊粗力氣大嗎?這下麻煩了,不知道這個聲音蒼老的家伙能不能活下來。”陸去病慨嘆著往樓梯方向疾走。
“怪我嘍,這不是救你嗎?”大壯腿長腳長,一抬腿就到了他身邊。
“我一個帶電的瘋子會需要你救?我準備拉他上來打一頓,再電幾下,說不定他就招了。就國安這些黑制服的殘暴屬性,另三個肯定死了。”
“這倒是是,師姐的手下可殘暴了,最會下黑手。”
三人到了樓下,古烈和小白已在檢查地上四人的情況。
“從樓上摔下來的似乎還活著,其他三個不用看了,身上的槍眼比我腦袋上的頭發還多。”
“摔下來的也差不多了,眼睛耳朵都在冒血,大壯下手太狠了。”
陸去病嘆了口氣,蹲下拉下黑衣人的口罩。
一個白胡子老頭面如金紙,正努力吸氣,茍延殘喘的樣子很是可憐。
“到底是誰讓你來取我的小命?你們眼看就要團滅了,說出你的秘密,我替你老人家報仇。”陸去病循循善誘蹲在他身旁問道。
“我是鐵掌水上…呃。”
老頭掙扎的說出一句,一歪頭,死了。
陸去病站起身搖搖頭:“當我是傻子了,欺負我沒看過射雕?手還沒我粗,鐵掌你個頭啊,死了還要撒謊,真是過份!”
“唉,去病,你又惹了哪路神仙,這些家伙明顯是死士,麻煩大了。”古烈嘆道。
“師傅,除了一直有小妞泡我這種遭雷劈的事兒發生,我也就殺傀儡人稍微多了點。我想想,好像還得罪了歐陽議長,幾個議員?”
“那不用說了,就是他們幾個,我們連夜跑吧,如果天天晚上有人來殺你倒也算了,萬一放把火,我多倒霉?你知道的,你師娘……”
“打住,師傅,再嘮哩嘮叨我這就回去泡你的大女兒。”
“我錯了,師傅剛才是胡說八道,她還是個孩子啊。”
“別廢話了,哥,過來看看。”小白粗暴的打斷了師徒間的親密互動,拉著陸去病往三個身上很多洞的黑衣人身邊湊。
麻將蹲在三具尸體旁,手電照著他們的腳底。
“哥,你看,他們腳底。”
陸去病看了一眼搖搖頭:“有點紅褐色的泥,沒什么特別啊。”
“什么眼神,還有朵小黃花黏在上面。”
“呃,我還以為是一坨…說這些干什么?你麻將什么時候成浪漫的大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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