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這頭已經沒有了耐心,她直接扣住人的脖子,強逼傭人喝了下去,荊北霆在一旁冷眼旁觀,甚至還幫著蘇墨扣人。
傭人不聽求饒慘叫:“不要啊,少爺,蘇小姐,我知道錯了,唔,唔......”
隨后,湯剛剛灌下去沒多久,傭人捂著肚子,突然吐出了一大堆污漬,同時,肚子翻江倒海一般,她馬不停蹄捂著找洗手間:“我肚子疼,好疼,啊,受不住了!”
這一幕著著實實震驚了大家,讓眾人遲遲沒反應過來。
荊北霆看著空碗,目色晦暗,隨后“砰”一聲,狠狠砸碎了碗,瓷碗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音和荊北霆難看的臉色也讓人心里發抖,尤其是這次的罪魁禍首荊星,脊背發寒,眼中的慌亂幾乎要藏不住。
荊老太太也從震驚中很快明白了全局。
她“啪”一聲把筷子摔在桌面上,語氣冷沉:“看來是有人在我這老婆子的席面上存心找不痛快!”
這可是荊家的晚宴,竟然有人敢買通傭人下手,簡直不把她這位當家人放在眼里,這何嘗不是在打她的臉,老太太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奶奶,你別生氣,小心自己的身體。”蘇墨上前,安撫地替她順了順氣。
荊老太太心中熨燙,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語氣溫柔:“好孩子,奶奶不會叫你受苦的。”
何來開始逐一排查。
排查到荊南昌三人時,荊清月發現了荊星的不對勁。
她身體在微微發抖,臉色也有點發白,聯想到剛才的事,荊清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剛才分明就是她的手筆!
蠢貨,簡直是個天大的蠢貨,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在人家的地盤上搞事,是生怕自己不會被發現嗎?
荊清月氣得也是渾身發抖,但眼下當務之急是把事情隱瞞過去,于是在問到她時,她立刻對著何來說:“我和妹妹在一起參觀荊家的古董,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荊星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荊清月,最后也像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立刻在何來問起時附和了她的話。
至少在表面上粉飾太平,沒有明面撕破臉。
見荊老太太沒有起疑,荊星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目光一轉,看到荊北霆正挨著蘇墨,兩人靠得很近,已經超出了一般的視覺距離。
這一幕令荊星感到無比刺眼。
她忍不住湊上前一些去偷聽,就聽到那一頭荊北霆霸道又溫柔的關懷聲:“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剛才還沾了其他的東西,要是有問題立刻跟我說!”
“沒有,你放心,我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確實沒有。”蘇墨平淡的回復聲傳出。
她眉眼淡淡,可荊北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卻滿是關懷,仿佛一只護犢子的野獸,一定要上上下下打量人一番,確定重視的人沒有絲毫問題,那顆警惕的心才能放下似的。
荊北霆眼神過分偏執和認真,握住蘇墨的手,那只虬結有力的大掌完完全全包裹住了蘇墨的小手,兩人手心相扣的畫面讓荊星看了十分不舒服,心里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荊北霆......他從來就沒有這么對過自己。
對待外人,哪怕對自己,他向來都是不茍言笑,懶得奉欠任何一個眼神,甚至話都懶得說上一句。
可面對蘇墨時,他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眉眼都溫柔了下來,再也不復之前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