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來不及和我們解釋他發現了什么,大叫一聲讓我們快點幫周老二。
這次可不是周老二為了逗我玩,給我演狼來的故事。
而是他真的出事了。
容不得我們多想,我趕緊跳上棺材幫周老二拔他的胳膊。
由于我們站在棺材上,周老二的身體又胖。
我一下子也使不上勁。
此時,周老二的臉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樣子他十分的痛苦。
我問他:“二哥,你怎么樣。”
“疼!疼!我的手,我的手啊!”
周老二直喊疼,已經無法再說其他的話了。
隨著他叫疼,只見那黑洞里慢慢的滴出幾滴鮮血來。
鮮血在洞口越積越多,直接滴到了棺材里的那具骨架上。
這次也不由得我不相信了。
看來洞里有什么東西弄傷了他的手。
難道是剛才的鬼臉咬住了周老二的手?
就在我想著這些時。
突然周老大在下邊焦急地喊道:“小天,你腦袋后邊,小心!”
周老大讓我小心腦袋后邊,我轉頭往后一看。
只見就在我腦袋后邊的洞頂上,也長出了一張慘白的人臉。
這次的人臉距離我更加的近。
就在我轉頭的瞬間,差點就和這從石壁長出來人臉親上。
這次我也看的比剛才更加的清楚一些。
那張臉哪還是什么人臉,猶如就是一張白色的面具。
但是這張臉一笑。
她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黑洞洞的眼眶里,根本沒有眼珠。
那樣子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看著這張臉,我不由得心里一驚,汗珠都從額頭流了下來。
萬萬沒想到這還有個洞。
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人臉咧開的嘴里伸出一條又長又細的舌頭來。
這條舌頭不像是人舌,更多的像是蛇和蜥蜴的舌頭。
但是和蛇,蜥蜴的舌頭也略微的不同。
那種動物的舌頭是分叉的,而這個人臉伸出的舌頭卻沒有。
此時,她的舌頭突然向我伸出。
我反應很快,歪頭一躲,細長的舌頭從我臉頰劃過。
舌頭上帶著的粘液蹭到我臉上不少。
看來洞口積累的那些粘液,就是這東西嘴里的粘液。
我雖然躲過了這舌頭,但是舌頭卻纏在了周老二的脖子上。
細長的舌頭一下纏繞在周老二的脖子上,猛然的一拽。
周老二的身體都跟著往前一傾。差點就掉下棺材。
這下,周老二完全被控住了。
他的手在被困在洞里,脖子又被這細長的舌頭纏繞住。
而且這舌頭似乎越纏越緊。周老二開始喘著大氣,臉被憋的通紅,眼看就要窒息。
“小天,快,接刀!”
就在此時周老大大喊一聲,向我丟出那把軍用匕首。
我一接到匕首,順勢就劃向了我面前繃直的舌頭。
要不說還得是軍刀好用呢。
這一刀下去,這細長的舌頭猛然就斷了。
由于剛才繃的過緊,舌頭一斷,連著臉的那部分開始亂甩。
粘液又甩了我一身。
也顧不上這些粘液了,我趕緊幫周老二扯下他脖子上纏繞的舌頭。
他倒著氣,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二哥,二哥。怎么樣。”我叫了他兩聲。
周老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罵道:“他媽的!什么玩意,差點勒死老子……我靠!手手手。”
周老二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突然一疼。
舌頭雖然被我劃斷,但是他的手還卡在洞里。
我看看手里冒著寒光的軍刀,再看看周老二卡著的手。
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割斷他的手臂!
這可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再這樣下去,周老二就很有可能流血過多沒了命。
正在我思考時,周老二突然捶了我胸口一拳。
他忍著疼說:“小天,你,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我告訴你啊,少打我這胳膊的主意。”
沒想到周老二已經猜到了我的心思。
隨后我對周老二說道:“二哥,你手不能總卡著,如果時間過長,血液不流通,可能命就沒了。手和命那個重要啊。”
“那也不行。”
雖說嘴上說著不行,可周老二也不是固執的人,看他的表情,他應該已經自己在心里思量起來。
還沒等周老二思量片刻,突然,又一條細長的舌頭從周老二身后的洞伸了出來。
這條舌頭沖向周老二。
“二哥低頭!”
我大叫一聲,我們的默契度不夠,二哥還楞了一下,這才往下一低頭。
他一低頭,那舌頭直沖向了我。我眼疾手快,一刀斬斷舌頭。
和剛才的舌頭一樣,斷了的舌頭胡亂的甩著收回臉里。
那張臉也消失不見。
沒想到那還有個洞。
現在一前一后兩個洞口,不知道這玩意什么時候再攻擊。
這時下邊的師父也說道:“別想了,時間不等人,老二先保命,小天砍斷老二的胳膊。快!”
雖然果斷師父下了命令,我也想這么干。但是砍人手這事我真有點不敢。
匕首雖快,但是一刀下去肯定是斷不了的,再慢慢砍的話,周老二估計都撐不到那個時候。
洞口的血已經沿著周老二的胳膊流到了他的身上,整個成了一個血葫蘆。
而洞口還在滴著血,就這樣的流血速度和血量,周老二恐怕撐不了一會。
他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了。
我心里也暗自慶幸,剛才要不是周老二急著掏洞子,這會卡在洞里,流血不止的就是我。
顧不了那么多,眼下,也只能斷臂保命了。
第一次下墓遇到這么多離奇的事情不說,現在還讓我砍人手臂。
對于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挑戰。
“二哥,你,你稍微忍一下。”
我緊張地咽口唾沫,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周老二咬牙切齒對我說:“你小子下手準點,別給我鈍刀子割肉。”
我重重的點頭盯著他的手肘處,這是他整個胳膊最細的地方。
也是手臂和手臂的連接處,我想砍這里成功率肯定高。
我硬著頭皮,一閉眼就揮刀砍向周老二的手肘。
可鋒利的軍刀剛劃他的一點油皮,我的手就被什么東西給拉住了。
纏住我手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那細舌頭。
剛才那兩張臉里的舌頭都被我砍了,他們的再生能力也太強了點吧。
我手拿匕首,一記反手刀就隔斷了舌頭。
剛割斷這條舌頭,我的另一只手又被一條舌頭纏住。
我又揮刀砍斷,此時我頓覺不對勁。
轉頭向身后看去,發現整個洞頂上竟然不斷冒出人頭。
她們都伸著舌頭,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和周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