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
原本她就是什么都沒有的,原本她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大不了,他全都收回。
“我以為我是不敢的,原來我低估了一個母親的決心。”
“我讓澤澤跟著你,因為你能給他更多的東西。”
“為了多見到他,多跟他親近,我將自己扮演成一個撈金女,只為更長久的留在你身邊,才能更多的見到澤澤。”
“我覺得我這么過一輩子也沒有什么關系,只要我的孩子能夠過得比別人好。”
“但我發現我錯了,你根本沒有把他當你的孩子,他只是你的工具,一個你只要能用得上,就會無情使用的工具。”
“你閉嘴!”霍北辰拒絕接受她的指控,“你什么都不懂,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我說的有錯嗎?”她的目光堅定而平靜,“為了將云歲晚捆綁在身邊,你不惜用澤澤做局,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雖然我很卑微,無權無勢,也沒有錢,但我也不想讓我的孩子成為你的工具。”
霍北辰來回挪動腳步,他的臉看似平靜,其實已經方寸大亂。
他沒想到,世界上最聽他的女人,會有如此,堅決反抗他的一天。
也許,跟反抗也沒有什么關系。
讓他焦躁的,是她眼里的淡漠,不信任,和鄙視。
他感覺自己再也抓不住她。
“盛南音,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他冷聲問。
“我知道,你有本事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不管你做什么,孩子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你以為我會在乎?“他冷笑。
“你不會在乎,那又怎么樣呢?”她嘴角泛起一絲清冷的笑意。
她連頭發絲都在告訴他,她也可以不在乎。
“霍北辰,這么多年,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
霍北辰太陽穴上青筋直跳,他大跨幾步,沖到了盛南音面前。
大手一拽,她便倒在了沙發上。
“我會讓你知道,你在乎的是什么。”他暴怒撕扯,布料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她美眸清亮,雪膚柔膩,身姿柔軟,和他每次見過的都一樣。
然而,她的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如同一個沒有靈魂,任由他擺弄的布娃娃。
他不要這樣。
他要她的媚眼如絲。
她的風情萬種。
任由他拿捏的柔情似水。
但現在,她所有的表情都在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他不再配擁有這一切。
他微微一愣,內心里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但很快,這一抹恐懼,就被他強行壓下。
他覺得可笑,就憑盛南音這樣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左右他的情緒?
從來都是他說話,她去照辦,什么時候輪到她來做主?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會讓她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
他站起身來,放開對她的鉗制,神色恢復了冷酷。
“你可以走了,”他說道,“但你給我記住,今天你走出了這個大門,我永遠不會讓你再進來。”
盛南音試著整理衣服,然而被撕破的布料,怎么還能恢復原樣呢?
她也沒再管它,而是朝門口走去。
腳步聲忽然停下。
霍北辰手指微動,心里浮現出一絲異樣的期待。
她果然后悔了。
他就知道,她離不開他。
她出聲了,說道:“霍北辰,讓你的人把門打開。”
霍北辰蒙地轉身,目光如堅冰,冷冷盯著她:“盛南音,你真的想好了?”
“我知道云歲晚會幫你,但你以為,她會幫你到什么程度?”
“為什么要扯上云小姐呢?本來就是我們倆的事情,到了該做一個了結的地步了。”
這時候,公寓門打開,一束陽光照了進來。
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陽光之中。
他只覺眼前猛地絢爛了一下,接著,人影消失了。
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走廊。
“砰”的一聲,公寓里有什么東西碎了。
阿娘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但站立不動。
忽然他想起來,公寓里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只有那一只古董花瓶。
上個月剛拍賣回來的。
價值也就,五千萬吧。
這個生氣,真挺耗錢的。
霍北辰忽然走出來,“去公司。”臉沉得像大雨傾盆前的天空。
阿良趕緊跟上。
盛南音迷迷糊糊地走出公寓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她依舊很平靜,很平靜地承受著剮心絞肉的痛苦。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
說放下,也沒那么容易。
“喲,姑娘,這是怎么了?”
“被壞人欺負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休息一下?”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置身于一條小路當中,前面擋了兩個年輕小伙子。
他們表情貪婪,絲毫沒有掩飾眼中流露的骯臟。
盛南音沒有搭理他們,轉身往回走,才發現后邊還有兩個擋著。
他們是一伙的。
“別害怕呀,我們都是好人,只想帶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陽光下,爛布料遮不住她的白膩,他們已經迫不及待。
“滾開!”盛南音怒聲呵斥。
“嘻嘻,還是個小辣椒,老子喜歡!”
“哥幾個還猶豫什么?一起上啊!”
四個人一起朝盛南音撲來,其中一個突然哇哇大叫起來!
其他人回頭一看,一個同伴被一個身形強壯的男人提溜了起來。
像貓提溜起一只耗子。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也咣咣幾腳,將他們踢倒在地。
“饒命啊,饒命!”一片求饒聲響起。
“滾!”男人一聲令下,小癟三們都跑得沒影了。
盛南音抬頭看了一眼,是阿良。
緊接著,一件西服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熟悉的味道混入她的呼吸。
是他。
但這又是何必呢?
盛南音抬起頭,仰視著他的臉,“如果當初你沒有救我,如今的我們就兩不相干,多好。”
沒有痛苦。
沒有矛盾。
沒有掙扎。
霍北辰蹲下來,伸手捏住了她嬌俏的下巴,嘴角冷笑:“想跟我撇清關系嗎?不可能了。”
“我會讓你知道,你今天做的決定會讓你萬劫不復。”
他用最堅冷的話深深刺入她最柔軟的心臟。
他還會攪動手中的利器,直至她的心臟血肉模糊。
直到她向他求饒。
“保重。”說完,他起身離去。
一個星期后,盛南音就明白了,他今天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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