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劍上九州行 > 第八章 男人的第六感(上)
  這邊琉璃剛囑咐完,那邊香曲抗著阿曼走了過來。

  “你們剛剛說什么高明?!”

  言語間香曲見琉璃閉嘴不談,轉眸一瞪白忘憂,白忘憂嘴角一撇,瞧著香曲對阿曼的眷戀,眼珠一轉。

  “我們在談你家城主與天魔祖那些事!”

  香曲眉峰一蹙,擒著白忘憂童叟無欺的風流樣兒,低眸觸及阿曼嘴角處干滆的血漬,一念方才幻境詭秘,挑眸看向白忘憂。

  “你就直接說你想干什么?!”

  白忘憂聞得香曲開門見山,啟齒將自己欲用阿曼接近葉悔,從而揭開數百年前遺留謎團的計劃和盤托出。

  “怎樣,要不要合作?!”

  “合作?”

  “對啊!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月煌亂起,你家城主棄城不顧,前往天爻宗擾亂魔祖婚宴后消失的真正原因?”

  關于這一點,香曲怎會不耿耿于懷,數百年前月煌城兵臨城下,百萬子民沒于硝煙,而她的城主卻拋棄城民直奔天爻宗。

  雖說時至今日,她依舊心存芥蒂,但她始終相信城主,一定別有所因,由此香曲念及葉悔的真實身份,抬眸一瞪白忘憂。

  “你這不是讓我家城主去送死嗎?”

  面對香曲的激進反應,白忘憂心知肚明,低眸一瞟阿曼背上劍匣,抬眸看向香曲同時抬手一指劍匣。

  “她不就在送死的路上嗎?!”

  香曲聞言一愣,看向阿曼,數百年過去天魔祖元神輪回為人,而城主卻成了魔族遺孤,背負魔劍再現世間。

  如是匪夷讓香曲念及三年前的九州滅魔,這一戰,魔族不敵眾族,落得與數百年的月煌靈族同樣命運。

  其中交叉令香曲細想之下,總覺這兩件事背后有所關聯,心生疑惑間香曲咬了咬牙,轉眸回視白忘憂。

  “你想如何合作?”

  白忘憂瞧著香曲蹙成“川”型的眉峰,抬扇一敲香曲額頭,怔得香曲回懟間白忘憂眼疾嘴快,脫口一哄。

  “哎喲!你不要那么嚴肅嘛!人家好怕怕!”

  說著,白忘憂往香曲耳邊一湊。

  “你只需時時保護,暗暗匯報!咱們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白忘憂說完,又看了一眼阿曼背上靈柩,藏下心底對此劍的懷疑,收回上身間搖了搖手中折扇,笑道。

  “你放心,自古玩火需謹慎,我還是很愛我這條小命的!畢竟...”

  ...我還得找出兇手替我娘報仇!

  ...可不能半路就被那葉劍(賤)人尋機“咔嚓”了!

  后面的話,白忘憂浮于眼簾,止于唇齒,轉頭望向即將迎來黎明的天際,光明之下旭日灼灼,自星瑤通往幻山靈佛寺的官道上,一輛承載星瑤爵爺葉悔的金玉馬車緩緩行駛。

  馬車上,山琥瞅著自家爵爺白稚猙獰的右臉上碩大的巴掌印,再瞧自家爵爺右額上泛青的鼓包,心下直犯嘀咕。

  ...常言怪事年年有!

  ...近日特別多!

  譬如昨日午時,他家爵爺一覺驚醒,猛喝一大盆水,那感覺就跟在沙漠里泡了幾天幾夜一樣,可這都不算稀奇!

  尤其昨晚子時,他家爵爺突然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那狠勁兒直接導致他家爵爺右額撞上桌板,落下一包不說還吐血不止。

  乒乓作響交織犀利自殘,嚇得他跟葉上秋盯著他家爵爺懵逼了一晚上,直到現在山琥都沒搞清楚他家爺這是個什么神操作!

