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清楚中州那邊的事情。
本來，他可以幫何曉霜的。
但何曉霜沒開口，他便知道何曉霜不想讓他幫，她還想著給何家人留情面。
兩人聊著聊著。
李明哲忽然說道。
“曉霜，你發現了嗎？其實你和你爸爸很像。”
何曉霜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
“是啊，其實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終于。
她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聞言，李明哲反倒沉默了。
其實，他不想在電話里和何曉霜談論感情的問題。
因為不夠尊重對方。
但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何曉霜顯然是有感而發。
看李明哲沉默。
她便繼續說道。
“剛和爸媽一塊吃完飯，媽媽還在說，這些年爸爸終于有空陪她了。”
“所以啊，我爸爸為了這個大何家，根本顧不上小何家。”
“我想，我以后也會是這樣。”
李明哲還是沉默。
因為他能預感到，何曉霜可能要說出那句話了。
其實兩人都沒想到今天會聊到這里。
雖然兩人知道兩人可能會沒有未來。
何曉霜繼續說道。
“其實，我和你都有這種感覺了吧。”
“你還特意來找過我。對吧？”
“但是我竟然連和你討論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我真的沒有時間嗎？......”
她靜靜的說著自己當時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說自己如果自私一點，心狠一點，其實完全可以顧著自己的感情生活。
但她不能，她和她爸爸一樣。
“......所以，我真的恨不合格。”
李明哲終于開口道。
“其實，我也不合格。”
“我如果合格，就應該足夠包容。”
聞言，何曉霜笑道。
“所以，我們這算是和平分手吧？”
李明哲也笑。
“和平分手。”
何曉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立馬便說。
“新年快樂，分手快樂，拜拜。”
李明哲還沒來得及嗯一聲，對面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何曉霜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李明哲。
那么快的掛點電話，是因為她不想讓李明哲聽見。
這邊，掛了電話的李明哲其實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所以他看著電話，沉默了良久。
最后，他也只是枯坐到天亮而已。
而且，他沒一點睡意。
終于，大年初一的中午，他才有了睡意。
這一睡，他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情深不壽。
他算是越來越明白這句話了。
隨后，他便開始了忙碌的拜年工作。
一直忙到大年初七，公司開工了，他才徹底結束這項工作。
公司開工了，他自然還要露面。
這一忙就又忙到了十二號。
然后，他就接到了莫瑤瑤的電話。
其實，這么多年李明哲一直都沒有丟號碼的習慣。
莫瑤瑤打的是他最早的一個私人號。
說實話，能打通，莫瑤瑤也覺得很驚訝。
所以接通后。
她忍不住說道。
“你竟然沒有換號碼？”
李明哲笑道。
“其實換了，只是以前的都沒有丟，都留著呢。”
聞言，莫瑤瑤有點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