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江山行者 > 第三百二十章 準備出海
  安頓了累壞的悟空睡覺,陸去病背著背包下樓了。

  他要去海邊看看船,這個星球的大船他還沒見過。

  聽矮人族的老人說巨人國和海外一些智慧生物他們能打造跨越大海的風帆船,有點類似于地球十七、十八世紀船只建造工藝。

  花了幾分鐘,便看到了海邊簡陋碼頭上,有幾根棧橋末端停靠著大小不一的船只。

  有兩艘多桅風帆船,排水量看上去有百噸上下,三艘只能近海航行捕魚的單桅小船。

  兩艘大船都懸掛著海盜骷髏旗,船上還有人在活動。

  陸去病不想橫生枝節,遠遠的躲在巷口,用望遠鏡觀察船上情況。

  右側一艘稍大點船,木制船體上有破損,有不少船員吊在空中用木板敲打修補,而這些船員長的又黑又瘦,身高卻和地球的黃種人很類似。

  都在一米七上下。

  看面目又不像是黃種人,更像是印度人。

  左側那艘多桅風帆船,上面的船員正在搭板下船,他們有高有矮,有白人,黃種人甚至還有黑人,簡直是聯合國開會。

  陸去病看到了買不起水喝的女孩也在其中,她似乎在和一個戴眼罩相貌端正的中年男人吵架,手都指到了人家臉上,情緒非常激動。

  中年人揚起了手,女孩反而揚起了頭。

  他最終沒打下去,一把推開女孩,往下走了。

  陸去病沒有多關注人的動向,而是仔細觀察著船。

  兩艘風帆船的船舷下方都有火炮舷窗,大致都是十個左右,這意味著海盜船都有火炮!生產這些船只火炮的文明應該已經很發達了,是傳說中的巨人國嗎?

  看來蜀國被封鎖在了彈丸之地,都不清楚這個星球上還有其他已經起來的文明。

  可所謂的巨人國為何不擴張到此?

  疑問很多,卻無法得出答案,他也沒有過多糾結。

  自己的任務是刺客,不是宏才大略的班超,更不是海盜出身的哥倫布。

  只要搭上大船去海的另一邊就行,先走一段也不是不可以,坐這種船航行萬里之遙,想想就覺得是去喂鯊魚的。

  當然,這個星球有沒有鯊魚還難說。

  還是接力航行或走一步看一步。

  收起望遠鏡轉身往回,很快到酒吧樓上的房間,補覺去了。

  在雨林中飽受了近兩周的折磨,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陸去病抱著悟空睡的很熟,直到樓下喧嘩的分貝超過60,他才不得不起床。

  窗外,天已完全黑了。

  點起桌上的蠟燭,帶上悟空,陸去病背著包打開房門,準備下樓。

  一樓很明亮,似乎點了很多油燈。

  陸去病下到一樓發現酒吧里幾乎坐滿了人,準確的說是海盜。

  他們大多袒胸露乳,高矮胖瘦都有,玩牌的,掰腕子的,腿上坐女人的,放肆的尋歡作樂。

  人人面前都放著透明的玻璃杯,有琥珀色,有紅色。

  陸去病稍一觀察發現主要有兩撥人,是兩艘海盜船的船員,他們自己人坐在一起,中間隔著幾個漁民打扮的人,涇渭分明。

  仔細看,兩群人偶爾目光相接,立刻變的冰冷兇狠。

  中午遇見的長裙黑發女孩坐在一群船員的邊緣,拉著臉,目光抑郁。

  桌上什么都沒有。

  陸去病坐在兩群船員的中間,叫過酒保,問了幾句后來了個三百的宮保雞丁盒飯,又好奇的問他:“我看你們提供兩種酒,分別是什么?”

  “一種是巨人國進口來的朗姆酒,一種是用雨林里的紅果釀的果酒。”

  “那給我加一杯果酒,多少錢?”

  “二十。”

  “比水還便宜?”

