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細到快看不見的銀針并非普通的銳器。針體上面沾染的是短時間可以讓人體麻痹的毒藥,毒藥必須和蘇墨的血融合才能被激發,這種詭異的毒是蘇墨親自煉制的,所以她不會受傷。
中毒者并非會立即斃命,但是模樣很嚇人,只要及時送到醫院,并不會有生命危險。那些不敢去醫院的人,也定非善類,死有余辜。
其他人見老大都倒下了,還一副“要死”的樣子,紛紛停住腳步,不敢再上前。
蘇墨盯著手中的簪子,輕笑一聲,語氣中含著嘲諷:“不怕死的,可以上來試試。我保證,不會讓你們痛苦。”
“除非,你們有本事不受傷,從我手中拿走這根簪子。否則,它下一秒就會刺穿你的喉嚨。”
剛剛沒有武器,他們都被這女人打得落花流水。連老大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更比不過,眾人紛紛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蘇墨無暇顧及他們,立刻蹲到荊北霆身邊。
此刻脫離紛爭,她心跳加快,因為恐懼呼吸比平時更加急促,從未有哪一刻,她像現在這般慌亂。
“荊北霆,荊北霆!”
她拍了拍男人的臉,可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我送你,我送你去醫院,樓上就是醫院,你再堅持一下。”
蘇墨艱難把荊北霆拖了起來,她力氣不小,按理來說,像這樣的男人對她來說不會這么困難,可是現在,她雙手就和脫了勁兒似的。
她從未感受過眼淚是什么味道,可是現在嘴唇有些咸咸的。
下一秒,被她拖著的男人忽然發聲。
“哭了?真哭了?”
他聲音沉穩,有幾分沙啞,卻聽不到有半分病態的感覺。
蘇墨眼眸頃刻間沉下,將他放開,紅紅的眼眶恢復正常,里面染著怒意。
“荊北霆!”
男人被突然松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過他反應很快,單手撐地,做了一下俯沖,才沒讓自己摔得太慘。
他直接趴在地上:“墨墨,你好狠的心。剛才還說送我去醫院,還說讓我不要有事。”
“你這個善變的女人......”說著說著,荊北霆笑了起來,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格外滿足的意味。
知道蘇墨擔心他,他就很高興了。
剛剛被踹中的那一腳,還不至于真的把他傷到,沒想到,他的小墨墨還有這么大的本事。他心甘情愿做這個“嬌夫”。
蘇墨面無表情,轉身直接要離開,她是真的生氣了。
荊北霆連忙爬起來,緊張的在后面追,糟糕,他好像把媳婦給惹生氣了。
“墨墨,墨墨,你別走太快,可能還有其他危險。我還能保護你。”
可蘇墨腳步越來越快,荊北霆攔住她:“墨墨,我真知道錯了。”
“荊北霆!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蘇墨手指緊緊攥在一起,“覺得騙人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