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菽看了一眼手中的黑影,“小師叔,你想怎么處理它?”
語氣平靜且輕松,仿佛在問圓圓今晚想吃什么菜似的。
圓圓:……
她瞅了瞅謝君菽手里極力蜷縮成一團不斷顫抖的黑影,“這是我的心魔?”
“對,”謝君菽頷首。
圓圓露出好奇的神色:“心魔這么容易抓住了?”
謝君菽微笑:“尋常人都抓不到,但我有獨門秘籍。”
圓圓想起什么問道,“牛脾氣師兄能抓到嗎?”
如果抓心魔這般輕松,牛脾氣師兄讓自己去挨揍消耗體力和精力是不是在耍著她玩?
“三師叔也不行,”謝君菽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這獨門秘籍只有我能用,旁人都不行,你不要誤會三師叔。”
圓圓撓了撓頭,這樣啊。
她的目光不經意落在黑影上,她問,“這個可以怎么處置?”
“我可以將它打散,它在短時間內無法凝聚在一起,無法影響到你,但心魔無法消散,而且推著時間的推移,它又會重新凝聚在一起,這一點你要注意。”
圓圓眨了眨眼睛:“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謝君菽:“我幫你揍它一頓出氣,再打散它。”
圓圓看向瑟瑟發抖的心魔,想起它冒充娘親的事情,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揍一頓。”
圓圓掄起拳頭,想揍心魔,小拳頭揮過去,她的拳頭穿過了心魔,無法接觸到它。
“嗯?”圓圓有點困惑。
謝君菽解釋,“心魔特殊,即使是在你的意識海,你也無法觸碰到它,我幫你揍吧。”
圓圓點頭,謝君菽將那只心魔揍得嗷嗷求饒,最終在謝君菽的手中消失不見了。
“小師叔,心魔不滅,你要注意你的心境,”謝君菽拍了拍自己的手,提醒圓圓。
圓圓的眼睛熠熠生輝,她問,“君菽,你那個獨門秘籍我能練嗎?”
謝君菽表情微滯,看著自家小師叔充滿期待的目光,搖了搖頭,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不能。”
圓圓的眼睛瞬間黯然了幾分,不過她又馬上打起精神,“那我要好好修煉,讓它無法再出現。”
謝君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師叔加油。”
離開意識海時,謝君菽拜托圓圓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在任何人三個字上,他特別加重了字音。
“任何人?好,”圓圓點頭,答應了下來。
謝君菽笑道,“師父、三師叔、小師叔、無為、易安他們統統都不能說,記得是任何人。”
最后一句,再強調了一遍。
圓圓表情很認真:“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從意識海出來,圓圓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輕松了不少,她拜托謝君菽捏了一面水鏡,鏡子里的自己臉上已經沒有那恐怖的魔紋了。
白嫩嫩的、肉嘟嘟的,看得圓圓自己也想捏一把。
蘇寶珠翻上墻頭時,看到自家小師叔站在水鏡前,不斷地摸著自己的小臉蛋。
她:沒想到小師叔竟然這般自戀。
趙華注意到蘇寶珠,有點不滿,“你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放著好端端的門不走,非要爬墻頭?”
“師父,翻墻頭才刺激,”蘇寶珠從墻頭上一躍而下,穩穩站住。
趙華:“歪理一堆。”
蘇寶珠:“師父,徒兒我還特意帶了我父皇珍藏多年的美酒來孝敬您老人家,您這么不歡迎我?那我只能走了。”
她說著,轉身往外走。
趙華猛然起身,嗖的一聲出現在蘇寶珠面前,“寶珠啊,你可是師父我最看好的徒弟,誰不歡迎你?是誰?”
趙華說話間,目光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目光陸續落在李清風、謝君菽、圓圓三人身上,最后落在那株無辜的葡萄藤上,指著葡萄藤罵道,“你這葡萄藤,不要不識好歹。”
圓圓三人:……
趙華憑著他的臭不要臉,成功從蘇寶珠手中拿到特意孝敬他的美酒。
拿到美酒的趙華美滋滋地逗著圓圓:“小師妹,這酒聞起來感覺不錯,你要不要一起喝點。”
李清風的眉頭緊緊擰起,沒有等他說話,圓圓就很嫌棄地搖頭,“不要,上次跟三師兄喝了一杯,第二天起來覺得頭要炸了。”
李清風:……
趙華嘖嘖搖頭,“這個臭小子,得揍。”
趙華拿著酒到一邊去,謝君菽幾人坐在小板凳,圍著一個小圈。
“小師妹,你有沒有見過你們月國的國師?”謝君菽直奔主題。
“國師?”蘇寶珠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便搖頭,“沒有。”
月國的國師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有傳說國師從月國開國直到如今都是同一個人,也有人說國師已經換了很多個人,只不過沒有人發現而已。
但國師太神秘了,除了皇帝和一些最頂層的權貴之外,其他人都無法見到他。
即使是蘇寶珠這個備受寵愛的九公主也沒有跟國師說過幾句話。
國師平日都會穿斗篷,佩戴惡鬼面具,見過他真容的人,基本沒幾個。
謝君菽想了想道,“你找個機會靠近他,最好就是能看到他的模樣。”
蘇寶珠不解:“為什么?”
“住在紫氣塔的國師是南宮煌,你見過他本人,見過他的話應該認得出來,”謝君菽道。
蘇寶珠眼睛瞪大:“什么?”
“不是規定修真者不能參加凡人國家的事務嗎?”
她頓了頓,又帶著困惑道,“如果真的是他,天道怎么可能不給他懲罰?”
“三師叔今天已經溜進去確認過了。”
蘇寶珠:“怎么會呢?”
她沒有想太多,霍的一聲站趕來,“不行,我要回去瞧瞧。”
她雖然尊重與五師兄齊名的東皇劍尊,但他一個劍尊窩在凡人國度的皇宮里,肯定有所圖謀。
謝君菽正想攔住她,旁邊的李清風開口:“我與你一道去。”
有李清風一道,謝君菽就不擔心蘇寶珠的安危。
“五師叔,您能陪寶珠去皇宮自然是好事。”
“但是這個先不要急,寶珠,你先坐下來,我還要其他事情要與你說,”謝君菽開口道,“他雖然有所圖謀,但布局多年,現在肯定不會妄動,你不要擔心你父皇母后的安危。”
蘇寶珠覺得大師兄說得有道理,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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