  “那就四十。”

  “我不喜歡你的黑色幽默,趕緊的。”

  酒保面無表情的聳聳肩,轉身走了。

  酒菜很快端了上來,陸去病都懷疑他們是預制菜,熱一下就行。

  嘗了一口果酒,立刻就后悔了,甜度和酒味倒也還好,就是里面絮絮拉拉的全是內容物,明顯沒有過濾處理過。

  放下酒杯,低頭干飯,沒什么好抱怨的。

  等會還要找機會和兩方打聽打聽出海的情況,想要買船實在是狂妄了。照這個物價,就算把歐若拉的八百萬存款全用了,也不見得能買不一艘多桅風帆船。

  身邊的漁民很快離去,陸去病旁若無人在兩群人中間吃飯,很快引起了雙方的目光。

  做海盜的目光都很毒辣,哪怕陸去病收起了值錢的手表,藏好了雁翎刀,可腳上的防水鞋、腰間的伸縮棍,帶著的悟空,說明他并不貧窮。

  兩群海盜中不少人的目光投射了過來,不約而同的都有人站了起來。

  海盜村內不能明搶,如果違反了約定俗成的原則,那以后就不好再來了。但不代表蠻橫不要臉的人不可以嘗試敲一筆。

  自己乖乖送上總不能算搶吧。

  女孩忽然說了句陸去病聽不懂的話,站起來的漢子猶豫了一下,戴眼罩的船長揮手讓他坐下,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敢單槍匹馬來海島村,不是背后有勢力,就是自己很牛逼。

  印人想要試試水,正好看個熱鬧。

  黑黑瘦瘦的漢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陸去病對面,用古怪的口音大聲道:“小家伙,你很有錢,請我們眼鏡蛇號的兄弟喝一杯沒問題吧。”

  “有病吧,什么眼鏡蛇號,我吃自己的有問題?”陸去病都沒有正眼看他,悠閑的拿了幾顆花生喂食悟空。

  輕視的態度讓來人大怒,站起身就要動手。

  酒保在吧臺里突然咳嗽了幾聲,四個大漢從廚房門里沖出,手中竟然拎著霰彈槍。

  “海盜之家不能存在任何暴力行為,規矩就是規矩,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不歡迎你!”酒保極為硬氣的大聲道。

  黑瘦漢子胸膛起伏,向身后同伴喊了幾句,他們集體站起走出了海盜之家,每個人離開時都會指指陸去病,一副被老師阻止后在校門外等你的流氓樣。

  陸去病嘆了口氣,兩艘大船,一艘已經沒希望了。

  另一艘也不不怎么樣,海盜船殺人、放火、搶錢,是常態,自己不能同流合污,價值觀不允許啊。

  眼看出路都堵死,難道要繼續在海盜村等下去?在這兒住上幾個月就得變赤貧一族,要睡大街了。

  正沮喪消沉時,黑發長裙的女孩站了起來,坐到了他對面。

  “看在你請我喝水的份上,我送你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想打探消息的樣子這么明顯嗎?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陸去病笑嘻嘻的問道,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確認問這個問題?我叫卡雅·史密斯。”女孩不解的皺皺眉頭。

  “其實我想不打探任何人的消息,只是要找艘船去巨人國。既然你們兩艘海盜船停在港口里,到巨人國的客船一定是沒有了。”

  “原來如此,打擾了。”

  女孩回去和戴眼罩的船長說了幾句,現場安靜了下來。

  陸去病吃完上樓去了,完全不在乎什么印人,愿意蹲就蹲著,他們太無聊了。

  半小時不到,有人敲響了房門。

  陸去病打開一看,戴眼罩的高個船長和女孩以及一個胖子,站在門外。

  船長身高近兩米,沒有想象中手上裝鐵鉤,方方正正的臉,大手大腳,卡雅似乎跟船長很像。胖子也很高大,肚子前凸,眉目間很是精明強干。

  “方便讓我們進去嗎?”船長彬彬有禮的微微鞠了個躬。

  “可以啊,不用那么客氣,來來,里面坐。”

  四人分賓主落座,陸去病看著船長,意思是有話直說。

  “我是黑珍珠號的史密斯船長,卡雅是領航員,約翰是軍需官。”船長伸出手道。

  “叫我杰克就行。”陸去病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我開門見山,小伙子是要去巨人國嗎?可以坐我的船去,有兩種途徑供你選擇。一是加入我們做一個水手,另一個是花錢買船票。”

  “史密斯船長很貼心,請問船票多少錢一張?”

