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里一陣寂靜。
趙瀾尊表情冷峻,透著肅殺。
林素語跟江可音臉色一個比一個白,蛇,還是眼鏡王蛇,咬一口就致命。
這跟炸彈的恐怖程度也不相上下了。
“幸虧林總你比較嚴謹,很多人拿到快遞就直接拆了,不會有人去留意一些小細節。”秦煬道。
“是啊,其實我平時也是拿到就拆,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格外的細心,許是冥冥之中有神明庇佑吧。”林素語想來也是后怕。
被毒蛇咬死這種死法也太難看了。
秦煬:“兇手考慮的很周全,就算你當時沒空拆,放在辦公室里或是拿回家,你也總是會拆的。送到你家里,也許你家人就替你拆了,可是送到公司,老板的快遞誰會手癢拆開,能確保最終一定會到你手上,而你若是像以往一樣,你壓根不會多看一眼這張貼在快遞盒側面的單子。”
“我開始的時候想的是會不會是炸彈,因為我跟瀾尊在c國剛經歷過危險,中午的時候我跟可音又聊了這個,所以當我看到快遞,不由的我就聯想到一些可怕的事。“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這次去c國,也遇得了很多麻煩。”
“簡直是險象環生,短短幾天,我幾乎每天都能遇到致命的危險,沒死純屬命硬。”
雖說秦煬預料到了,但如此高頻率還是讓他驚訝。
江可音也是拉著林素語連連說,“要不找地方先躲躲吧。”
林素語:“不能躲,越是這樣,就越證明某些人按捺不住要露出狐貍尾巴了。”
江可音:“……你說你們好端端的還要去惹那些瘋子干嘛!”
一直沉默著的趙瀾尊此時開口,“江可音,我們要跟秦警官單獨談談,你先出去。”
江可音不服,“我為什么不能聽?”
趙瀾尊:“因為跟你沒關系。”
江可音:“誰說沒關系,跟素語有關就是有關系,我不走,我要聽。”說著還抱住林素語的手臂。
趙瀾尊不想與她浪費口舌,上去拽過江可音的胳膊,把人給架了出去。
嬌小的江可音在高大的趙瀾尊手上猶如土撥鼠,一路尖叫著,還妄想反擊。
結果可想而知,她被毫無懸念的扔出了會客室。
門咔噠一下關上。
江可音氣的抬手想砸門,想到這里是警局,她忍著氣把拳頭放下了。
“趙瀾尊,你給我等著,老娘報仇,一萬年都不晚!”
惡狠狠的說完,她氣呼呼離開了走廊。
會客室里。
林素語有些不快對趙瀾尊說,“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趙瀾尊:“不想浪費時間,我們要說的事情,最好別讓她知道,這也是為了她好。”
林素語無話可說。
確實,可音不知道比較好。
等會要跟秦煬說的不止一點,其復雜跟起牽連面之廣,錯綜復雜就像是一張野蠻生長的網。
秦煬心里也知道,趙瀾尊把江可音給“請出去”,他們要跟他說的是很重要的訊息。
三人坐下來。
趙瀾尊環顧一圈,犀利的直言道,“這里不會有什么竊聽設備吧。”
一個市民在警察局說這種話,無疑是最狠的打臉。
秦煬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可云城市局有內鬼,從褚星若的那件事上已經能證明了,把本來毫無懸念,鐵錚錚的證據給篡改了。
隨后有故意“失誤”,在案子還沒有破的時候,讓受害者家屬領走了尸體,隨著尸體被火化,再也沒有新的證據能證明農莊兇殺案是褚星若帶著涂石金所為。
墨蕪歌拍到的也不能當做直接證據。
“咳咳……”秦煬用手摳了摳領子,“我檢查過了,放心。”
“不是我不放心,是我說的若是有被竊聽去了,我怕連秦警官你也有危險。”趙瀾尊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危言聳聽的話。
“呵,我還真有怕。”秦煬笑意中帶著調侃,這個剽勇慣了的刑警隊長對犯罪份子的蔑視。
趙瀾尊跟林素語:“……”
他怕的可真不明顯。
趙瀾尊沉凝了幾秒,似乎對自己要說的話還有幾分考量,“表面看來,發生在我跟素語身上的事,是情感糾紛引發,但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之后,我發覺都是神秘屋的影子,那些厲害的黑客,通天的人脈,全是由這個組織提供,可要提供這些,必定在這個組織里坐擁在最高位那幾人,就季櫻禾跟許寧而言,也充其量只能算中層,這個組織是個利益交換場,不會平白無故提供這些,那么對那人來說,提供了這些能得到什么利益?難道是成員的忠誠?這背后恐怕還有陰謀。”
秦煬覺得新鮮:“趙總這次去c國收獲很大啊,你跟林總可以跟我詳細說說嗎?”
剛才就聽了林素語簡略的說了幾句,可往往細節才是關鍵。
接下來,趙瀾尊跟林素語輪番說了他們用發婚禮邀請函為由,當初的目的是把褚星若引來云城,等他們前后腳到達c國后發生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
既要了,就要說的明白透徹,不能有所隱瞞,這樣才不會影響秦煬的判斷力。
這也是必須要把江可音出去的原因。
除了接連幾次致命襲擊,還有路家就繼承權的內斗,其中還有莊家這個路家大房老夫人的娘家勢力,甚至于連廖春音跟莊程延那點事也提及了。
原因是莊程延這個沒底線浪蕩子在許多“重點時刻”現身。
林素語還插了一段與c國之行無關,但是促使她一定要把褚星若繩之以法的另一個理由,她在孕期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分析來分析去,褚星若讓會中醫的婆婆廖春音從中作法的可能性較高。
趙瀾尊最后則是把褚星若跟季櫻禾或是許寧是同父異母姐妹這個事情說了,他重點說了,這則事情,是莊程延告訴的c國副總統的外甥周錦輝的。
“她們居然同父異母。”
秦煬在聽到年輕的富家少爺跟半老徐娘“熱戰”一夜的事都只是一笑而過,可在聽到褚星若與已經死翹翹的季櫻禾跟許寧存在這層關系的時候,顯示出了不一般的上心。
此時,他似乎明白為什么趙瀾尊會有剛才那番話,也明白他們為什么連外公家的家事跟丑事也要一并說了。
串起來想,很有意思。
趙瀾尊:“但我們并不知道究竟是季櫻禾還是許寧,如今她們都死了,聽說她們的尸體也隨著季櫻禾死亡一案告破,過了沒幾天就被領走了,雖是匿名,但我知道是季老爺子領走的。”
秦煬再次尷尬,“季櫻禾自殺我知道有蹊蹺,無奈上頭壓下……而且當時有足夠的證據說明河里的那個季櫻禾,就是許寧,確實是季櫻禾本尊所殺,這案子也算了了,季老想帶走兩人的遺體,那也合法合規。季櫻禾她不是自殺也只是我們猜測,現在并沒有證據支撐這點,所以只能讓季老把遺體帶走了。”
“什么理由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她們沒了,就沒辦法拿她們去跟褚星若做檢測了。”
趙瀾尊神色冷淡,對于秦煬的極力解釋表現出無感。
秦煬:“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在遺體被帶走前偷偷留了她們dna樣本,想著或許會有種,當時能留的也只有這個了。”
“太好了!”
林素語驚喜出聲,“這樣的話,我們只要拿褚星若的跟她們的對比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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