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怪物
“你不覺得我像一只怪物……”說到怪物,游吹云又抽抽了兩下,把秦蘭嚇個不輕,立即上來掐人中。
“我又沒暈……”游吹云無奈的把她的手給拿開:“況且以我的體質是不可能掐人中能把我掐回來的。”
秦蘭跟莫愛很像,不過畢竟在司天監呆過,見識多廣,也不容易慌里慌張,辦法蠻多,就是不起作用。
“那要怎么做?我可以學,針灸嗎,推拿嗎?”
游吹云無奈笑笑,這丫頭故意這樣說的吧,好像說自己的癥狀輕輕松松就能緩解?她也是在試圖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事情不大。
游吹云長長的一口氣,讓秦蘭站起來,將近日所學的吟嘯宗武學演練一遍。秦蘭很是聽話,乖巧的拿穩寶劍,隨后身上氣機一變,變得凌厲起來。
游吹云實則手抖不已,他另一只手死死壓住,但不自覺全身再次顫抖起來。
“大人!”
秦蘭小女初長成,常姨翩翩,姿容乍現,好似一只剛剛蛻變的蝴蝶。
“不要過來!繼續……”
游吹云命令道:“把長嘯劍法……從頭到尾演練一遍……”
秦蘭見他本來面容丑陋,這下更加的可怖……但她硬是繼續練習劍法,不去看那邊一眼了。
游吹云見美人女子演練劍法,心頭也響起了吟嘯宗的精神,何妨吟嘯且徐行!
霎時間一股豪情壯志在心中勃發,乘著意氣滿懷,監正位之上懸掛寶劍刷的一聲出鞘。
這劍平日一直懸掛在那里,但始終一塵不染,但其沒有一絲法力波動,外表也沒有什么驚艷,顯然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凡品。
只是,一把凡品怎么有可能掛在監正的頭頂呢?
如今,游吹云意氣而動,竟然引來了此劍共鳴——游吹云第一時間發現之后,立即隨手召至手中,這把劍也落到了他手里。
而這劍落入他手中之后,便金光一閃,三個字從劍身之上波動而過。
酒仙劍。
“怎么可能?”游吹云心頭劇震,這把劍怎么可能是酒仙劍?他見過酒仙劍,無論是形制還是其他什么,都跟這劍不一樣。
游吹云心頭不住疑惑,酒仙劍在手以后,渾身的那種抽搐無力之感竟然被強行壓下許多。
隨后他持劍欺上,竟然親自跟秦蘭斗起劍來,不動用一絲修為,純粹是劍法身法,踏步而上,劍勢凌厲。
秦蘭大吃一驚,趕緊支劍格擋,但對方的劍太快,幾乎是一交手,秦蘭渾身衣物便多出幾十道裂口,俱是整齊切口,被劍氣所斷。
“不要怕,我不會傷你,與我盡情交手。”游吹云輕聲道。
秦蘭能感覺到一股清風徐來,這清風似有神力,吹入心頭如讓頭腦一醒,手腳愈快,而心中也仿佛如有神助,劍法竟然快過了身法,進入一種絕妙的隨心所欲狀態。
“以氣馭劍,劍尖所指,亦是意氣所指。”
二人這時,居然一起舞劍,劍到人到,進入一種神妙的悟道境界,秦蘭劍術飛漲,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精通長嘯劍法。
一通舞劍盡,秦蘭已經香汗淋漓,跌坐在地,好似在水桶里滾了一圈似的,渾身雖然累,但也淋漓盡致。
這時候,陳力拿著賬本似的忽然開門而入:“監正大人這里有……”
隨后他看到了渾身濕透的小師妹坐在地上嬌喘,而且衣衫不整,多有露出。
“你這禽獸色魔!”
陳力一下子就誤會了,身形一搖,已經雙拳捶來,要殺了游吹云。
游吹云卻也不說什么,繼續以悟道境界劍舞,竟然用劍尖指引著陳力捶來的拳頭,揮舞了一圈陳力的拳頭砸在了墻壁上。
陳力吃痛,卻又立即站起撲來,似乎憤怒到了極點,他的煉氣修為,乃是與元神相等,在煉氣士中也是上品。
一時間房間之中震蕩著氣機,幾乎把監正的房間掀得一團亂麻。
不過他哪里是悟道狀態的游吹云的對手,酒仙劍在手,游吹云表面是長嘯劍法,但暗自催動的,卻是古神皇極經。
他皮膚表面好似蛇鱗一般,但每一處接縫之地都隱隱的散發著金色的光輝。
陳力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竟然散發如此古怪氣機,他正準備再次撲上去,卻被及時趕到的成是非制止。
“他奸污了小師妹!”
陳力憤怒不已,但成是非比較冷靜,就算是小師妹真的被奸污了,他們又豈是游吹云的對手?
