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蘇婉婉臉上洋溢著喜悅和得意,眉眼微挑:“蘇墨,凌風馬上就來幫我付錢了,你沒資格不讓我離開。”
“哦,好。”蘇墨不咸不淡的點點頭,讓蘇婉婉心中更不舒服,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蘇婉婉的同學都想趁亂離開,可是卻都被經理保安攔住。
“你們都是包廂的消費者,事情沒解決之前,誰也不可以走。”
蘇墨眼眸淡淡掃過,沒有表情,卻讓那些人感受到了一種凌厲的威嚴。
他們才意識到,現在的蘇墨,不是高中時期那個平淡普通,任人拿捏的女孩了。眾人瑟瑟發抖,都在內心擔憂,怕賠錢。
“蘇總,我們也是一時糊涂才跟著蘇婉婉對您不尊重。”
“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就當作我們是在放屁,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能讓我賠償啊!”
“是是是,我才考上編制不久,高中你書被撕破,是我做的,我向你道歉。”
“你牛奶被放蟲子,是我干的......”
蘇墨從未想過要針對他們,只是經理要按照規矩辦事,才沒讓他們離開。現在變成了一場“自述罪責”大會。
有很多事情,他們做了,蘇墨甚至不記得。高中時期,她只是覺得那些人很無聊,很無趣。
可一樁一件,落在荊北霆耳朵里,仿佛針似的,將他刺得生疼。他抓著蘇墨的手,不由自主又握緊了幾分。
“墨墨。”
男人甚至在心底里有些怨恨自己,為什么沒能早點到她的身邊陪伴她?讓她受了這么多委屈。
很難想象,一個經歷過苦難的人,還能這樣積極向上,內心有希望。
“我沒事的,好多,我壓根就不記得。”
她那時候不是不敢反抗,只是懶得理會這些小把戲。以為在學校好好表現,就能贏的蘇家父母的認可和喜愛。后來她才知道,無論她多么努力,都不可能。
蘇婉婉看著身后的人各種對蘇墨討好,求饒,和剛剛判若兩人,內心無比憤怒,低聲唾棄:“墻頭草。”
頂層的大門被打開,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來人身上。
是霍凌風。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很顯然是剛剛從公司出來的。
蘇婉婉聲音矯揉造作,可憐兮兮的湊過去,吸著鼻子,哭哭啼啼:“凌風,你來了。”
“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沒事,我會幫你。”男人語氣溫柔又生動,可仔細看,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蘇墨身上,仿佛這些話是對蘇墨說的一樣。
同樣作為男人,荊北霆絕對能感受到霍凌風的野心。他微微側身,擋住蘇墨,將占有欲和保護欲突顯的淋漓盡致。
“錢,我可以賠。”霍凌風挑眉開口。
經理拿了一串銀行卡號:“先生,打到這張卡里就行。”
可霍凌風推開經理的手,眼底含著笑意:“既然是蘇墨小姐的產業,我就打到蘇墨小姐的卡中吧。”
“您覺得呢?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