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語不由的抿緊了嘴唇。
“如果墨蕪歌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嚴重的會，會被判死刑嗎？”
霍北辰沒在說話。
他縱然心里是看不上墨蕪歌的，她這些年來不擇手段的作風，讓他覺得可悲又無奈，可他不希望她就這么死了或是做一輩子的牢。
墨家就剩下她一個了，如果連她也沒了……
一聲凝重的嘆息聲從霍北辰喉嚨里已吐出來，也表達了他此刻的感受。
趙瀾尊從剛才就一直面無表情的，此刻，他終于開了口，“不要想的那么悲觀，你上面說的這些都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村子并不是一個密封的場合，麻醉劑就一直是蕪歌下的？衣服勾破就一定是季櫻禾在死亡的時候造成的？就沒有可能之前兩人起了爭執留下的嗎？”
林素語側過頭：“你相信墨蕪歌？”
趙瀾尊若有所思似的看著林素語，“你想讓我信還是不信？”
林素語啞住。
霍北辰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不由失笑，“瀾尊，你的求生欲是越來越強了，哄老婆有一套了。”
林素語扭頭糾正，“是前妻。”
“好，好，好，前妻。”
霍北辰擺手，“是我口誤了。”
林素語對霍北辰本就沒什么意見，他既不花花公子做派，脾氣也還不錯，看著挺靠譜的。
她回答不了趙瀾尊的反問，就把問題丟給霍北辰，“你呢，你對墨蕪歌的事情怎么看？”
“呃，這個……”霍北辰求救般的看向趙瀾尊。
“沒關系，你不過顧忌我，你就按著你想的說，昨天我的一些朋友，也說了自己的看法。”林素語很貼心的說。
趙瀾尊朝霍北辰遞去一個眼神，讓他說。
霍北辰：“那我說了，我先聲明，我并不帶任何偏向性。我個人認為，這個案件太過于古怪。季櫻禾我不了解，但蕪歌我還算是了解的。若問我她敢不敢殺人，她敢，可以說沒什么是她不敢的，自從她家發生變故后，她早已經不是什么溫室的花朵了。但正應該她什么都敢，就更不會把事情做的到處都是破綻漏洞，一個敢殺人的人，會慌的把衣服就隨便扔在房間里等警察去找？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她有足夠多的時候銷毀一切證據，做到的滴水不漏，然后離開村子。為什么她會選擇最傻的裝瘋賣傻？”
確實，墨蕪歌什么都敢。
林素語不禁想起，當初她把她引去湖中心，企圖淹死她的事情。
看似瘋狂，可實際上墨蕪歌算好了一切。
跟墨蕪歌打交代下來，就會知道，她是個目的性強，心機也強的人，傻字跟她不怎么沾邊。
林素語：“所以，你覺得，她是被人陷害的？”
霍北辰：“有極大的可能，因此，弟……素語啊，我不是為蕪歌求情，她夾在你跟瀾尊之前攪合是她的不對，可罪不至死，這件事恐怕還要從源頭開頭查一查。”
“源頭？”
林素語的手不由收緊了。
趙瀾尊悠悠的開口，“真正指使季櫻禾的也許并不是蕪歌。”
林素語舔了舔唇。
她假裝迷茫。
心里的鼓點確是越來越密，難道這件事也是……不，不，不，哥哥跟季櫻禾怎么可能認識。
對了，褚星若！
“你們不覺得季櫻禾跟褚星若長的很像嗎？”
趙瀾尊蹙眉，“我不得不提醒你，她人在c國。請你告訴我，一個在c國每天關在家帶孩子的人，怎么知道我要去親子鑒定的？”
林素語：“那可不一定，如要論心狠手辣的段位，你眼里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弟妹才是真的狠角，墨蕪歌比她差遠了。”
趙瀾尊不想跟她起爭執。
他也知道，她對褚星若的厭惡度是沒辦法改變的。
“素語，咱們就事論事，現在不談她好嗎？”
“你就說，季櫻禾是不是跟她長的像？我跟可音，我們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男人的眼神就比女人瞎？”
時至今日，林素語想起褚星若還是咬牙切齒的。
趙瀾尊想說其實他都沒怎么留意看季櫻禾。
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虛的，不過他知道，以她這暴脾氣，又說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霍北辰瞧兩人氣氛不對，忙說，“有照片嗎？我看看。”
林素語瞪了瞪趙瀾尊。
她從手機上翻出了褚星若跟季櫻禾的照片，遞給了霍北辰看。
“還別說，真挺像的。”
霍北辰給出中肯的看法。
趙瀾尊也仔細的看了看兩張照片，眼底也掠過驚訝。
林素語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現在還說我不就事論事嗎？老實說，一開始我查到季櫻禾的時候，我以為是褚星若，后來發覺不是，我也一直覺得背后指使的人是褚星若，因為實在過于巧合了。”
霍北辰：“你這思路也沒錯。”
林素語繼續說，“我是在發覺季櫻禾忽然離家，說要去給媽媽掃墓，恰巧墨蕪歌也去了，我才轉變懷疑對象的。”
霍北辰：“蕪歌說，是季櫻禾打電話給她，讓她去陪她玩幾天，她才去的。也許那個時候，真兇知道你查到季櫻禾頭上了，知道你這么查下去遲早會查到，所以才找蕪歌來當替罪羊。”
他說的，跟昨天言凌畫說的一樣。
林素語心里有些掙扎，“……那我要不要跟警察補充一下？”
她跟墨蕪歌是死對頭沒錯，可她也不想她因為她的事情成了替罪羊，關鍵是，她不想被真兇耍了。
趙瀾尊不做聲。
霍北辰帶著笑意說，“你愿意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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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警察補充完了細節后，林素語心里只有點后悔的。
雖然她沒有把哥哥那部分講出來，可是因為江可音說過的她被哥哥監視監聽，在親子鑒定上搗鬼的人，他是第一個在她腦海中浮現的人，因此……她真的很怕很怕這次的事情跟他會有關系。
“林素語，你想包庇他到什么時候？”
趙瀾尊冷不丁說道。
林素語正站在窗口咬指甲，聽到聲音，咔的一聲，嚇的直接把指甲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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