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136章 惡魔的溫柔
    喬予緊閉著嘴唇,在他懷里發抖……

又是那種快要溺斃的下墜感。

這種感覺,像是在深海中,她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求救,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好,可等她抓到那根稻草,一個巨浪忽然將她猛地卷走。

她在驚濤駭浪中,時而被拋高,時而突然下墜。

半分由不得她。

咚,咚,咚。

心跳快的像是要超過負荷。

徐正在車子外面守著。

車內的玻璃窗上,貼了車膜,防窺效果很好。

外面看不見車內的畫面。

他垂著黑眸,長指解開她的襯衫紐扣,一顆又一顆……仿佛極有耐心。可事實上,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光。

在她準備跟著嚴琛回南城的時候,薄寒時就快被滔天妒火吞沒。

他微微抬眸,看著她,問了最后一次:“你說,25歲的喬予,只想跟薄寒時劃清界限,是氣話,還是認真的?”

“……”

一秒……

兩秒……

三秒……

沉默,漫無邊際的沉默。

薄寒時輕笑了一聲,嘲弄,失望,無奈。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握著喬予胳膊的手,卻是收的越來越緊了。

他垂眸看著她左胸口的那道刀疤。

指腹輕輕摩挲上去。

指尖溫度干燥微涼,動作明明那樣輕柔,可垂著的俊臉上,卻沒有半分溫度。

冷到沒有情緒。

“想要劃清界限是嗎?”

“……”

喬予身上的襯衫,被他褪到腰間。

車內沒開空調,她緊張的手心汗濕。

“薄寒時,你放過我吧……”

他置若罔聞,只偏執的看著她左胸口那道微微凸起的刀疤。

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偏不呢?”

他看著她胸前的起伏,眼底卻沒有半分情慾。

如果毀了她,能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如果這是唯一的方式……

那他屈從內心的占有慾。

喬予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么,長睫微顫。

她咽了咽喉嚨,害怕的想要蜷縮起來。

可薄寒時已經完全掌控住她。

他握著她的后脖頸,壓下,氣息強勢的逼近,“我不想弄傷你,乖一點,嗯?”

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他漆黑的眸底,似是帶著星點溫柔。

大概是錯覺,那可憐的星點溫柔,一閃而過。

惡魔的溫柔罷了。

他不會放過她。

“予予,你知道,永遠代表什么嗎?”

“……”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永遠這個詞,就是少一年,少一個月,少一天……都不算永遠。”

喬予眼圈泛紅,失笑,“可我們不是早就敗給永遠了嗎?”

“是你,食言了。”

“……”

“食言的人,就該得到懲罰。”

那道黑影,將她徹底籠罩。

“……”

喬予在他掌下,顫抖的厲害。

她不想哭的。

可是,應激反應太大了。

她害怕到,感覺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呼吸,困難。

臉色蒼白到病態。

她下意識的伸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衫袖子,似是求救……

眼淚,無聲的從眼尾滑落。

她無望的看著他,發不出半點聲音,只一下又一下的扯他的襯衫袖子。

求他停下來。

不知道這樣扯了多久,她漸漸沒了力氣,快要虛脫過去。

薄寒時頓住,將她一把撈進懷里。

“予予……”

她臉上,身上,大汗淋漓。

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喬予張著嘴,像是呼吸不過來了。

薄寒時抱著她,好像意識到什么。

他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他肩上,大手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背脊,順著她的氣。

“嘗試一下深呼吸,吸氣。”

喬予靠在他肩上,張嘴,大口吸氣,吐氣……如此反復。

不知過了多久,她靠在他懷里,呼吸漸漸平穩。

薄寒時低頭看著她,她額頭和鬢角的發絲,全都濕了。

他終是無奈,將她那些汗濕的長發撥到腦后去。

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像是安撫。

“就那么怕我?”

他甚至,還沒對她做什么。

他就那樣抱著,在車里陪著她,不知道平復了多久的情緒。

久到,薄寒時沒了半點脾氣。

喬予落下陰影了,她聲音微顫的開口:“能……能放我走了嗎?”

“……”

她僅有的示弱,只是為了離開他。

薄寒時看著她,說了兩個字:“不能。”

“……”

她眼底,明顯有恐懼和絕望。

他抬手,她明顯驚了下。

薄寒時依舊將手伸了過來,他苦澀失笑:“衣服沒穿好,怎么走?”

“……”

喬予低頭,這才意識到她身上的襯衫還沒穿上。

她連忙將上衣裹起來。

可是雙手抖的太厲害了,導致那襯衫紐扣,怎么扣都扣不上。

她急的,皺緊了眉頭。

薄寒時沒有情緒的看著她的慌亂,“跟我待在一起,有這么難受嗎?”

她就這么急著想走?

“……”

喬予猛咽唾沫,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薄寒時垂眸,抬手,長指替她扣上紐扣。

一顆,一顆……又一顆,扣的很仔細。

他垂著的視線,無比認真。

扣好最后一顆了。

他的手指,停了一下,似是眷戀。

只停頓了那么幾秒。

喬予慌得不行,“我……我可以走了嗎?”

“……”

薄寒時終是收回手。

他垂著臉,沒再去看她,冷聲說:“滾吧。”

車內,一陣窸窸窣窣。

喬予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扒開了車門鎖。

她跑下車,雙腿發軟的厲害。

但她又怕走慢了,車里那人后悔。

她趕緊跑到嚴琛車里。

嚴琛走之前,把車鑰匙給她了。

她手抖著,把車鑰匙插進去,插了好幾次,才勉強插進去。

她握著方向盤,深吸了好幾口氣。

發動汽車,立刻離開了機場。

……

那輛黑色路虎,從薄寒時眼底漸漸消失。

呵,跑的比兔子還快。

再有下一次,他就不會那么好心了。

他坐在后座,冷峻的臉上,情緒不明。

車座上,有一只珍珠耳釘。

應該是剛才在糾纏中,從她耳垂上落下的。

薄寒時把玩著那只珍珠小耳釘,耳釘款式很簡單耐看,也很適合她。

長指捏著那枚耳釘,轉了轉。

他垂眸看著,唇角牽強的笑了下。

予予,不僅是不要他了,甚至排斥他。

可從前,他的予予,黏人的要命。

真的,回不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