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兩人其樂融融,村長家卻鬧翻了天。
好不容易穩住了趙大寶媳婦,荊清月也是焦頭爛額。
今天一大早,就聽到屋外門口兩個挑水婦人的議論。
“小小年紀就跟男人睡在了一起,還在別人屋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
“是啊,沒結婚就跟村痞勾勾搭搭,不要臉!”
荊清月粗略一聽,是個女孩不潔身自好跟村里最骯臟,最下賤的村痞睡了,還被人撞了個正著,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看笑話。
于是她隨口插了一句:“那女生確實不要臉,竟然自甘下賤跟村痞睡在一起,估計平常也是個舉止放浪的!”
她這一說,一來是看不順眼那個自輕自賤女生的行為,二來,因為昨天村長自殺一事,村里人對自己眼光多有異樣,親厚也不如以前。
她必須盡快挽回一下,融入村民的話題算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她想得好,卻見兩個婦人對視一眼,偷偷笑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荊大小姐,你真覺得我們說的那個女生不自愛,不要臉?”
荊清月心頭莫名其妙地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怎,怎么了?”
結果兩個婦人眼里譏諷的笑意更深了。
弄得她一頭霧水。
正當這時,不遠處的荊星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跑回來:“姐,我被人欺負了,嗚嗚,你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看到兩個看好戲的婦人,尖叫一聲,羞恥難堪地捂著臉躲進屋了。
這下,兩個婦人更是無所顧忌,哈哈大笑起來。
荊清月的臉上一片陰霾,眉宇間也籠罩著深深的陰郁。
這種情況誰看不出來,荊星就是兩個婦人口中不檢點,跟村痞睡了的女生,而她一無所知,還幫著外人辱罵自己妹妹。
荊星再怎么樣也是荊家人,罵她跟罵自己有什么區別。
她想著討好兩個村婦,反倒狠狠打了自己的臉面,這兩人明明知情還一個勁問她,就是故意想看她丟人現眼。
理清了這一切后,荊清月氣得一陣發抖。
她再也沒有臉面面對兩個嘲笑的婦人,窘迫地回了屋,“啪”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來到房間,看著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荊星,她的怒火也轉為了擔心,畢竟是荊家人:“荊星,告訴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或許是六神無主,或許是實在沒有辦法。
荊星睜開了哭得通紅的臉,無助又悲切地望向她:“姐,我,嗚嗚......”
一句完整的話還未說出,眼淚已經流了一籮筐。
荊清月看得心疼不已,荊星平常那么大脾氣,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荊家女兒,再不濟也不能被外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