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165章 他的臉就在眼前,如夢似幻
    晚上十二點,海市。

潿洲島上,海風習習。

喬予住在臨海別墅的3號小屋中。

她進節目組已經一周了,今天是第二期。

三位男嘉賓沒有人選擇她,這本就沒什么,進節目組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拿到的是舔狗人設,不會有人選擇她。

可柴姐沒告訴她,沒被選擇的女嘉賓,節目組還準備了整蠱環節。

讓跳水。

現在九月的天,已經是秋天。

島上的溫度本就比城區溫度低好幾度。

再加上潿洲島上這幾天受臺風影響,陰雨天,穿外套都覺得冷。

通告費一百萬,喬予一咬牙,穿著泳衣就跳進泳池里。泳池里的水冰涼刺骨,她爬上來沒多久,就開始打噴嚏頭暈,到夜里,直接起燒了,39度。

她裹著被子悶在床上,燒得迷迷糊糊。

院子里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叩叩叩。”

喬予燒的渾身乏力,不想下床,嗓音沙啞的撐著力氣問了一聲:“誰啊?”

“2號屋的,羅達,你不是感冒了嗎?我來給你送藥。”

喬予裹著被子,艱難的撐起身子下床去開門。

羅達把手里的感冒藥遞給她,看她冷成這樣,羅達關心的問:“要不要去醫院啊?你看起來很嚴重。”

喬予鼻音很重,“不用了,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去醫院還要坐船。”

現在受臺風影響,海上刮著風下著雨,島上也沒船在運行了。

喬予長相是清冷掛的,可濃可淡,生病后,像個嬌弱的病美人,特別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羅達本就對她心動,只是因為節目組安排的節目效果,所以按照劇本,他沒選擇她。

可現在,他看著面前的喬予,心里的保護欲快要泛濫。

“我也不知道節目組還有整蠱的環節,我要是知道,就算違背劇本的走向,我也會選你的。溫暖,對不起啊,下次我肯定選你。”

喬予扯唇淡笑:“我們還是按照劇本走向走吧,得罪節目組沒什么好處,而且,我也就是發燒而已,沒什么的。謝謝你給我送藥。”

羅達伸手,想摸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喬予避開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去睡覺了,太困了。”

“好,你要是待會兒特別不舒服,記得給我打電話。”

喬予敷衍的點了點頭,打發羅達后,裹著被子又回了床上。

她看了一眼羅達送來的藥。

……沒一個能吃的,不對癥。

她是發燒了,不是感冒,感冒藥對她不起作用。

這大半夜,節目組的人都休息了,喬予也沒法去找節目組的人要退燒藥。

她裹著被子,冷的不行。

她想喝點熱水,用熱水捂捂手,可是熱水需要用開水壺燒,她實在沒力氣爬起來去燒開水。

喬予直接蒙上被子,躺尸等死。

裹著被子出一身汗,熬一夜就好了,沒什么的。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風雨聲更大了。

臺風和雨聲交織,猛烈的敲擊著窗戶。

喬予燒得稀里糊涂的,朦朧中,手機響了起來。

她燒得睜不開眼,只能憑借本能的意識,伸手夠到了枕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

“開門,我在門口。”

開門?

喬予早就大腦當機。

對方口氣不容置喙,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她實在沒精神去思考。

她不知道是怎么撐著疲軟的身體爬起來的,只記得跌跌撞撞的,廢了不少時間,找到了門把手……

“咔嗒”一聲。

門打開了。

薄寒時一身風雨的站在門口,黑眸灼亮的盯著她。

喬予以為自己燒糊涂了,眼前出現了幻覺。

薄寒時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大半夜的,輪渡都停了……

她嗓音虛弱無力,沙啞至極,“我怎么又夢游了?”

原來薄寒時沒騙她,她真有夢游的習慣。

下一秒,喬予閉上眼,渾身力氣透支,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他長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

薄寒時抱著她,走進屋里,把她放回床上。

喬予燒的昏昏沉沉,幾乎沒了意識。

他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滾燙一片,還在燒。

上島之前,他特意去藥店買了退燒藥。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燒水壺,燒了一壺開水。

倒了一杯開水,又開了一瓶礦泉水兌在開水里,嘗了下溫度,微微的燙,很好入口。

他端著水坐到床邊,把喬予抱起來,“予予,醒醒,吃了藥再睡。”

喬予裹著被子,被他抱到懷里,靠在他胸膛上。

他連夜趕到海市,又坐著輪渡過來,沒帶傘,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

喬予的背貼在他濕透的襯衫上,冷的激靈,“好冷,別碰我……”

薄寒時剛才只顧著照顧她,忘了身上還穿著濕透的衣服,“那我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不等喬予開口,他已經解開了襯衫紐扣,將身上的濕衣服剝了個干凈。

但他沒直接上床,他現在身上也是冷的。

會冷著她。

他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很快,也就沖了十分鐘左右,等身體熱了,他鉆進被子里,抱住了她。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聲問:“還冷不冷?”

喬予感覺自己身體被困住,身后那具胸膛很熱。

雖然本能的想要去靠近,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她床上怎么可能會出現男人?

“羅達?”

“什么?”薄寒時沒聽清楚。

晚上,她模糊的記得,2號院的羅達,來給她送藥。

不是,送藥就送藥,怎么會爬到她床上來了?

這也是節目組的整蠱環節?

她是來掙錢的,不是來獻身的。

思及此,喬予清麗的眉心,皺了起來,燒紅的小臉隱有幾分怒意。

她虛弱的呵斥了一聲:“滾下去……我不獻身。”

再這樣惡搞,她要退出這個節目了。

惡心人就算了,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

她甚至,踹了他一腳,“給我滾下去。”

他得知她生病,大半夜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又坐了半個小時的輪渡,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照顧她。

他幫她取暖,她竟然叫他滾?

薄寒時臉都黑了,一字一頓的喊她名字,“喬、予。”

明顯怒了。

奇怪,羅達怎么知道她叫喬予?

她上節目的名字,用的是橋溫暖。

這聲音……

喬予撐開眼皮。

昏暗中,薄寒時那張顛倒眾生的冷峻臉龐,就在眼前。

如夢似幻。

她燒得未免也太厲害了,能把羅達看成是薄寒時。

這無異于,把一頭驢子,看成是一匹駿馬……

他把她抱過來,面對著他,長指捏著她的下巴,氣息逼近:“確定要我滾?”

他滾了,她會冷死。

喬予一巴掌拍上他的臉,“你要不要臉?你再這樣,我告你騒擾了!”

她眼角燒得猩紅,虛弱蒼白的小臉,卻滿是怒意。

“……”

騒擾是吧?

他不坐實這個罪名,豈不是對不起她?

薄寒時低頭,咬著一顆退燒藥,含住她的唇瓣。

將那片苦澀的退燒藥,推進她嘴里,“張嘴。”

“羅達你……”

薄寒時眸色一凜,盯著她:“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