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不是個很現實的人,尤其是在資源這方面上,她是從來都沒有忽略過溫姒寒這邊。
就算是她的咖位小了些,但是在孟知這里,是完全不存在另眼相看的。
就只能是說,時不待她,僅此而已。
現在她拿到了電影角色,那么這就會是屬于她的舞臺。
“行,明天早上我就過去把合同給你簽了。”
“這事啊,不適合拖,他們口頭上給你承諾的再多,都沒用。”
孟知一貫是講究個辦實事的人,尤其是在那天聽到了溫姒寒的話以后,深深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沒有落實到實處的所有承諾,都是帶有不確定性的。
所以她決定明天一早的時候,就直接去酒店那邊,先把這個角色的合同給它簽了,然后再討論什么其他。
總要捏在什么東西在手里面,才會安心。
就算是他們回頭要是違約的話,還能拿到一筆不小的違約金。
總算不是她們虧。
不過陳導的劇組做事一向都是很有原則性的,很少會出現解約這種情況。
這點上航,他們倒是能夠去放寬心。
只是孟知自己不放心而已。
她和溫姒寒一起走過的彎路太多,被放過很多次鴿子,才養成了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性格。
不是什么好事。
可眼下一時半會肯定是改不過來的,好在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人去深思的錯誤。
有這樣的想法是很難避免的,混這個圈子里的人,誰不會多留幾個心眼。
萬一真就是有人想要謀害溫姒寒,那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為了能善待自己手底下的這個藝人,她比任何人考慮的都要多。
害怕這所謂的陰謀詭計,會讓溫姒寒重新陷入到黑料纏身的境地里。
溫姒寒可以不想,但是她不能。
“那是不是有些太過于著急了?”
“你這一大早就去還真是可以。”
怕不是人家都還沒起來,就連工作人員都還沒能上班,她就要堵人家會議室的門口。
“有什么的,合同的事,我肯定是要積極一些。”
“早就和你說過,誰的話都不要信。”
“這年頭,帶資進組的多了,誰知道會不會把你的角色剛好頂掉。”
“我和你說的這些你都要放在心上,平時懶一懶就算了,你聽不聽我也管不住你。”
孟知在手機的備忘錄上記下了這個行程,然后又定了個鬧鐘,確定沒有什么問題,這才將手機放到一邊。
溫姒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臉上還帶著幾分迷茫。
她確實是不懂孟知所說的那些,從前到現在,都還沒學明白。
在她的視野里,任何事情都有孟知在幫她處理。
完全不用她來想這些事要怎么做,之后要怎么想。
這還是第一次,孟知用這么嚴肅的態度和她說這些話。
溫姒寒一時間沒能夠是轉換過來自己的思緒,愣了半晌,還像是有些怔住。
“怎么,不懂了?”
孟知笑著,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
像照顧孩子一樣,很是親昵。
溫姒寒順著她的動作搖了搖頭,“沒,在想。”
“但我還是好不適應。”
“就一定是要學會這些嗎?”
孟知別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以不會,但是你一定要知道。”
許久過后,她才重新回過頭來,說了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她確實不會和溫姒寒說得太細,她不懂是正常的。
她原本就不像是個圈子里面混的人,她連最普通的人情世故都沒有那么清楚。
溫姒寒不去應酬,所以她很缺曝光度。
她不覺得曝光度會影響什么。
可實際上不是的。
她能有現在《逆風》里面的角色,那是因為陳導的確是一個看重演技,而不在意其他的導演。
在他這里,沒有潛規則,更沒有帶資進組。
他的電影,從來都不缺投資商。
才會讓他有這樣的底氣,在面對資本威脅的時候,永遠守著自己的底線在做事。
不過這些,她能和溫姒寒講嗎?
不能,也不愿意。
她手底下的藝人那么多,卻唯有溫姒寒給人的感受是最不一樣的。
從很大的程度上來說,孟知是想要保護她的。
別管她是否能發展起來,但她那單純的心思,在她這里,真的是很吃香。
“奧,我會盡量去多了解些的。”
“你,別太著急了。”
“我這人你懂的,在這方面上笨得很。”
她倒不是故意給自己找什么借口和理由,就是真的明白過來,孟知字字句句后面所掩藏著的好意。
溫姒寒學不會,但她會努力。
就像是孟知說的,她可以學不會,但是她必須要去知道。
省得萬一有誰真的想要朝她下手的時候,她連自救都來不及。
這里面的破爛事,沒有誰能真的說明白。
溫姒寒早年見不了解這些,來的時候,又經歷了一場無妄之災。
還能保持住心態,就算很好了。
“我沒有太著急,我把該和你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就是擔心你在劇組里面,無形之中得罪了別人。”
孟知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倒是豐富了許多。
她不擔心溫姒寒被人欺負,但那得是明面上的。
論手段,她可是不及那些人的千萬分之一。
好在這是陳導的劇組,能不用擔憂太多。
溫姒寒想著孟知和她說的話,總感覺是有些熟悉。
好像不久前,有人和她說過同樣的話。
也是叮囑她要多加小心。
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是商詡。
在節目里面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提醒過自己。
但因著節目還在錄制中,所以始終都有商詡明里暗里的護著她。
她真的沒有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惡意。
他們許是礙于商詡的咖位,所以不敢。
就算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到溫姒寒,確實是很讓她意外。
不過沒人來打擾對她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件好事,能省了那么多麻煩。
要不然,孟知不在,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去面對那些嘉賓。
對他們的為人不了解,對他們的說話方式更是不知道。
溫姒寒是個一竅不通的人,想要不得罪人,那真是挺困難的。
她眼角有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看著孟知笑著道,“他也是這么和我說的。”
“但我那會覺得他是在小題大做。”
“沒想到,隔了這么久,你和我說了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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