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任何隱瞞,將過程全都說給了蘇墨聽,說著還偷看她一眼:“媽咪,你不生氣好不好。”
蘇墨對上倆人帶著期許的眼睛,輕嘆一聲:“下次不準在這么做了。”
蘇花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邊:“媽咪,你快看看他吧,他會不會真的要死了呀。”
“不會的。”蘇墨替他把脈后對著兩個小家伙笑了笑:“他只是體虛,加上頭疼郁結等癥狀,沒有大事。”
只是沒說的是,蘇墨似乎在他體內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這些到底是什么,她暫時還不清楚。
只是這頭疾,不像是簡單的頭疾。
聽到荊北霆沒事,兩小只紛紛松了口氣:“他沒事就好了,也不枉我跟哥哥把他救回來!”
“去吃晚餐。”蘇墨拍了拍他們:“我給他針灸,他很快就能醒了。”
蘇花跟蘇辦相視一眼,偷偷背著蘇墨比了個耶的手勢:“好!我們這就去吃晚餐!”
媽咪愿意出手救人,那就說明還有戲!
趁著他們吃飯的功夫,蘇墨給荊北霆做著針灸,緩解著他頭疼的癥狀。
鼻息鉆入一股令人心安的清香,荊北霆緩緩舒展了緊皺的眉宇。
在蘇墨拔針的時候,他就醒了,默默看著蘇墨的動作,沒有出聲。
一垂眸,蘇墨撞入荊北霆幽深如濃墨的眸中,她手上的動作微滯,旋即跟人拉開了距離。
清淡嗓音與之一同落下:“醒了就走吧。”
“是你救了我。”
荊北霆緩緩直起身體,一瞬不瞬的盯著蘇墨,很好的將眼底的懷疑掩藏起來。
“不用謝。”蘇墨起身,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望著她冰冷的神情,奇跡般的,荊北霆內心沒有絲毫不虞,一如反常的輕松襲來,弄的他有些無措。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答非所問:“你跟茉莉神醫有什么關系?”
他剛剛醒來有一會了,蘇墨針灸的手法跟傳聞中的茉莉神醫很像,而他更是在擱置的針上面聞到了茉莉的香味。
這世界上,恐怕除了茉莉神醫也不會再有人給針染上茉莉的香味。
蘇墨倏地冷了神色:“跟你無關。”
她的態度顯而易見,荊北霆也不執著,只是換了個說法:“你給我治病,我給你錢。”
她是不是茉莉神醫都無所謂,只要能治他的頭疼就行。
“不治。”蘇墨看他一眼,有些無語:“也不缺錢。”
求人治病的態度倒是端的格外高傲,這人還是一如初見般討厭。
也不知道兩個崽崽是怎么認為這人會是他們的親爹的。
“請你離開。”蘇墨指了指門口,語調不容置疑。
荊北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試圖勸說:“你給我治病,我不會虧待你。”
“我不需要你的厚待。”蘇墨譏諷一笑:“荊先生,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很明顯你不合格。”
這句荊先生,驀地刺激了荊北霆的腦神經,疼的他眉眼蹙起,腦海中一些零碎片段再度如曇花一現般,叫人握不住也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