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炎不由分說的將寧檸塞進了他的豪車里,并且,很快帶著她去了醫院。
葉柏炎特意幫寧檸找了熟人,很快,寧檸就被護士請去了治療室,她的傷不算是很嚴重,但是,根據醫生的觀察,需要縫上五針。
替寧檸縫針的這個醫生,叫蘇毅,他好像跟葉柏炎的關系很熟。
他先是給寧檸開了一張治療收費單,交到了葉柏炎的手上。
“葉少,麻煩你去交個錢,我這就給寧小姐做縫合處理......”
葉柏炎接過交費單,點了點頭。
寧檸不想麻煩葉柏炎,她個人覺得,她跟葉柏炎的關系,遠沒有達到他可以替自己去交醫藥費的關系。
“這......我......”
寧檸出言阻攔。
葉柏炎仿佛是看出來了寧檸的想法一樣。
他說:“寧小姐別激動,我葉某人一向沒有給人掏醫藥費的習慣,特別是女人。這錢,我先給你墊上,一會兒你得還我。”
說完,葉柏炎離開治療室去交費。
蘇毅的話好像很多,他在給寧檸縫針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在跟寧檸說話。
“寧小姐,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葉少親自陪著來醫院的女人,看來,你跟葉少的關系,很不錯,是不是?”
寧檸挺尷尬的。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跟葉柏炎的關系,好像真的還挺不錯,畢竟是一起睡過的情義。
蘇毅見她不回答,又繼續說道:“葉少挺好的,寧小姐不打算同他發展一下嗎?”
蘇毅的直白,讓寧檸無法回答,她巴著時間快一點兒過去,胳膊上的這三針盡早一點兒縫完。
十幾分鐘以后,葉柏炎回來了,而寧檸身上的傷口,也只剩下最后一針了。
他站在寧檸的面前,晃了一下手中的收費單子,說道:“寧小姐,你的醫藥費,一共八百六十塊,是給現金,還是微信掃一掃?”
他要帳要的很直白,語氣中全然沒有一起睡過的半分情義。
寧檸回他:“別著急,等我晚會縫合好了傷口以后,再給你錢。”
葉柏炎看她這樣,調侃而道:“謝謝金主......”
一句金主,讓寧檸瞬間破防,他這是在暗戳戳的提醒寧檸那天晚上他被嫖的事實。
兩個人之間的暗語,蘇毅并沒有聽出來是什么意思。給寧檸縫合好了傷口以后,他又給寧檸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囑咐寧檸幾天后過來拆線,這才放寧檸跟葉柏炎離開。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葉柏炎送寧檸。
疼痛感稍微輕了一些以后,找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給葉柏炎掃錢。
“葉少,麻煩您出示一下收錢碼,我給您掃錢......”
“手機拿過來,我自己掃。”
寧檸一只手操作手機,的確是有一點兒不太方便,她將手機遞到了葉柏炎的面前,任由他自己操作。
葉柏炎點著手機屏幕,咔咔的一陣操作,隨后就把寧檸的手機還給了她。
葉柏炎沒再多問什么,他把寧檸送回到家了以后,就離開了。而寧檸,也借著自己胳膊受傷的事情,冠冕堂皇的向公司請了幾天假,打算好好的休息上幾天,正好也借著這個時間,找一下元朋,把家里土地開發權這事給處理清楚。
她跟元朋,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見面的地點,是在元朋的辦公室里。
元朋已經知道了葉宸青對寧檸的糾纏,作為一個職業的律師,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小檸,葉宸青那個人,我之前就給您說過,口碑不好,據葉氏傳出來的消息,他是準備利用你,拿下你家那一塊土地的開發權,給公司帶來實際利潤,再利用這個功勞,在葉氏升職,拿到實權。”
“現在,你哄著他簽了這份解除協議的合同,依他的那副死不要臉的個性,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葉氏是大集團,咱們畢竟是小人物,要是鬧起來,我怕你會吃虧。”
“所以,我給你提個建議,最好早一點兒能找到一個能與葉氏集團實力相差無幾的公司,并且土地的開發權賣給他們,這樣,葉宸青就沒有再糾纏你的理由了......”
元朋的建議,很中肯。
寧檸卻皺起了眉頭。
“元朋,照你這么說,除了賣了我家的土地,我就沒有什么別的道路可走了嗎?”
“目前來說是這樣。”
“那是我自己的土地,我還就不能自己做主了,葉氏他們這是要搶嗎?”
寧檸的小脾氣,爆了起來。
元朋解釋道:“搶你土地的,不是葉氏,只是葉宸青,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檸,為了咱自己的生命安全,你還是從長計議吧。”
作為一個律師,元朋很清楚的知道葉宸青是個什么貨色,他從一開始接近寧檸,就是為了那塊土地,現在,寧檸不把那塊土地給他了,他怎么可能不發瘋?
兩個人的談話,還沒有結束,寧檸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人,是家里負責照顧寧檸生活起居的老阿姨劉姨,她已經在寧家呆了將近三十年,寧檸從一出生,就是她給帶大的。
劉姨在電話里驚慌失措的對寧檸說道:“小檸啊,你干什么去了?快點兒回來吧,家里出事了。”
“劉姨,怎么回事兒了?”
寧檸的心里不由的一驚。
劉姨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我嚇的不行,你快點兒回來吧,小檸,快點兒回來......哎喲,你們別砸了,別砸了......”
說完,劉姨的電話,咔的響了一聲,似乎是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通話就結束了。
寧檸不敢停留,她對元朋說道:“元朋,家里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好,我陪你。”
元朋說著,抓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車鑰匙,開車帶著寧檸,快速的回家。
車子剛駛進寧檸家的院子,一地狼藉就引起了寧檸的注意。
她在院子里種的那些花,七零八落的被砸碎丟在地上,院子里種的薔薇花架式,也被人攔腰砍斷,原本整潔的小院,變的凌亂不堪。
已經年近六旬的劉姨,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嚇的臉色發青。
一看到寧檸回來,她痛哭流涕:“小檸啊,你終于回來了,有一伙人,強行闖進咱們家,各種打砸,我攔不住啊......小檸啊,咱們家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