  “五萬。”

  “這?這也太貴了吧。”陸去病大驚,自己帶的現金都不夠。

  “這一去至少三個月,我還得管你吃喝,五萬不多。其實我也不樂意在船上養個客人,你最好是加入我們,只要完成日常工作就能免費去巨人國。”史密斯船長很是耐心的答道。

  陸去病苦著臉,欲言又止。

  “杰克先生,你是嫌棄我們是海盜吧。”卡雅忽然插嘴道。

  “是,我有自己的價值取向,讓我跟著殺人放火有點接受不了。”

  史密斯船長擺擺手,“杰克你大可放心,這次行程沒有打劫計劃,你也不用對海盜有什么特別的反感。我們不殺人,真要搶一次就殺光被搶對象,這海上早就沒人了。

  當然,別的海盜殺不殺人我不知道,也管不了。”

  陸去病點點頭,臉色好看了許多。

  “史密斯船長,我不太想只做水手,你們缺醫生嗎?”

  “難道杰克這么年輕,就是醫生?”史密斯船長大驚之余,臉上笑開了花。

  “一般的小病和外傷絕對沒問題,不過我自己帶的藥不多,船長得想辦法搞點來,西藥也好,中藥也好,總比沒有好。”

  史密斯船長和胖子約翰對視了一眼,杰克說的像模像樣,難道黑珍珠號開始走運了?

  “杰克,介不介意我測試一下你的水平,上周……反正打過一場,兄弟們不少身上帶傷,本來還想找西街的老李頭看病開刀,可這家伙又醉的不省人事,只得作罷。”

  “可以,我就在這兒給兄弟們看病,船上不夠衛生,卡雅小姐,能做我的助手嗎?”

  “我嗎?不知道怎么辦,會壞杰克醫生的事兒。”卡雅臉漲得通紅,眼中卻躍躍欲試。

  “沒事的,等會兒聽我指令行事,主要你認識傷員,可以更好的消除他們的戒心,更好的配合治療。”

  十分鐘后。

  七八個桀驁不馴的船員,或拄著拐棍,或吊著胳膊,在房門外乖乖的等著。

  房間里有人正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夾雜著卡雅的安慰聲。

  “老黑,別亂動,杰克醫生只是幫你取木刺出來,又不是要切了你的腿。”

  “你說的倒輕松,沒有麻藥啊!嗚啊嗚啊!”

  “要不繼續留在身體里?我不介意的。”陸去病無所謂的聲音讓門外的水手們一個哆嗦。

  “嗚嗚嗚,拔吧!救命啊!”

  不一會兒,矮人老黑抹著淚被人扶了出來,肚子上綁著一圈繃帶。

  三十來歲的二副摩根抓著他輕聲道:“那個醫生手藝怎么樣?你鬼叫鬼叫的,我都不敢進去了,會不會弄死人?”

  “杰克醫生年輕的很,動作挺麻利的,就是沒麻藥,太疼了!”

  “那我等等,船長說去買藥了。”摩根二副果斷轉身就走。

  “進去吧,你就一個十厘米長的傷口,還要打麻藥?”大副老周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不!我恨你們!”

  慘叫聲很快從房間傳了出來,水手們噤若寒蟬的閉上了嘴。

  陸去病其實也不愿意做這么野蠻的手術,可惜他的嗎啡在處理了一個水手的槍傷后就斷了貨,卡雅滿不在乎的讓他繼續。

  “有醫生治還挑什么,總比等著傷口發炎滾膿好,這幫家伙身強力壯精力過剩,拉幾刀沒什么大事。”卡雅輕描淡寫的按著摩根道。

  “最好還是弄點麻藥來,能提供傷員的生存率。”陸去病小心的穿針引線,摩根嘴里被卡雅塞了塊布,不得已一言不發,額頭已大汗淋漓。

  直到深夜時分,才把黑珍珠號上的傷員基本處理好了傷勢,大部分是外傷或輕傷,沒有太大的問題。

  當然,如果是重傷,人早就已經死了。

  史密斯船長高興的多喝了兩杯朗姆酒,請陸去病早點上船,順便為船上的衛生工作提出指導意見和辦法。

  出海后,只要船上有一只患有鼠疫的老鼠,就能團滅了一艘船。

  第二天,陸去病背著包帶著悟空,登上了船。

  而隔壁眼鏡蛇號上有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盯著他不放。

  卡雅正在給陸去病帶路,瞥了一眼隔壁,冷笑道:“這幫卑鄙的家伙最是會欺軟怕硬,生性齷齪淫蕩,出了港口就弄死他們!”

  “這么猛?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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