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北霆聽到這里,整張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別胡說!”他立刻呵斥了一聲,這一次,語氣帶上了幾分嚴厲和怒火,并不是開玩笑。
希恒越一聽到這個聲音,打抱不平的話也一頓。
他越發不解:“好,你為了老婆和兄弟,除了蘇墨,什么都入不了你荊大少爺的眼是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希恒越生氣歸生氣,但這話也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荊北霆的德行在他們圈子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蘇墨就是他的逆鱗,他今天也就是仗著酒膽,再加上借著兩人分手,才有膽子把這么些心里話吐槽了出來。
如果是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這個兄弟,他也看出來了,就是個妻奴,寵妻狂魔,跟他們這些愛玩的不是一路子的。
突然,聽到“撲哧”一聲,似乎是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是一道十分清亮的女聲,音色很熟悉。
電話這頭的希恒越渾身一怔,等等,兄弟身邊有女人?
不對,他清楚,任何女人都近不了荊北霆,哪怕是在分手期間,也沒有人能靠近他。
除了一個,蘇墨。
再加上這熟悉的音色,聲音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OMG,他竟然當著正主的面說她壞話。
希恒越有一種想要引頸自盡的沖動,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連呼吸都困難了不少。
荊北霆聽到這一抹笑聲,更加擔憂,忍不住馬上呵斥:“閉嘴吧希恒越,你這張嘴不會說話沒人求著你說!”
罵完后,他好不容易掛斷電話,爾后,舔著一張笑臉討好地去看蘇墨:“墨墨,希恒越那個人向來這個性子,嘴上沒把門,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從來沒有跟他們胡鬧過,我雖然跟幾個兄弟出去喝酒,但一直潔身自好,你相信我,我不會讓除了你之外的女人碰我的。”
和兄弟們交際是因為友情,潔身自好是因為對她的愛,荊北霆從來不否認這一些。
蘇墨莞爾一笑,伸手撫摸上他的臉:“我都知道。”
聽到希恒越的吐槽不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看來荊北霆和那幾個兄弟真是格格不入,而且,也沒想到他為了自己,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雖然是一個身為合格男友應該做的,她要說不感動還是假的。
只是,看著眼前人緊張兮兮的樣子,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理,調侃一笑:“難道你就不覺得委屈?”
荊北霆一聽這話才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二話不說把人摟進懷中,有些咬牙切齒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憤憤不平地道:“你自己看我委屈不委屈!”
“可不要用這種話來嚇我,我的良心,天地可鑒,要是你都懷疑我,那我才是真委屈了。”荊北霆委屈得不得了,他一直當一個四十二孝好男友,而且甘之如飴,樂在其中,墨墨可以懷疑他其他方面的事,但絕不能懷疑他的真心,這才叫他委屈。
見他是認真的,蘇墨也就閉口不談,還真心向他道歉:“好,都是我的錯,我再不胡說了。”
難得蘇墨低頭道歉,他心中的怨氣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反倒心疼其主動低頭的蘇墨來。
“不用道歉,你相信我就好。”荊北霆像一只委屈求全的小狗狗,根本不責怪蘇墨,只要她愿意給予自己一丁點信任,就心滿意足。
看得蘇墨竟起了一點難以言喻的憐愛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