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越發擔憂:“就是覺得他不對勁我才過來的,你放心,我能治好他。”
她推開尤里往里走。
尤里又不敢真的對蘇墨動手,只能一邊跟著一邊著急:“您看這也不是個事兒呀,先生特意吩咐了,不能打擾您,要么我派車送您離開吧?先生之后再想見您,我再來聯系您。”
蘇墨上樓的腳步一頓,眼神銳利的看向她:“我怎么覺得你也怪怪的,究竟發生了什么?”
尤里抿著唇,滿臉寫著‘我知道,但我沒法告訴你,你別問了’。
蘇墨瞇了瞇眼睛。
“他不見我也沒關系,等我把這別墅燒了,到時再怎么著,他都得出來見我了。”
“那怎么行,酒窖燃起來骨頭都得燒成灰......”
尤里急了,脫口而出,但很快反應過來,滿臉哀怨的看著蘇墨。
“原來在酒窖啊,你放心,就當我是自己聞到酒味兒找過去的,不關你事。”
蘇墨推開尤里,找到了酒窖打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就沖她撲了過來。
她捂住了鼻子,直直走向荊北霆,恨鐵不成鋼道:“身體不舒服怎么還喝酒?親愛的荊總,請你學會聽醫囑好嗎?再這樣不愛惜自己,就算我給你扎成刺猬,你的身體也好不了了。”
“我好不好,你真的關心嗎?”荊北霆抱著酒瓶子,輕輕抬眼,眼里譏諷一片。
蘇墨愣住:“你今天怎么了?”
她蹲下身體,看著面容憔悴的荊北霆,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她伸手想碰一碰荊北霆的額頭。
荊北霆一聲冷笑。
“啪——”
一巴掌打在了蘇墨的手上。
蘇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做什么?你是醉瘋了認不出人了?”
“我怎么可能認不出你?你的出現,不就是想讓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你嗎?”
荊北霆低笑出聲:“你裝的可真像啊,能夠狠心殺掉我奶奶,裝作什么也不知道跟我認識和我談戀愛,讓我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能夠共度一生的人,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能夠輕松的愚弄我。”
“你、你說什么?”蘇墨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已經崩潰的荊北霆。
“我為什么要殺掉你奶奶,而且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不是故意接近你,也不是所謂的愚弄,我真的只是......”
她急切的開口,眼睛慢慢泛紅,涌上了一層水霧,到最后幾近哽咽:“真的是喜歡上你了。”
“......演的真好。”荊北霆默然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線如冰一般,“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他指向門口:“趁我還能忍著不動手之前,滾出去!”
“荊北霆......”
“滾啊!”荊北霆手中的酒瓶子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劃破了蘇墨的手臂,幾滴血珠從傷口滾落。
荊北霆眸色一暗,別過臉去:“再不走,就留在這里給我奶奶陪葬吧!”
“......”
蘇墨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不解又茫然的看著恍若變了一個人的荊北霆:“你一點,一點都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