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霄肉眼可見的失落，像一條被雨淋濕的小狗，耷拉著耳朵坐在那兒，委屈極了。
他不太明白玩玩和他說的，但是他聽懂了晚晚不想和他抱的意思，為什么？晚晚不喜歡和他玩嗎？
云晚晚強忍著去安慰他的心，繼續說：“錦霄，抱抱是要跟喜歡的人做的，不是跟誰都能做的。”
龍錦霄疑惑的歪歪頭：“喜歡，晚晚。”
“嗯，我也喜歡，但是不是這種喜歡。”云晚晚抓耳撓腮的想著：“你不是之前見到那老頭嗎？你會讓他抱嗎？”
先前龍錦霄和她聊天的時候提起過，那個老人家似乎教會了他一些東西，想來兩人也是有接觸的，那老人家當做案例應該行得通。
而龍錦霄卻皺著眉嫌棄的搖頭：“不會，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云晚晚不會了，她原本還想借著這個由頭好好和他說一聲，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說：“可是隨便抱人是不好的，大家要是看見了，會罵你們的。”
“那就咬死他們。”龍錦霄眸子一橫，眼底滿是暴戾和血性，這一動作印象了大狼和二狼，兩狼瞬間直起身子，一雙豎瞳里皆是對殺戮的亢奮。
云晚晚一驚，連忙將人按住，龍錦霄將目光轉向云晚晚后，眼底的神色明顯收斂了許多。
“不能隨便殺人。”云晚晚頓了頓，又說：“壞人可以。”
“為什么？”龍錦霄不理解，殺了就是殺了，為什么分殺人和不殺人？
云晚晚汗顏，看來任重道遠啊。
不過既然想將龍錦霄帶在身邊，教給他這些東西就是重中之重，不然遲早會惹出麻煩的。
“錦霄，你是不是想留在我的身邊，跟我一直在一起？”云晚晚問。
龍錦霄立刻點了頭，幾乎沒有猶豫，晚晚聲音好聽，溫柔，問起來香香的，好看，他喜歡跟晚晚在一起。
“晚晚，在一起。”
云晚晚繼續說：“那你想和我呆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得聽我的話？”
龍錦霄也是毫不遲疑的點了頭，云晚晚繼續諄諄善誘：“既然要聽我的話，那就不許隨便抱人，不許隨便殺人。”
看見了龍錦霄眼里的遲疑，云晚晚換了一個說法：“要是對方挑釁你，你可以偷偷的把他殺了，或者你告訴我，我給你出主意，抱人的話，你只能抱我，但是得爭取我的同意，你看行嗎？”
不讓他抱的話怪可憐的，在徹底教會他之前，還是先只讓他抱自己吧，左右現在也就只有她管得住他了。
至于殺人，云晚晚并不想因為跟著自己就讓龍錦霄受委屈，在一定程度之上還是保留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道好人活不長的，只有有能力的狠人才能走的更遠，龍錦霄夠狠，別人才不會輕易的招惹他欺負他。
“好！”龍錦霄聽云晚晚這么說，眼前一亮，幾乎沒有考慮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晚晚，抱？”他小心翼翼的看著云晚晚，樣子好不可愛。
云晚晚被可愛到了，閉著眼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她就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分明龍錦霄身上只著灰色的粗布，但是在這寒風肆虐的晚上，體溫卻異常的高，燙的云晚晚有些迷糊。
龍錦霄抱著云晚晚的力氣不算小，像是要把她融入身體里一般。
云晚晚連忙拍了拍他的手臂：“輕一點，會弄疼我的。”
龍錦霄這才趕忙松開了點收，云晚晚得以喘息，見他只是抱著自己什么都不做，她也干脆調整姿勢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她也不排斥龍錦霄的親近，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學會享受。
“距離府城還有一段時間的路，你這段時間的食物夠吃了嗎？”云晚晚扯起了別的話題。
“夠吃，晚晚，餓？”龍錦霄以為云晚晚餓了，就要指揮大狼和二狼去打獵。
云晚晚趕忙攔住：“我不餓，你之前給我的那些東西我都沒吃完，過段時間吧，你要是餓了就來找我，我給你弄吃的。”
說起來好像是她一直在吃龍錦霄的東西，不得不感慨，龍錦霄真有本事，能打到這么多獵物。
“說起來，你會說話，是誰教你的？”云晚晚問。
“老頭。”龍錦霄說。
“老頭？長什么樣子？他人住在哪里？”云晚晚很好奇，能夠教導龍錦霄的人，是不是附近的獵戶或者是村夫？
“不知道。”龍錦霄搖了搖頭，眼底有些迷茫，又說：“師父？”
話是疑問句，好像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