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直奔樓上狙擊手,狙擊的雇傭兵見狀不對,立刻收槍,動作麻利迅速,顯然是經受過極其專業的訓練。
此刻,蘇墨無暇顧及兇手,她坐在地上,懷中抱著荊北霆,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微弱,臉色在中彈的一瞬間變的慘白。
“荊北霆。”
蘇墨聲音低啞,表情冷靜鎮定。
“快,打120,叫救護車。”
可她拖著男人不住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她手上都是血,從荊北霆的后背汩汩涌出,止也止不住。
“荊北霆,堅持一下。”她聲音也抖起來,難以做到像平時一樣波瀾不驚。
大熊和二熊已經害怕到哭起來。
他們在荊氏集團這么久,從未看到過這副模樣的荊北霆。
“大哥,荊爺,荊爺他不會死了吧?”
“別胡說!呸呸呸!荊爺怎么可能會死?荊氏集團那么多大風大浪他都挺過來了,還能敗在一顆小小的子彈上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熊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念叨著,不知道是為了說服二熊,還是安慰自己。
護士把荊北霆抬上車,二熊將大熊送去醫院。
暴亂之后的君庭酒店一片狼藉。
蘇墨站在原地,渾身是血,頭腦卻一片空白,只剩下荊北霆剛剛飛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的畫面。
他們兩個非親非故,甚至還有矛盾摩擦。
他為什么要豁出性命去救她?
蘇墨想不通,也想不懂,內心仿佛被火灼燒一般。
她額頭汗水涔涔,鼻翼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她看向手掌上的血跡,也立刻開車沖向醫院。
手術室的燈亮著,急救中三個血紅色的大字近乎于刺眼。
“子彈打穿肋骨,距離心臟不過幾毫米,現在取出來容易造成大出血。”
“這是病危通知書,請家屬過目。”
走廊內,荊老太太滿頭白發,被景天扶著,顫顫巍巍簽下名字。
老太太眼眶紅著,捏著拐杖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一瞬間,蘇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荊老太轉過身看到蘇墨,也是一愣。
“荊奶奶,對不起,我......”
老太太打斷她的話,掏出口袋里的手絹,輕輕擦去她臉上,手上的血跡,小心翼翼:“好孩子,不怪你,你沒事就好。”
“北霆這孩子......”她聲音沙啞哽咽,“都是命數,該負責任的是那些殺手,不是你。”
蘇墨眼眸垂下,波瀾無驚的瞳孔下已然掀起驚濤駭浪,她掌心冰涼。
“墨墨,乖,我在這里守著,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也在這里等。”
等他平安被推出手術室。
景天匆匆從外面趕來:“荊老夫人,荊氏集團的那些股東聽到荊爺中槍,都蠢蠢欲動,要求立刻召開股東大會。”
荊氏集團也不像表面那么太平,都靠荊北霆壓制。
現在荊北霆出事,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都一股腦冒了出來,想趁著這個機會,爭權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