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446章 有人持證上崗,有人持證下崗
  白色保姆車的車門“嘩啦”一聲,重重甩上,差點夾了南建安的手。

  保姆車揚塵而去。

  南建安在原地破口大罵:“趕著去投胎啊!這么著急!”

  此時,陸之律和南初也從警局出來。

  南初道:“剛才謝謝你幫我爸善后。”

  要是葉雪初和她的經紀人真追責起來,天價的廣告違約費,南建安是賠不起的。

  陸之律微怔,眼底閃過一絲新鮮,“忽然變得這么見外?”

  本以為,她又要鬧。

  現在南初這么平靜,他反倒有些詫異。

  南初扯扯唇,“以后我爸要是再找你要錢,別理他就行。”

  南建安從陸之律這里拿走了太多太多,南建安還不起,她也還不起。

  陸之律倒也不慣著南建安了,“南建安的手機號我拉黑了,以后他的事我不會再管。”

  這家伙越管,越能惹事,比無底洞還無底洞。

  他本想提醒南初,狠狠心,和南建安直接斷了算了。

  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他似乎沒資格讓人家斷絕父女關系。

  南初也猜到,陸之律給南建安收拾了三年的爛攤子,擦了三年的屁股,也早就煩了。

  他幫南建安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碰上吸血鬼,本該退避三舍,容許南建安趴在他身上吸了三年的血,南初自認理虧。

  可真的親眼看見他這么淡漠,心尖還是被不輕不重的刺了下。

  南初道:“之前南建安欠你的債,我會還給你。”

  陸之律沒當回事,“我不缺那點錢,砸在南建安身上那些錢,就當給你買包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似是在說多大的事兒,卻很輕易地把南初刺的鮮血淋漓。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一筆勾銷的債,她卻要鉚足了勁才能去償還……

  如果從前她還妄想著,又或者試圖踏入他的世界半步,那從現在開始,她才明白,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層薄薄的冰,而是一整座珠穆朗瑪峰。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攀越過去,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俯身。

  陸之律已經拿著車鑰匙朝那輛庫里南邊上走,他掃了眼四周,沒看到她的車,轉頭問:“沒開車?我先送你回瀾庭?”

  “不用了,我爸開車了,家里有點事,我得跟他回去一趟。”

  南家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陸之律早已稀松平常。

  他待會兒還要見個重要客戶,便說:“行吧,那晚上回瀾庭嗎?”

  “再看。”

  陸之律開了車門,正彎腰上車。

  一直在旁邊打量他們的南建安坐不住了,屁顛屁顛的想黏上去:“女婿,晚上去我家吃飯啊!”

  黑色庫里南已經飛馳出去,揚了南建安一嘴灰。

  南建安“呸”了好幾下,“這狗崽子,對老丈人什么態度啊!有錢了不起啊!”

  南初走過來,輕嗤:“有錢就是了不起啊,你有本事像陸家那么有權有勢,也用不著看他臉色,沒權沒勢又沒錢的話,你就忍著。”

  南建安倒是不贊同了,“他再有權有勢,那也是我女婿,你老公!他對家里人就這個態度?”

  “人家心里又沒拿你當家里人看,沒準覺得你是黏在他身上的一灘爛泥,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有啊,你別總是在外面吹牛,說自己是什么皇親國戚!”

  南建安不以為然。

  “那我現在的確是陸家的親家啊,怎么就成吹牛了?你好不容易嫁到陸家,我還不能說了?”

  “而且,外面那些做生意的什么嘴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提陸國深的名字,那些人的態度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恨不得跪下來舔我腳!”

  “你啊,就是軸得很!有這關系不用,你要用了,你在你那雜志社早就升主編了!沒準老板都讓你當!”

  陸國深啊,那可是陸國深!當年在位置上的時候,可是能出現在晚上七點正式新聞里的人!

  他這閨女就是傻,撿了便宜還不知道賣賣乖!

  他忍不住又吐槽幾句:“要是換了別人,不知道哄得那陸之律多開心,你不主動就算了,還動不動跟他鬧離婚,也難怪他出去找妖艷見貨!”

  “你就是被我和你媽慣壞了,不知道外面社會多難混,才成天愛做夢,你抓著陸之律,這輩子還用得著愁?哎,給你機會真是不中用!”

  南建安坐在副駕上嘰嘰歪歪的。

  南初正開車,煩的不行,抬手按了按喇叭:“你行你上!”

  “我要是女的,有幾分姿色,我早上了!還輪得著你上!你媽就記著把你生得漂亮一點,也沒記著讓你長長腦子!”

  南初狠起來連自己都罵:“我要有腦子,投胎投成豬都不做你女兒!”

  南建安:“嗐你……怎么跟你爹說話呢?”

  “跟你學的!”

  ……

  晚上,南初沒回瀾庭別墅。

  陸之律以為她還在介意他和葉雪初工作室合作的事情,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打第一通的時候,響了很久,沒人接。

  打第二通,那邊南初才慢悠悠的接起來:“喂,什么事?”

  陸之律氣笑了,嗓音卻是難得倦啞低柔,“還不回來?擱這兒跟我無聲抗議呢?”

  南初有氣無力的:“我抗議什么?”

  因為這兩天家里遭遇巨變,整個白天她都在幫著打包東西,準備搬家,這會兒她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陸之律以為她在生悶氣,哄了句:“不說了嗎,跟葉雪初合作完這一年,以后不合作了。剛才專柜的sa打電話給我了,說來了幾款春季限定的新包,明天去看看?”

  要是以前,陸之律這么哄她,她會不爭氣的投降。

  投降的意義是,讓這日子繼續稀里糊涂的過下去。

  可現在,誰低頭,誰投降,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有些事一旦撕開了口子,就再也止不住了。

  南初沉默半晌,回了句:“我以后不買包了,謝謝你的好意。”

  “?”

  陸之律嘆口氣:“還在生氣?”

  “沒有。”

  “沒有說話還陰陽怪氣?”

  什么叫,謝謝他的好意??

  南初無奈道:“我沒有陰陽怪氣,我困了,先掛了。”

  干了一天活,這會兒她困得只想睡覺。

  果然,南建安說話是難聽了點,但有些話也不是沒道理,比如人太閑了會胡思亂想,多累累就好了。

  這會兒,南初累得大腦根本沒法轉了。

  直接把陸之律電話給掛了。

  陸之律:“……”

  春季限定款包都沒興趣?

  當一件事的走向和反應,不按照既定思維往下發展的時候,陸之律反倒覺得新鮮,瞬間睡意全無。

  他給薄寒時發了條信息:【老地方,出來喝酒。】

  薄狗:【你老婆不在家?】

  陸狗:【在家我找你?】

  薄狗:【可我老婆在家。】

  陸狗:【你出門喝個酒還要跟喬予打報告是吧??】

  薄狗:【沒辦法,我老婆管得嚴。】

  陸狗:【一口一個老婆,有證嗎??】

  薄狗:【等年后民政局一開門,有人持證上崗,也有人持證下崗。一樣是證,一樣值得慶賀。】

  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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