  思緒間山琥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二夫人莫紫鳶,覓得莫紫鳶同自己一樣時不時偷瞄葉悔右臉,忍不住道。

  “那...那個爺,你...”

  山琥話音一起,葉悔鳳眸一瞥,見山琥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臉。

  “你臉還疼嗎?!”

  “我...”

  ...你這不廢話嗎?!

  ...爺給你來一耳刮子,你試試疼不疼!

  葉悔心里想著,面上白眼一翻,低眸瞧涵虛沖自己“喵”叫關切,心下一軟,抬手拂過涵虛銀黑交織的虎斑長毛。

  一感涵虛討好似的往自己懷里鉆,葉悔一把抱起涵虛,一邊安慰涵虛,一邊回盯山琥,碎口道。

  “爺閑得沒事不能自己打自己啊!”

  聞得葉悔嗆聲,山琥神色一僵,轉頭對上涵虛眸中鄙視,憋屈的呡了呡唇,雖說他貴為獸族少主。

  但面對涵虛這樣的天衍魔獸,仍是吃了不少慫癟,你別看涵虛日常緬因貓相討人喜愛,實則原型猞猁(sheli),英猛狠戾。

  縱使豺狼虎豹撞上都得四腿跪地,大喊一聲“猞哥在上!”,其實力與葉上秋魂體兇魘不相上下,完美詮釋何為“貓”不可貌相。

  而“秋”不可斗量,尤其這兩者皆是九州出了名的心高氣傲,除了葉悔幾乎沒人鎮得住,由此山琥只得尷尬一笑。

  “當...當然行!縱觀九州能欺負咱爺的人也就爺自個兒了!”

  山琥這一說,倒讓葉悔再感自晨起便跳動不止的右眼,安撫涵虛的手一頓,順勢朝山琥勾了勾食指。

  “爺,咋了?”

  “最近咱府內后院太平嗎?”

  “太平啊!二夫人持家有道將府內打理得井井有條,數得上名號的夫人們相處融洽,至于其他的不都被爺收進萬念珠了嗎?”

  說著,山琥下意識瞟了眼莫紫鳶,低眸一瞅葉悔腕上收容世間妖邪的萬念珠,正欲再言便聞葉悔沉聲一語。

  “外面呢?!”

  “外...外面也太平啊!”

  山琥不懂葉悔意欲何為,不經反口一問。

  “爺,你是不是遇上啥事了?”

  “我最近老覺乏得很,關鍵是總能聽見有個女人罵我劍人?”

  聞言,山琥雙眸一眨,心下一默“劍人”再到“賤人”本能一接。

  “這不挺很正常嗎?”

  “什么?”

  “啊!不是,我是說咱爺氣度非凡,魅力無邊被人惦記很正常!”

  馬屁一拍,山琥瞧葉悔鳳眸一眺,心下一顫,覓得葉悔薄唇一勾,下意識的噎了噎口水,他家爺百年絕姿邪魅至狂。

  如今雖故意火痕覆面,但絲毫不減威凜霸氣,尤其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便是不笑亦顯慵懶肆意,讓人無法辨出喜怒。

  以至于山琥沒少挨葉悔收拾,搞得山琥每次都去找葉上秋訴苦求救,眼下葉上秋不在,山琥只能寄希望于莫紫鳶。

  “是吧!二夫人?”

  “是!咱家爺家財萬貫,那家姑娘見了爺會不喜歡呢?”

  莫紫鳶倒是實誠,一語挑中重點,瞧葉悔眉峰一蹙,接連再道。

  “指不定爺前些日子上街多看了那家姑娘一眼,姑娘這才念叨呢!要不我回去查查,然后給爺送來?”

  聞得莫紫鳶順水推舟,葉悔目光橫過偷笑的莫紫鳶與山琥,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轉頭望向窗外即將達到的靈佛寺,鳳眸一沉。

  佛渡眾生不渡魔,他平生最恨寺廟,偏偏此行有他想見的人,但愿那人如期而至,亦好安撫自己這顆想要端了靈佛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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