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她回到了五歲那年 > 第674章
“啊?”西水還在驚愕,他的身后就傳來了“吱嘎”一聲的開門聲。
西水的身影瞬間被陰影遮蓋,察覺到他們家的爺此刻就在他的身后,極有可能聽到了他剛才那明顯就是在和夫人開玩笑的話,頓時遍地生寒。
秦麥心清晰的看到西水臉部表情出現的皸裂和膽顫,想到自己前世被景溯庭抓到說了他的壞話時,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感同身受的走到了西水的面前,同情道,“西水大哥,你放心,我會替你說好話的。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爺,你剛有拿我開玩笑的。”
西水聞言,哭喪著臉道,“夫人,我知道錯了。”
“你哪兒有錯,你說的很對啊,我就是半個時辰不到,就想見你們爺了。”秦麥心說著,就朝景溯庭走了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就把他往書房里拉,“景溯……,不是,煦之,我有幾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恩。”景溯庭聽到秦麥心對他的稱呼,暫時饒了西水一命,沒有反抗的被秦麥心拉了進去。
“三天后回門,元懷修要是知道,你娶了我,他肯定會被氣死。就是可憐了二哥,居然為了讓我順利出嫁,假戲真做的去娶元蕊霜,也不知道他們昨晚怎樣了。”
“無需擔心,你二哥昨日一整天都在我們這兒,現在還宿醉未醒的躺在東廂房內。”
“你是說,二哥沒有娶元蕊霜?”
“沒有。昨日,司馬凌昊和狄承杰本打算半道劫你的花轎,后來趕到我們的喜堂之上,定是發現了不對勁。”
“怪不得。”秦麥心將一切回想了一遍,昨日司馬凌昊如此失控,肯定是因為沒有阻止到她和景溯庭的大婚,惱羞成怒了。
“那元蕊霜呢?元蕊霜現在在哪兒?莫非她被送回元府了?那現在,京城豈不是亂套了?”
“今日收到的最新消息。”景溯庭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秦麥心。
秦麥心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元懷修在當日下午得知,司馬鏡澤沒有舉辦婚禮,帶著人馬趕到司馬鏡澤府上,大鬧了一頓,搞得人仰馬翻,和司馬鏡澤的父王當場翻臉。于當晚在破廟內,找到昏迷不醒,被人蹂躪過的元蕊霜,將人帶回。今日一早,元蕊霜被強盜擄走,被毀了清白之事,整個京城無人不知。落井下石之人,更是無處不在。
秦麥心看完之后,微微蹙眉道,“元蕊霜真的被毀了清白?”
“恩,聽你二哥的意思,昨日他帶人趕到時,元蕊霜已經被人侮辱了。”
“是司馬凌昊和狄承杰干的?”
景溯庭沒有回答,但無需回答,答應已經擺在那兒。
秦麥心閉上了眼睛,若非景溯庭提前做了準備,那現在被人侮辱的,是否就變成她了?
她對自己的武功很了解,要是司馬凌昊對她出手,她肯定打不過,更何況司馬凌昊找的人,也絕對不會是酒囊飯袋。
這么想逼死她嗎?
這兩個男人,就那么迫切的想逼死她嗎?
“煦之,沒有辦法了,是不是?我知道司馬凌昊是你的表弟,我不希望你們兄弟反目成仇,但是,請你幫我!沒有辦法了,我必須助二皇子登上皇位,否則,我到哪兒,我都不得安寧!”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秦麥心從未見景溯庭對司馬凌昊出過手,她沒有安全感,她不知道,景溯庭是否真的愿意為了她,而對司馬凌昊出手,昨日元蕊霜的遭遇,讓她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景溯庭感覺到了秦麥心的不安,伸手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但卻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只是說,“我們不理會這些事。你不是很想找到你哥哥嗎?我們親自去找,無論天南海北,哪兒有線索,我們都親自去。”
“景溯庭,我也想不理,可是你不知道司馬凌昊是個多記仇的人,如果我們不解決他,等他羽翼豐滿了,那就是他弄死我們的時候,你難道想看到他像對付元蕊霜一樣的對我嗎?”
“小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是現在。”景溯庭總能從秦麥心的身上察覺到,她對司馬凌昊的恨意,但秦麥心說的那種情況,他絕對不可能允許它發生的。
他護在手心的人,又怎會舍得別人動上半分?
他現在最急的,是帶秦麥心去尋找解毒的辦法,秦麥心現在很正常,甚至越來越多的為他考慮,但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他今日吃過早飯,就去找了莫老神醫。
莫老神醫的一番話,更讓他覺得,現在什么事都比不得帶秦麥心去找可以清除她體內的藥物的大夫重要。
司馬國大夫治不好,其他的國家總有可以治好的,其他的國家治不好,其他大陸總有治得好的。
他不關心誰當的皇帝,他甚至不關心他自己體內的毒正在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腿,他唯一在意的——只有秦麥心,只有他因為自私,而給秦麥心服下的那一顆讓他連開口向秦麥心說明,都沒有勇氣的藥丸。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現在?”
秦麥心已經計劃好了,一年后,司馬國皇帝就會突然病重了,百事通那邊都已經進入最后的換人階段了,可現在景溯庭居然不幫她。
景溯庭依舊難以啟齒,他眼中的復雜和難以名狀的痛苦,全都落在了秦麥心的眼中,秦麥心看到那一絲痛苦時,心劇烈的疼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的。我知道他是你的表弟,我以后都不逼你對付他了。”
沒有了景溯庭,秦麥心的勝算變得很小,但為了不讓司馬凌昊登上皇位,傷害景溯庭,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小麥……”
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景溯庭從來不在意司馬凌昊,他連自己的爹都不在意,又怎么會在意和他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司馬凌昊。
他在意的只有秦麥心,真的只有她。
可他怎么能說,他不理會這里的事,是想帶她出去治病,而這病一旦治好,她還很有可能會恨他,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