“沒有,陳師兄,監正大人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他是在教我……”
秦蘭立即解釋,滿臉羞紅。
“什么,他竟然用教你做借口,我打死他。”陳力再次被成是非拉住:“大師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成是非下巴一抬,示意陳力看過去,這新監正居然盤坐在地,雙手好似龍爪揮舞,看起來正在練什么神功。
“監正大人只是在教我練劍而已。”秦蘭抓著陳力的手嬌嗔道:“陳師兄怎么老是想歪。”
陳力這才明白,有些汗顏,有心說話,卻被成是非給拽了出去,包括秦蘭。
“大師兄,這是什么功法,你見多識廣——方才我竟然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那什么……就好像……就好像……”
秦蘭小聲道:“好像女媧大神造人的時候,泥巴化成人一般的神奇感覺。”
“對,對。”陳力回想起來:“真感覺是不得了的功夫。”
成是非負手面色凝重:“我不知道,但絕不是當今世上大宗門的功夫,只能是來自于外界。而且你們或許不知道。
方才你們如此神奇感覺,還是被監正用問天塔竭力壓制的結果。”
陳力臉色一變:“就算是老師身上,我也從未見過如此……”
“陳力!”成是非黑著臉道:“不得胡言。”
——
“啪。”
醉醺醺的李仁竟然對張瑩瑩動了粗手:“就憑你也配做教主?這道理教教主之位必須是我!”
這里是靈堂,是張瑩瑩叔叔的靈堂,而她叔叔就躺在前面的棺材之中。
原來他叔叔得知日月神教成為官方教宗,欣慰之余為了不留遺憾,在病中沖擊化神,而導致了身死道消。
此時正是道理教弟子們守靈,醉醺醺的李仁忽然闖進來,與披麻戴孝的張瑩瑩起了爭執。
“我必須——是,教主,只有我,才配得上朝廷的,嗝,俸祿。”
原來道理教成為朝廷官寺之后,是享有國家補助的,道理教的教主也將正式擁有四品官職。
而為道理教討回國教頭銜的張瑩瑩,也成了道理教弟子們的最為擁護之人。
李仁得知之后,也立即打消了脫離道理教自謀出路的想法,并且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有資格繼承道理教的人。
所以他雖然被道理教教眾排斥,但三番兩次回來找麻煩,甚至是動手打人。
張瑩瑩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幾次都任由他欺辱,沒有還手,特別是在靈堂之上,她不愿意在叔叔尸骨未寒之時動手。
不過李仁越來越過分,這一次他雖然毆打了張瑩瑩,卻也連帶著將幾個上前來規勸的弟子打成了重傷,張瑩瑩實在忍無可忍才還手,不料李仁等的就是此時,爆發出金丹境之中也極為恐怖的力量,將張瑩瑩完全壓制。
隨后撕裂之聲傳來。
李仁將張瑩瑩按倒在棺材旁邊,一只手拽著她的頭發,另一只手則撕扯她的衣服。
竟然是要在遺體旁邊奸淫張瑩瑩。
張瑩瑩玉體難掩,泣不成聲:“畜生……畜生……”
李仁強行打開她的白皙長腿,死死壓上去,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吃干抹凈的東西!”
“這可是靈堂,李仁——你,你瘋了!”張瑩瑩最后完全失去力氣,變成了砧板上面的魚肉。
李仁即將得逞,做下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隨后他便僵在那里,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因為,
棺材里的尸體,緩緩的坐了起來。
“長,長老。”李仁瞬間酒醒,冷汗流了下來,也停止了動作。
只聽骨骼摩擦的聲音,叔叔的臉似乎擰斷了脖子轉了過來,發白的眼睛盯住了李仁。
李仁直接給嚇尿了,哪里還硬得起來,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堂堂金丹境,好似忘記了如何站立行走,雙腿軟得跟年糕似的
張瑩瑩扯著自己的衣服,這才啜泣道:“叔叔,叔叔你沒死么?”
然而叔叔卻不理睬她,只是繼續盯著李仁,坐在那里,也沒有動作。
唯有那對死人發白的眼珠,在跟隨著李仁轉動。
那微微張開的嘴巴里也發出枯澀的聲音:“李……仁……”
“我操哇,——”李仁嚇得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撞出門去。
靈堂里面一干弟子也嚇傻了,全部貼著墻壁不敢動彈——長老這是,回魂了?今天也不是回魂夜啊。
唯有張瑩瑩,立刻拉住那雙冰冷的手放聲大哭:“叔叔,叔叔!”
感覺到那只冰冷的手忽然抬起來,放到了自己頭上,張瑩瑩淚眼朦朧之中,終于聽到叔叔僵硬的開口:“叔叔,對……不……起…你,你要……好好的……活著。”
而張瑩瑩的淚水之中,似乎折射著一個黑色的斗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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