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醫院看到太多離別的畫面,說不觸動是假的,但隨著數量的增加,也漸漸變得麻木起來,她捂著手:“您節哀,孩子已經走了,您讓他安心的走吧。”
她剛說完,另外一位護士就將白布重新蓋了回去,但是徹底斷絕了梁嬌的念想。
梁嬌歇斯底里的喊著,忽而目光轉到安靜的蘇墨身上,跪求著:“蘇總,求求您在救救豆豆吧,求求您了。”
床上被按住的周放,也將目光投向她,苦苦哀求著:“蘇總,豆豆就是我跟梁嬌的命啊,求求你在救救他吧。”
蘇墨不忍看倆人的哀戚的眼神,張了張口,艱難出聲:“節哀吧,豆豆已經走了。”
有她的承認,梁嬌身上的力氣好似全被卸去了一般,癱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而周放身體也強撐到了極限,一而再再而三聽到兒子的死訊,一口血吐出來,倒在了床上。
倆人這一昏迷,更是把蘇墨給嚇到了,連忙讓荊北霆將倆人送去急診。
等他們都離開,蘇墨壓下心底的難受,出聲問著一旁的護士:“豆豆他,他怎么走的?”
護士惋惜的開口:“豆豆的傷口突然惡化,感染的很快,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
“豆豆的傷口恢復的很好,怎么糊突然惡化?”蘇墨顧不得難過,冷眼掃過護士:“他晚上用的藥在哪里?拿來給我看。”
“我這就去!”護士小跑著將豆豆晚間涂抹的藥物全都拿到蘇墨面前,方便她一一檢查。
蘇墨全心貫注的檢查著藥物,試劑全都拿去化驗,但藥物化驗得到的結果都顯示正常。
“這怎么會......”
藥沒問題的情況下,豆豆不可能會發生傷口感染這種事才對。
荊北霆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捧著一堆藥驗來驗去,重復了多次,還是得到了相同的結果。
他及時制止她,沉聲開口:“要是藥沒問題,傷口就不可能會感染惡化,那問題一定出在人身上。”
蘇墨倏地攥緊手里的藥,眸光冷冽:“他們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會對一個孩子下死手。”
“這種事霍凌風不是第一次做。”荊北霆將她抱在懷里:“墨墨,這不是你的錯,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幕后更換藥物的人。”
蘇墨不得不收起傷懷的心思,神色冷沉:“你去查醫院監控,還有今天跟豆豆接觸過得所有護士。”
頓了頓,她又道:“我去梁嬌那里問問情況。”
“周放跟梁嬌現在情緒不穩,不然換我去吧。”荊北霆擔心蘇墨會因此受到牽連,不放心她去。
“豆豆的手術是我做的,藥也是我開的,現在傷口出現感染惡化,我得去跟他們說清楚。”蘇墨看向他,欲言又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
話還沒出口,陌她自顧自的打消了心里的念頭:“算了,還是讓豆豆好生安息吧。”
荊北霆明白她的意思,目前而言,解剖豆豆的尸體是獲取真相的最快速度,但這幾天跟豆豆的相處,他知道她不忍心去做這樣的事。
他將蘇墨抱入懷中,下頜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墨墨,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不會讓豆豆就這么離開的。”
蘇墨藏在他懷里,無聲的難過了會,復而調整好情緒,退出他的懷抱:“我不會讓豆豆白死的。”
只是豆豆還那么小,就因為她跟霍凌風之間的斗爭而被牽累喪命,說到底還是她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