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湖看著近在咫尺的兩人,一手一個,握著他們的手,喜極而泣,哭的淚水都模糊了視線。
“舅舅,你哭什么呀。”蘇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給溫湖擦掉眼淚:“沒事了,不怕啊。”
溫湖吸了吸鼻子,哭的跟小孩子似的,頭一次露出內心的脆弱來:“舅舅不怕,舅舅就是擔心,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他被關在水牢這些天,真的想過以后再也不能跟親人見面的情景。
光是想想,他就難受的要命。
他不想死,也不想讓他的親人因為他的事而難過。
蘇墨聞言,沉默了片刻,低聲嘟囔了句:“您要是真的怕,以后就不要在來這么危險的地方了。”
溫湖拍了拍她的手,破涕而笑道:“墨墨說的對,以后我少來這種危險地方。”
但話雖然是這么說,這是溫湖畢生追求的事業,他又怎么會那么輕易放棄。
蘇墨輕嘆一聲:“舅舅,既然醒了,你自己打個電話給媽媽,她都快擔心死你了。”
“好,我這就打。”
溫湖將手抽出,顫顫巍巍地翻出號碼,但沒按下去,他看向蘇墨跟荊北霆:“墨墨啊,北霆啊,待會你媽媽要是罵我,你可得幫我說說情。”
“我才不會給您說情呢。”
蘇墨將臉轉到一邊,裝作沒看到他臉上的害怕。
“媽不會怪您的。”荊北霆輕聲解圍:“您先打著,我跟墨墨出去看看飯菜。”
說完,他帶著蘇墨出了房間,不一會兒,房內傳來溫湖急急的解釋聲,一聽就知道,電話那頭的溫情女士,肯定在兇他。
但漸漸地,溫湖的聲音變得沉靜溫柔,蘇墨勾了勾唇,拉著荊北霆走遠了點。
到達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她斂下眉眼:“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迪甘中了毒,我們還不能離開這里。”
如今風巖國皇室昏迷的昏迷,下獄的下獄,只有艾莉一個五歲大的娃娃在主持大局。
要是她跟荊北霆離開,艾莉勢必孤立無援,風巖國很有可能發生大亂。
荊北霆自然明白蘇墨所說的意思,他詢問道:“他的毒什么時候能解?”
“還要半個月。”蘇墨沉下神色:“他中的慢性劇毒,要是在晚發現一點,他就沒救了。”
她抿了抿嘴角:“這也是碰見了我,要是碰到了其他人,現在已經束手無策,準備下葬了。”
“那我們就在待半個月,棒棒艾莉。”荊北霆將蘇墨拉入懷中:“還有霖程跟霖媚,我們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兩人。”
“但是國內......”
蘇墨有些擔心,他們離開的太久,國內還有古喬跟霍凌風虎視眈眈,她怕會出亂子。
“國內有景天盯著,你先別擔心。”荊北霆低眸看她,柔聲道:“要是真有什么事,那我先回去,等你把毒解了,我在回來接你。”
“好。”
蘇墨回抱住他,難得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不遠處亮如白晝,伴隨著艾莉著急忙慌的呼喊聲:“蘇姐姐,蘇姐姐,你在哪里?”
蘇墨從荊北霆懷中退出來,揚聲應道:“艾莉?”
艾莉急急忙忙跑來,拉著蘇墨就跑:“不好了蘇姐姐,我爹地又吐血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