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墨還有點本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已經迷得沉少爺愿意為她做主了。
簽合同是不可能簽合同的,要是家主知道油氣產業栽在自己的手上,還不知道怎么數落自己,尉遲臺還不知道怎么看自己的笑。
可眼下他也是左右為難,一時沒了主意。
沒辦法,他老臉一紅,也只能采取和稀泥的態度,支支吾吾就是不給一個明確答案。
隨后,他借口自己有事,不顧顏面就這么逃遁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尉遲城幾乎是落荒而逃,可謂丟盡了臉面。
尉遲飛雪都不哭了,應當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親這么丟人的樣子,哭聲都怔住,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隨后,回過神來時,周圍只剩自己一個人。
傭人也不頂什么用,只有自己一個尉遲家人。
看著蘇墨和荊北霆,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有些害怕。
又十分不甘,最后,在傭人的攙扶下,她顫顫巍巍直起身來,惡狠狠地瞪了蘇墨一眼:“蘇墨,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的仇,我記著,你給我等著......”
蘇墨輕蔑一笑,翻了個白眼,這比罵尉遲飛雪還讓她難受。
荊北霆更不必說,敢欺負他的女人,他直接把墨墨護在身后,自己站住來,很不客氣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尉遲飛雪:“尉遲小姐想做什么,不如先跟我商量商量。”
話中滿滿都是威脅和不滿的意味。
見他如此呵護蘇墨,尉遲飛雪心里更不是滋味。
心中醋意翻騰,幾乎要將她淹沒在負面情緒中。
她指甲幾乎摳進了肉里,才壓下心頭的郁卒。
又把這一切怪罪在蘇墨身上,瞪了她一眼:“你給我等著。”
說來說去,她也只敢放出這幾句不痛不癢的威脅話,隨后就在傭人的掩護下灰溜溜跑了。
蘇墨:就這,就這?
就這段位,也好意思要挾她,蘇墨要笑了。
“看來尉遲城還是不愿意簽合同,就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臉,他也不愿妥協。”蘇墨眉頭一皺,神色有些凝重,這人如此固執,想要說動他,恐怕不是簡單的事。
荊北霆上前扶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聲音溫柔:“放心,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不怕尉遲城不低頭。”
“嗯。”蘇墨沉吟,神色晦暗難辨。
另一頭,落荒而逃的尉遲城也被尉遲臺看了笑話。
“哈哈,大哥,你未免也太沒用了,被一個小丫頭逼到這種程度,甚至不得不灰溜溜逃回來,嘖嘖,要是讓爸知道了,還不知會怎么看你。”尉遲臺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尉遲城目光深邃地瞪了他一眼:“少在這里看我笑話,這小丫頭這么難對付,要是真的被她使計迫使我們簽下合同,你恐怕也難跟爸交代,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必要內斗。”
尉遲臺慢慢收斂笑容,輕輕瞇起了眼睛。
“你這話什么意思?”
尉遲城也直接開門見山,暢然說:“我的意思是,家族的事是家族的事,眼下最應該解決的是蘇墨的事,我們兄弟倆都是尉遲家的人,應該以家族利益為重,現如今就不要互相爭斗了,先聯合起來對付蘇墨,把眼下的事情擺平了再說。”
尉遲臺抿了抿唇,神色復雜,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見狀,尉遲城趁熱打鐵:“就算我們兄弟之間鬩墻,你也不想看到外人占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