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北霆看向價值不菲的腕表,指針已經轉動到數字3的位置。藥效解除,恢復神志的他和剛剛判若兩人。他坐在床邊,理智分析當前局勢。
“如果我是張軍,會選擇出國。”
“為什么?”蘇墨眉頭微蹙,“你和我在他眼中可都已經是死人了。死人是拿不出他的犯罪證據的。”
荊北霆手指輕點胸口:“因為我,我是荊北霆,我死了,荊家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殺手是國際雇傭兵也會查到他的頭上,荊家會瘋狂且無底線的報復他,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他花錢買兇,無非是為了拖延我們揭發他的時間,好給他轉移財產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們雖然沒死,都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張軍一定會毀掉DH。
蘇墨開始頭腦風暴,能夠出去的只有這扇鐵門,得讓人從外面打開。她目光落在荊北霆身上,晶瑩剔透的眼眸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期待和戲謔。
荊北霆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坐在床邊的身體下意識往后退。
兩分鐘后。
囚室的鐵門被蘇墨噼里啪啦的敲響:“來人!快點來個人!荊北霆要不行了,他快死了!”
門外值守的人不敢輕易開門,立刻向為首男人稟報。
男人正美滋滋的吃蛋糕,準備慶祝即將到手的一千萬,留下這一男一女還可以供他褻玩,他最喜歡看俊男美女在一起的場景了。
“老大,那個男的好像不行了,女的在叫人。”
男人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表情難看:“什么叫做不行了?把話說清楚!”
“我們,我們也不敢隨便開門,您看看,這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在耍花招吧!”
“開!”男人一邊說,一邊拿起鑰匙往外走,“我們這么多人,難不成還怕他們兩個中藥的?”他親手調制的藥物,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公牛,也一樣扛不住。
囚室的門被打開,一道光射在荊北霆身上,男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沒了氣似的。
變態男匆匆跑過去:“怎么回事?”他好不容易抓來的玩具,就這么沒了,他舍不得啊!
蘇墨故作恐懼:“你給我們到底吃的什么藥?他一直沒醒,剛才還吐了好多白沫。好像是快死了。”
“不可能!”男人瞪圓眼睛,“不是毒藥,是春藥!春藥怎么可能死人?里面沒有可以致敏的藥物。”
蘇墨語氣更加緊張:“春藥?糟糕,那對于他來說和毒藥無異!”
“為什么?”
蘇墨害怕又震驚,解釋道:“你不知道,他那個地方有病,一直都不行,就算我在,他也沒辦法做,你的藥效又猛,他真的會憋死的。”
“你有沒有解藥?過來給他喂一點。”
變態男低聲咒罵一句,再看向荊北霆的眸光之中多了濃濃的厭惡和嫌棄:“曹,真是倒霉,看著五大三粗那么能打,實際上是個沒根的廢物。”
“把藥拿過來,先讓他活著。”他廢了那么多力氣帶回來的人,要是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得到男人的命令,小弟立刻送來急救藥,他扶起荊北霆的胳膊,準備扎針。
冰涼的針尖剛剛觸碰到他的皮膚,下一秒,暈厥中的荊北霆突然暴起,反手狠扣住對方的脖子,從他手中奪下來針,針尖抵住他的脖頸。
變態男在雇傭兵中主要研制藥物,手無縛雞之力,突然被挾持,根本沒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