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跟古鎮山認識的企業家跑來兩口子面前一頓夸后，跟兩人套著近乎：“古總，今天可一定要介紹我給蘇總認識一下啊。”
溫情跟古鎮山相對一眼，裝模裝樣地朝四周看了看，“哎呀”一聲：“墨墨她剛剛還在這呢，現在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囡囡說不定在忙呢。”古鎮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樣吧，你把名片給我，回頭我幫你給囡囡。”
“那最好不過了，多謝古總啊。”
那人連忙把名片遞給他，轉頭笑著離開。
等周邊圍著的人散去，溫情累的坐下來，話語幽怨：“你說你給囡囡接那么多名片干什么，還嫌她不夠忙呀。”
“這里面有些是能合作的，有些不能合作的囡囡自己會篩選的。”
古鎮山看著手里這一堆名片笑了笑，現在他替墨墨收了，等她出來，別人也不會堵在門口堵著她去煩了。
畢竟他女兒現在一躍沖天，今非昔比咯。
“不過話說回來，囡囡呢？”溫情左看右看，也沒看到蘇墨，嘀咕了句：“這北霆怎么也不見了？”
古鎮山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去：“小兩口估計躲清閑去了。”
“那喬喬呢？怎么也不見人影了？”
“你呀，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少操點心，他們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剛好錯過了角落發出摩擦的聲響。
“蘇墨，你到底要干嘛？”
古喬氣急敗壞地甩開她的手，目光停在她手上的剪刀上，身體沒由來的發冷。
“禮服是你剪壞的吧。”蘇墨低眸看著她，一字一句提醒道：“古喬，我知道你不安分，但你不該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試圖讓我出丑，這對古家，對你都沒有任何好處。”
要是她今天沒有穿著陸建勛他們給她安排的禮服出現，不止他們，甚至是直播的網友，都會對她發起意見跟看法。
認為她高調，認為她自負。
會認為她看不起市廳，沒把這次簽約儀式當回事。
雖然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禮服，可卻能反映出太多事情來。
有時候人在臺前，沒有那么多自由，尤其是像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
她有資本做到毫不在意，可悠悠眾口是堵不上的，別人會在意。
她不相信古喬不懂這點。
古喬面色一滯，她呼吸明顯快了幾分：“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蘇墨一手動了動手上的剪刀，一開一合的動作極為緩慢，卻極有震懾力：“下次你再這樣不管不顧，別怪我不客氣。”
“你威脅我？！”
古喬倏地抬起頭，跟蘇墨對峙。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須臾，古喬冷嗤一聲：“你沒資格威脅我。”
她當然知道蘇墨口中說的那些，也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可當時她就是看蘇墨不爽，恨不得她能從那萬丈高臺摔下來，摔得徹底，摔得粉身碎骨。
最好所有人都見證她這一刻的狼狽，所有人都認清她虛偽的面目。
只是沒想到，她還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