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家侄崇禎,打造大明日不落 > 第149章 祖制?剝皮實草!
  “我承認,我的確是說過這些話。”

  光時亨自知無法抵賴,于是坦然承認。

  接著他的話鋒一轉,開始為自己辯白:

  “成國公寫信給我,說是找到云逍子的罪證。”

  “我一心為國鋤奸,因此才答復成國公這些話。”

  “絕非是要慫恿成國公,卻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

  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底氣十足。

  這般神情,反倒讓大臣們糊涂了。

  朱純臣忍無可忍,喝道:“我何曾說過,掌握了云逍子的罪證?”

  光時亨冷笑道:“白紙黑字,你想否認也不成!”

  朱純臣怒極反笑:“信在哪里?拿出來一看便知!”

  “信,就在這里!”

  “雖然我不敢確定,是否為成國公親筆所寫,然而信上有成國公私印。”

  光時亨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高高舉起。

  朱純臣喝道:“拿來!”

  “這封信,自然是要公之于眾!”

  光時亨從信封中,抽出當中的信紙,然后展開。

  再然后……

  再然后,光時亨目瞪口呆,如同一座泥塑站在那里。

  旁邊的大臣伸長脖子看過去。

  就見信紙上空空如也,就是白紙一張。

  哪里有一個字在上面?

  也就是有一小團的紅色印跡。

  卻也是模糊不清,根本無法辨別是什么。

  王承恩冷笑道:“光大人,你打算拿一張白紙,來自證清白?”

  大臣們一陣哄笑。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光時亨臉色慘白,渾身哆嗦著。

  將信紙翻來覆去,試圖從中找出字來。

  “啟奏陛下,如今真相已經大白!”

  “為了構陷純陽真人云逍子,光時亨唆使朱重茂,用火藥炸毀忠烈祠。”

  “而成國公朱純臣,又慫恿光時亨,聯合言官,構陷云逍子。”

  “證據確鑿,請陛下圣裁!”

  王承恩向崇禎朗聲說道,將此案蓋棺定論。

  “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光時亨感覺自己就是竇娥轉世。

  千古奇冤!

  “臣也冤枉啊,請陛下明斷!”

  朱純臣更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

  能夠位列朝堂的,都是一些修煉成精的人物。

  很多大臣已經看出,這件事當中有蹊蹺。

  光時亨,這是被人給坑了啊!

  用墨魚汁寫字,過上幾天,字跡就會自動消失。

  這個法子,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秘術,很多人都知道。

  只是光時亨顯然不曾想過,堂堂國公爺,會用這種法子來騙自己一個言官?

  他又當眾說了那些話。

  朱重茂又指證他派人教唆。

  即使是跳進黃河,也沒法洗清了。

  成國公朱純臣,顯然也是被人給坑了。

  他甚至有可能不知情。

  只是他的兒子讓人用火藥去炸忠烈祠,這可是實錘。

  百口莫辯!

  “是誰坑了他們?”

  很多大臣心中,浮現出巨大的疑惑。

  答案其實很明確了。

  坑他們的人,自然是從中獲利的那個。

  除了云逍子,還能有誰?

  大臣們想透了其中的關節。

  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向上躥起。

  心思如此縝密,算計如此精妙。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這哪里像是一個,不到弱冠之年的道士的手筆?

  妖孽!

  這一次,不僅是光時亨和朱純臣藥丸。

  光時亨這番對云逍子的彈劾,同時也是東林黨最后的反撲。

  經過這次沉重打擊,以后朝堂上,哪里還有東林黨人的立足之地?

  有了朱純臣這個榜樣,勛貴們還有誰敢去觸碰云逍子?

  大明的朝堂,這是要變天了啊!

  “你們都冤枉,唯獨只有云逍子不冤枉,對吧?”

  “忠烈祠爆炸一案,又是誰做的?”

  “構陷彈劾云逍子,欲置他于死地,又是誰指使的?”

  崇禎的語氣變得冰冷,殺氣凌然,讓大臣們一陣不寒而栗。

  “朱純臣,慫恿言官,構陷忠良,又縱子炸毀忠烈祠,太廟震動,百姓驚惶。”

  “奪去國公爵位,交由宗人府論罪!”

  朱純臣絕望地閉上眼睛。

  “光時亨,身為言官,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罪加一等。”

  “斬立決!”

  崇禎冷酷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眾臣無不膽戰心驚。

  光時亨大叫道:“依照祖制,陛下不能殺言官!”

  “祖制?”

  “依照太祖《大誥》,貪墨六十兩,立斬!重者,剝皮實草!”

  “王承恩,可曾查出光時亨是否有貪墨之事?”

  崇禎看向王承恩。

  云真人早就安排好了……王承恩躬身答道:

  “拒查,崇禎元年,光時亨新任兵科給事中時,收受賀禮,計一千二百五十七兩。”

  “崇禎二年三月,光時亨收受晉商賄賂,計白銀八百兩,瓷器、書畫七件,折價二千五百余兩。”

  ……

  王承恩如數家珍,將光時亨收受的銀子、物品,一一道來。

  其實,在如今的大明,收這點賄賂,根本就不算什么。

  比起那些明碼標價的言官,已經算是有節操的了。

  可按照太祖留下的祖制,這可就相當要命了。

  “既然你抬出祖制,朕,今天就以祖制來法辦你!”

  “光時亨,罪大惡極,依照太祖《大誥》,剝皮揎草,放于都察院內,警戒所有御史言官!”

  聲音一落,王承恩立即揮揮手。

  幾名錦衣衛大步而入,抓住光時亨,直接拖了出去。

  “我冤枉,我不服!”

  “暴君,你就是桀紂,史書上,必定會留下你的殘暴之名……”

  光時亨大聲怒罵。

  一名錦衣衛卸掉他的下巴,聲音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卻無人敢開口為光時亨求情。

  驚天大案,這口鍋就扣在他的頭上,甩都甩不掉。

  論罪,跟謀逆沒什么分別。

  剝皮實草,凌遲處死,一點也不為過。

  這時候替他出頭,不是找死嗎?

  最關鍵的問題是,誰的屁股都不干凈啊!

  崇禎接著說道:“所有參與彈劾云逍子的大臣,交由三法司審查!”

  眾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陛下震怒歸震怒,卻還沒有失去理智。

  僅僅只是處置了兩個領頭的,并不打算大范圍清算。

  “叔父給朕以‘法寶’,豈能不加以利用?”

  “處置光時亨、朱純臣,這才是開始呢!”

  “暴君?總比做亡國之君要好吧!”

  崇禎俯視眾臣,心中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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