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丞亦沖著一位**發過脾氣后，還是挨個撥通了公司董事會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您好，您呼叫的用戶目前不在服務區……”
如果說一個打不通是巧合，一群人的電話打不通，即使是初生牛犢一般的柯丞亦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十分鐘后，柯丞亦出現在了高檔會所的長廊里。
“叔叔伯伯們，技師的按摩還愉快嗎？”
柯丞亦推開了緊閉的房門，看著一屋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嘴角的笑容乖戾而冰冷。
他發現不對勁便利用職權讓公司的技術部查找定位了這一群老狐貍的手機，還真是臭味相投，全在這溫柔鄉里泡著。
“丞亦你看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過來了，長輩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李老率先起身，他是在場董事中資歷最老的，當即就揮了揮手示意女技師們先出去。
柯丞亦很明顯是帶著怒氣過來的，接下來的對話可能會涉及到商業機密，這些女人沒有資格留在這里。
“李老，你怕他一個毛小子做什么，擅自找過來已經不知禮數了。”
有**不服氣了，拉著女技師的手就將人圈在了懷里，比起不懂人情世故的柯丞亦，他們之中有的人更傾向江曄鶴。
“我不知禮數？你們還倚老賣老呢，電話都快打爆了沒人接，怎么一個個都倒戈了是吧？”
柯丞亦的肺都快氣炸了，這就是柯氏所謂的忠臣？分明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墻頭草，除了資歷老會享受，有真本事的有幾個？
“行了都少說兩句，丞亦我說句實話。不接你電話，大伙兒也是看到了江曄鶴的強勢態度不得已而為之，叔叔伯伯們畢竟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舞臺不好太多插手……”
李老講話很有水平，把鍋全都甩到江曄鶴的身上。
雖然江曄鶴并沒有明令禁止任何人給予柯丞亦支持與援助，但這些老狐貍心里跟明鏡似的，早早就開始押寶了。
“是啊！你們年輕人小打小鬧，不要把我們這把老骨頭扯進去，那小江總的雷霆手段，丞亦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眼看著領頭羊開腔了，**們也陸陸續續地開始張嘴撇清關系。
有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然也有人陰陽怪氣，硬剛柯丞亦。
“你不服氣呀，去找江曄鶴呀，欺負我們這些已經退居二線的老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能坐在掌權人的位置上，那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都被他壓一頭，還來教訓我們？”
本來柯丞亦的怒火在李老一眾**的安撫下已經歇了七七八八，這反諷的聲音出來，瞬間脾氣又炸開了。
“好！好！好！你盡管向著江曄鶴這個外人，我柯氏有難你不幫忙還在這落井下石，真是好樣的，我記住你了……”
柯丞亦連喊了三聲好，氣極反笑，宛如毒狼一樣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位**。
就連李老都被這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就在**們以為這位小祖宗要大鬧會場的時候，他只是淡定地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伯伯，這次是我唐突，今天的消費我買單，大家玩得愉快！”
不容他們反應，柯丞亦已經快步退出了會所，眼底的深處翻涌著壓抑的怒意和野心。
他現在的力量還薄弱，一旦徹底失去**們的支持，就真的難以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