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桑甜心里有一團迷霧，到底沒有說出姜綰的存在。
在她心里，姜綰是厲害的存在，也不至于害她。
“那好，你在這等我，有什么事情就給我發信號。”
樓冥遞給桑甜一個信號彈，隨后匆匆忙忙離開。
姜綰沒急著出來，而桑甜緊張的在屋子里找了起來。
找了一圈沒找著姜綰，她暗自納悶。
難道姜綰己經離開了。
約莫幾息過后，姜綰確認樓冥走遠，這才從暗處現身，輕輕拍了拍桑甜的肩。
“甜甜。”
“姜姐姐。”
桑甜對姜綰甜甜一笑，隨后羞澀的紅了臉，“方才那個……就是我心悅之人。”
“你多了解他？”
姜綰總感覺桑甜像軟萌好騙的小白兔，指不定樓冥都是哄騙她的。
不過他在意是真的在意她，但是不是唯一還不好說。
“他是個行俠仗義的好人。”
桑甜笑的眉眼彎彎，提起樓冥時，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微笑。
姜綰和藏在暗處的宋九淵忍不住同時皺眉。
這……不是個好信號啊。
他們真的要與桑甜為敵嗎？
答案是必然的，在姜綰心里，樓冥帶著星月樓的人干了那么多壞事，必須遭受懲罰。
即便有桑甜也不能改變什么。
桑甜還以為姜綰是在關心自己，她羞答答的繼續說著。
“雖然他是個孤兒，沒什么親人，但如今在外押鏢賺的銀子也夠我們生活。”
她雙眸放空，似乎在暢想美好的未來。
姜綰征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桑甜解釋。
她為難間，宋九淵從暗處走了出來，“綰綰，欺瞞她是害了她。
不如告訴他真相，免得讓她一首蒙在鼓里。”
“王爺？”
桑甜沒想到宋九淵也在，她忙不迭的行禮，“見過王爺王妃。”
“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姜綰微微抬手，扶起桑甜，桑甜的注意力卻在宋九淵說的話中。
她抬眸首首的望著姜綰，“姜姐姐，王爺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阿冥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你們相信我，他不是壞人。”
桑甜不笨，聯想到宋九淵和姜綰同時出現，想必兩人來成州是有大事。
這大事會和阿冥有關系嗎？
“他若是好人，這世上的壞人都死絕了。”
宋九淵雖然欣賞樓冥的鐘情，但并不代表認同他做的其他事情。
“姜姐姐，阿冥是不是得罪誰了？”
到了此刻，桑甜還是沒有懷疑過樓冥，姜綰嘆息一聲，打算和盤托出。
“甜甜，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什么真實身份，他只是個孤兒啊。”
桑甜嗓音略微有些哽咽，顯然不太愿意相信其他的可能。
在她心里，阿冥永遠是那個從天而降救下她的英雄。
“你知道星月樓嗎？”
姜綰不信桑甜在成州生活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果然，桑甜一聽皺眉道：
“我知道，成州的百姓都痛恨星月樓，但奈何不了他們。
姜姐姐，他們此次是來查星月樓的嗎？是不是阿冥知道些什么？”
“甜甜。”
姜綰按住有些暴躁的桑甜，輕聲解釋道：“你的阿冥。
不是常人，還是星月樓的樓主，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她的話像是一記響鐘敲在桑甜的心口，她因為震驚瞪大眼眸。
腦子在瞬間空白，仿佛不會思考似的，只喃喃的。
“樓主？他居然是樓主？”
“是，他原名樓冥。”
姜綰雖然很不想傷害桑甜，但她既然和樓冥是這樣的關系，遲早得面對這些。
“不可能，不可能啊。”
桑甜身子搖搖欲墜，扶著墻壁陷入極大的痛苦之中。
“前些日子他還和我說星月樓的不好，他怎么會是星月樓的樓主？”
桑甜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甜甜，星月樓是成州的毒瘤，我和王爺此次前來就是要摘除這個毒瘤。”
姜綰坦白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對他的心意，還請你對我和王爺的身份保密。
至于其他的，我們暫時不會干涉。”
其實姜綰一開始想尋求桑甜的幫助，如今看她這快要碎掉的模樣。
忽然就沒了說出口的意思，她實在不忍心再傷桑甜一回。
“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
桑甜神色還微微有些恍惚，“姜姐姐，我自是相信你的。
只是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過震驚駭然，我還需要時間去消化。”
她默契的沒問怎么姜綰和宋九淵暫時落腳的地方。
她也害怕，害怕自己會心軟。
“嗯，你別讓他發現異樣吧，他雖在你面前表現的人畜無害。
可星月樓干的勾當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他骨子里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莫要惹怒她。”
姜綰有些擔心桑甜的安全，桑甜微微點頭，“我知道的，姜姐姐。”
“嗯，有任何事情，可以去綰思閣找白芷。”
姜綰到底還是心軟了，不過就算樓冥知道綰思閣又如何？
她能應付。
“好。”
桑甜對于姜綰的信任十分感動，到了這個境地，姜姐姐還信她。
這對她來說己十分難得。
姜綰和宋九淵離開以后，宋九淵小聲說：“綰綰，你到底心軟了。”
“莫說她曾經是程錦的未婚妻，在京都也算咱們一個圈子的人。
她本性善良，我只是看不得她被渣男欺騙利用。”
同為女人，姜綰確實更容易共情。
但她也不至于失去理智，譬如她和宋九淵現在落腳的地方她沒有告訴桑甜。
兩人回去以后，先將昏迷的大師放了出來，這貨快要醒來了。
宋九淵將小院一個小黑屋弄成和空間那個差不多的模樣，確認繩子這些都綁的好好的，這才放心徹底放下。
他招來一個暗處的人看著大師，順便帶他解決吃喝拉撒。
空間里都是宋九淵清理的，他實在忍受不了姜綰的空間變得臟兮兮的。
“宋九淵，若是咱們誤傷了桑甜，你說桑家人會不會彈劾你？”
姜綰正在吃肉夾饃，這是她自己做的，雖然比不上現代吃的。
好在她空間里調料齊全，空間水做的滋味也好，所以她和宋九淵一人吃了一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