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一家臉色陰霾,兩個小的神色憤恨,打頭的尉遲城也沉著一張臉,徹底繃不住一開始的穩重人設。
隨后,他狠狠咬了一口后槽牙,咬牙切齒地說:“當然。”
簽下項目后,尉遲一家把合同拿在手上,只覺得有千斤重,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我們走!”尉遲城不想繼續在這個丟人現眼的地方待下去,徑直起身離開。
尉遲飛雪沒忍住心里的惱火,恨恨丟下一句:“你等著,蘇墨,你別囂張,遲早我們會報復回來!”
丟人現眼了還要放狠話,也只有她這種傻子會做,尉遲城不僅不覺得他這個女兒貼心,反而覺得更丟人,忍不住憤怒瞪了她一眼。
蘇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的背影。
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還頗為幸災樂禍地送上一句:“尉遲家主,一路好走啊!”
一語雙關,尉遲城腳下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他回頭,惡狠狠瞪了蘇墨一眼,眼神如地獄里嗜血的惡鬼,蘇墨卻半點不怵,甚至一個眼神也懶得奉欠,似乎從頭到尾都是尉遲城自己的獨角戲。
尉遲城心里頭更加窩火,他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被這么一個小丫頭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此仇不報,他誓不為尉遲家人。
目送他們離開后,蘇墨懶懶社會視線,窩進了沙發里,看著手中的項目,得逞一勾唇。
想要算計他,下輩子吧!
得了好消息,她就想與人分享,忽然想到荊北霆,仔細一想,這段日子他一直沒聯系她。
奇怪了,以他那個黏糊的勁,恨不得一天24小時黏在她身邊,怎么這一次可以忍住幾天不聯系她?
想了想,蘇墨打了個電話,并沒有秒結,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北霆,在忙什么呢?好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那一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說不出是什么動靜。
荊北霆的回答也似乎有所顧忌,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其他,并沒有老實告訴蘇墨。
“我,也沒干什么,最近工作有點忙......”對心上人撒謊的荊北霆有些心虛,其實他是在刻戒指,但這件事一定要背著蘇墨,如今突然被墨墨一個電話查行程的他自然會緊張心虛。
蘇墨蹙了蹙眉,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可能他不方便開口,也就沒有勉強:“好吧,那你先忙自己的事吧。”
語氣聽不出喜怒,荊北霆心中卻直打鼓,可千萬別生他氣啊,他都是為了戒指。
看著手中只完成了一半的戒指,荊北霆深呼吸一口氣,眼中萌發出戰意來,他一定要盡快完成,再加快速度,千萬不能讓墨墨以為自己冷落了她。
正巧蘇墨也忙,所以并沒有深究,很快投入到選址跨海油氣管道的位置。
這件事情很重要,她不放心交給別人,所以都是親自處理。
她也并不知道,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在暗中悄然進行著。
助理經過篩選后,初步送上來三個地址。
蘇墨看了,目光忽然一動,落在其中一個地址上。
“我記得,之前的篩選中似乎沒有這個地址。”她語氣平淡。
“是的。”助理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在后續發覺還有這么一個地址,覺得也很適合,也調查過幕后背景,所以添加在其中,怎么了,蘇總,是哪里不對勁嗎?”
蘇墨沒說話,她認真看了地址一會兒,對助理道:“去把這個地址的相關資料拿來。”
助理一頭霧水,但還是照辦。
不一會兒,資料送到她手中。
她翻看了好一會兒,半晌后,蘇墨一手捂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放縱的笑:“哈哈哈,原來如此,尉遲家,這就是你們給我下的絆子嗎,未免太小看我蘇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