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歌!”
江煙從衛生間洗臉出來,就看到墨蕪歌像是見了鬼似的從窗邊退開,然后摔在地上。
她跑過去扶起她,眼睛不由望了一眼緊閉的窗簾,仿似外面真的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讓她也不由的害怕起來。
墨蕪歌緊緊的拉著江煙的手臂,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說,“我,我感覺,他們來了。”
她用的是他們。
這表示著到現在為止她內心只有懷疑的對象,卻始終無法確定是誰。
江煙把她扶到床邊,“她們?!你從窗戶里看到誰了?!”
郭大姐跟她女兒來的時候,江煙在衛生間,所以不知道下面又來人了。
“她回頭看我了,那眼神……非常可怕。”墨蕪歌自顧自的說著。
江煙看到她脖子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沒有在追問,只是摟著她的胳膊,安慰般的搓了搓她的手臂。
等墨蕪歌平靜了,她才說起剛才又有人來了,并且在樓下院子里兩個警察打發走來人之后,她忍不住從窗簾縫隙里往外頭偷看時,看到的那一幕。
“你叫她郭大姐?你認識她?”江煙好奇。
“嗯,之前我跟季櫻禾住在這里的時候,都是隔壁這個郭大姐給我們準備的三餐。”
“如此說來,她確實是鄰居,也確實是認識你,過來看看也正常,應該沒問題吧。”
“她怎么肯定就是我呢!還有她那么個女兒,怎么就正好回來了!”墨蕪歌激動起來。
江煙忙輕拍她的背,“不要急,不要急,眼下我們不能不亂陣腳,自己嚇唬自己是不是。門外有警察保護我們,樓下有警察站崗,秦警官也在附近,膽子大一點!”
“我有點后悔了。”墨蕪歌壓著嗓子,一臉哭腔的看著江煙。
“……”
江煙心頭一跳,心想大姐你不會臨陣脫逃吧?
一個可疑的眼神就嚇成這樣,這要是殺手真來了,還不嚇成失心瘋。
她迅速的思考了一下,板過墨蕪歌的肩膀,“你看著我的眼睛。”
墨蕪歌懨懨的看過去。
“告訴我,你來這里是來干嘛的?是來郊游嗎?是來浪費時間的嗎?不!你是來解決問題的!”
“我……”
“今天你退縮了,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兇手在步步緊逼,她沒有退路,你也沒有!”
“……”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你我亡!不想死的話,必須比兇手更冷靜更沉的住氣!這兇手就像鬼,你怕她的同時,她也怕你,所以,你絕對不能慌!”
“……”
墨蕪歌被這一通滾燙的雞血潑的有點懵。
她呆呆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不能慌,不能慌。”
江煙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七點半,從你發朋友圈到出發來這個村子,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我們不知道那老頭跟郭大姐母女是否有問題,眼下我們要坐的就是打起十分的精神來,時刻警惕情況的變化。”
“嗯!”
墨蕪歌握緊了江煙的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江煙道,“我把你剛說的跟秦警官匯報一下,讓他去查一下郭大姐的女兒。”
“好。”墨蕪歌松開她的手。
江煙給秦煬匯報的時候,順帶轉發到了群聊里。
趙瀾尊他們也看到信息了。
他們這會的船已經到了屋外的河岸邊。
這個村子船挺多,很多河岸都停了船,所以他們的船停靠過去的時候,并未引起注意。
河岸上傳來幾道嘻嘻哈哈的男聲。
聽起來是幾個相約去打牌的幾個村名,聊天的內容也是昨晚的牌局,誰誰誰手氣好,誰誰誰不會打,拖了后腿之類的。
他們吸著煙,黑暗中紅色芯蕊隨著他們的手臂晃動。
一會,就走遠了。
兩個穿著便裝的保鏢先下去了。
他們也學前面的幾天,大大咧咧,不避諱的聊著天往前走,裝出一副要去朋友家的模樣。
趙瀾尊他們沒有下船。
此時,又正好收到了江煙的信息。
“郭大姐的女兒有問題!”江可音跳起來,船都跟著晃動了。
傅庭遇:“上次來,我們沒有看到郭大姐的女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墨蕪歌在回憶里,出事那晚,郭大姐送了晚餐,后來有個女人送來了西瓜。當時郭大姐說那天她女兒在家,但是否認了她女兒來送西瓜,墨蕪歌看過郭大姐女兒的照片后,表示兩人氣質不同,不是那晚送西瓜的,現在又說郭大姐的女兒眼神恐怖,有問題。這么算的話,這是兩個獨立的人物,而現在,這兩個人都有問題,都是兇手,又或是兇手的幫兇。”
趙瀾尊跟林素語點點頭。
分析的沒有錯。
但前提是,如果說墨蕪歌的回憶沒有偏差的話,這是兩個人,到目前為止,氣質西瓜姐還沒找到。
有趣的事,照片上相貌平平,沒有氣質的郭大姐女兒卻粉墨登場了。
顧輕舟此時說道,“我是生面孔,要不然,我裝作迷路,去村里溜達一圈?“
“你哪門子生面孔啊,忘了在東京牛郎店里咱們跟女殺手打過照面了?”林素語提醒她,然后又道,“再者說了,玩轉云城的顧家花心蘿卜大少,你的臉,兇手肯定不陌生,弄不好啊你還差點睡過她呢。”
“……瀾尊,你不管管你老婆嗎?”顧輕舟欲哭無淚。
“她說的是事實。”趙瀾尊淡淡道。
“……好好好,你們夫唱婦隨,老婆是心肝,兄弟如衣服。”顧輕舟連連擺手敗退。
傅庭遇在那邊笑的很愉悅,“要我說,如果我是兇手,看到瀾尊你們出現在這里并不會覺得驚訝,甚至于警察出現,她也不會驚訝。但她還是會找機會動手是,因為她沒時間了。”
“為什么沒時間?”江可音不解,“如果兇手真的識破了一切,她躲起來豈不是更好。”
傅庭遇微笑,“兇手幾次刺殺都失敗了,難度系數不斷增加的情況下,她還是不收手,甚至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近乎瘋狂的追殺墨蕪歌,為什么?”
“她知道兇殺案的真兇是誰啊。”
“呵,她千辛萬苦想起來的都是些案發時瑣碎的細節,有用,但依然無法確認誰是兇手的證據。那為什么還不放過她呢?她都回村來案件重演了,想了那么久,也沒想起是關鍵性證據,我是兇手,我會覺得我也不是非殺不可,為何反而招來了殺手呢?我是兇手的話。”
“兇手是怕……她有一天想起什么來?”
“想的已經夠細了,不能更細了,我的感覺告訴我,墨蕪歌再想個十次八次,也想不出什么花來。”
“那為何兇手不放過她?沒道理啊!”顧輕舟也聽入迷了,不由也問。
“這只能證明一件事,兇手要殺墨蕪歌的理由并非那天案發時可能看到了兇手,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墨蕪歌會會發現其中有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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