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語也醒了。
她嚷了大半夜,這會剛醒,一張嘴,喉嚨都啞了,開口說話的聲音跟被毒啞了似的,無比滄桑費勁,“我這是在哪里?”
“醫院。”旁邊已經醒了大半天的言凌畫回答她。
“……”
林素語猛地轉頭,她這會剛醒,還沒徹底清醒,看到旁邊病床上躺著的言凌畫,她萬分驚訝,“你怎么也住院了?”
言凌畫用下巴點了點前跟左右兩邊,“不止我哦。”
林素語吃力的昂起頭,這才看到趙瀾尊也躺著,可音也躺著,洛君澤,墨蕪歌,傅庭遇,韓嘉衍……所有人!
她的腦子這會有些斷層式失憶,她得好好想想發生了什么。她躺回去。
這不回憶還好,一回憶,她自己都懷疑其真實性。
言凌畫看她的表情,就猜出她再想什么,“不用懷疑,全是真的。”
“你開玩笑吧!”林素語脫口而出。
“咱們不是一起去的蘭若寺嘛。”
“……”
靠!
旁邊傳來比她聲音還要沙啞氣泡音的女聲,“我還看到小倩了,哭哭滴滴的樣子,梨花帶淚,超美的。”
江可音病床旁邊的墨蕪歌:我謝謝你個假季櫻禾!
林素語懵逼的一瞬又一瞬。
對面的四個男人,趙瀾尊醒了之后,韓嘉衍也醒了,隨后傅庭遇跟洛君澤也逐漸清醒。
傅庭遇環顧一圈,又瞧瞧笑的吉祥物似的霍北辰,印象中,這問兄臺很穩重大氣啊,他看向一旁的趙瀾尊,“……我們該不會還在幻覺里吧?”
趙瀾尊頗為意外的挑眉,“你沒有中幻覺?”
他回憶了一下,在幻覺里,唯獨這家伙沒有搞笑。
傅庭遇謙虛道,“中了,中了,不過比你們稍微清醒些罷了,還別說,挺好玩。尤其是瀾尊你,可愛至極。”
趙瀾尊:“……”
他怎么就那么討厭他這幅云淡風輕的嘚瑟樣呢。
霍北辰聽到可愛兩個字,眼睛頓時放光,“怎么個可愛法?”
傅庭遇:“就——”
趙瀾尊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到他,傅庭遇立刻哈哈了兩聲,假裝頭疼,“哎呀,想不起來了,失憶了。”
霍北辰:“……”
你是被威脅的失憶了吧。
“北辰,”躺在趙瀾尊另外一邊的韓嘉衍痛苦出聲,“我的手臂好酸,是不是骨折了?”
“畫了一夜的符,能不酸嗎。”
霍北辰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韓嘉衍皺眉:“什么畫符?”
“韓天師,你仔細回憶回憶。”
“……”
韓嘉衍的表情從最開始不悅的你有病,慢慢的變成了沒臉見人的我有病。
洛君澤單腿彎,雙臂枕在腦袋下,困惑道,“為什么你們是陰間風,見鬼什么的?我是動物世界跟星球大戰?
趙瀾尊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霍北辰嘖嘖,“我都有點想跟你們一起吃那毒蘑菇了,感覺非常有趣啊。”
傅庭遇認同:“超級有趣。”
趙瀾尊心想:有趣個鬼!
主要是某霸總沒有傅大佬超乎常人的冷靜定力,當了回白癡,內心非常不平衡。
他聽了霍北辰說了,“毒蘑菇?”
霍北辰點頭,“嗯,醫生給你們洗胃,里面都有同一種毒素,是來源于一種毒蘑菇的,因為吃了毒蘑菇,你們都產生了幻覺。”
趙瀾尊:“我們最后吃的是郭大姐煮的蛋湯。”
傅庭遇:“毫無疑問就是那碗蛋湯的問題,不過,她沒有理由做這么顯而易見的犯罪吧,那豈不是一查就查到她頭上?”
趙瀾尊覺得這話是有道理。
若是郭大姐,那背后指使的人完全是失智了,不管他們這群人是死是活,哪怕死了,一解剖,也能發現胃里殘留的食物,這不是自露馬腳嗎?
林素語在對面床上靠起了身體,“你們說,為什么非要給我們下藥?下的又不是致命的毒藥,而是產生幻覺的藥物?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下藥的話,我們還不知道兇手還在村里,這一下藥,反而暴露了。而且下的還只是致幻的藥,人并不會死,這既不能殺人滅口,又暴露了自己,這么做圖什么啊?難道只是拿我們取樂?”江可音在旁啞著嗓子也要堅持發表心里疑惑。
“那這兇手神經病!”洛君澤不客氣評價。
“神經病可策劃不出那些事,”言凌畫琢磨著,“選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鋌而走險的動手,我猜,有必須要動手的理由。”“比如?”趙瀾尊追問。
“好比定時炸彈,若不及時想辦法拆除,就會爆炸。我們中間就有那顆定時炸彈。”
“墨蕪歌。”
她不僅跟季櫻禾呆了好幾天,還是兇案發生中唯一的知情者,這次去村里,她回想起了很多,也許她還能隨著時間,深挖記憶,回想起更多來。
兇手害怕了。
所以再一次出手了,這次或許是因為太匆忙,心慌了,又或是別的原因,腦子變的不那么聰明,選擇了往食物里投毒。
墨蕪歌摸了摸自己貼著紗布的脖子,“莫名我這里的傷口,是那兇手干的?”
在幻覺里大家亂作一團,難免磕了碰了,所以不能確定這傷口是自己劃的還是兇手劃的。
傅庭遇了然,“我知道兇手為了選擇投毒,假設她要殺墨蕪歌,目標是墨蕪歌,但我們都死了,目標就弱化了。其次,產生幻覺后翻了船,導致淹死。或是上車后,出了車禍導致死亡,這都不算直接謀殺,真抓住了,大可狡辯說,是不小心弄到湯里去的,最多就是誤殺。”
大家都了都不由的惡寒,想想都一陣后怕。
這也太歹毒了。
“那種情況下掉河里,就算游泳健將來了都要歇菜。”林素語忍不住說。
“當時船到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們的忌日。”江可音心里涌起一股冷意,這次真真實實的兇險,她是頭一次遇到。
“我們也真的是命大。”
言凌畫感慨。
傅庭遇打斷他,“噯,這倒真不是你命大,要不是瀾尊當時腦子還清醒,藝高人膽大把船劃到了岸邊,估計全要完。”
他把死亡說的極為輕松隨意,好像只是一場能買復活甲的游戲,完全沒有恐懼。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