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錘子。
“我動手,只需要一錘子,你自己動手,需要三錘子。”
保鏢將錘子扔到男人面前,他想要再改口,已經沒了任何機會了,他顫顫巍巍地爬到錘子前,雙手抖如篩糠,拿起錘子,咬牙,閉上眼睛心一狠,手氣捶落。
“啊~”
凄慘的尖叫聲,在地下室上空盤旋。
他痛苦地捂住襠部,蜷縮在地上,面目猙獰。
然而祁年卻并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走到他面前,一臉嫌棄地掩鼻,滿含威脅地說著:“記住是你自己動的手,我可沒逼你,還有兩錘子,我不想再聽到叫聲。”
男人立刻捂住嘴巴,額頭青筋突起冒著冷汗,嘴唇被疼得咬出血。
乓乓又是連續兩錘。
他疼得徹底暈了過去,祁年眼底滿是冷意,示意保鏢。
“扔到路邊。”
“是,祁爺。”
祁年起身走到一旁的洗手池前,洗手,眼底的狠戾氣息,漸漸散去。
“祁爺,江少在門口等你。”
“我知道了。”
祁年擦了擦手,走出地下室,江闊眉頭緊蹙走了過來,聲音帶著些許責怪。
“祁年,你這次太招搖了,不過是兩個人渣,讓手下教訓一下就行了,至于你親自過來監視嗎?萬一被警察盯上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就不怕,他們在警察面前說些什么?”
祁年眼底沒有絲毫畏懼,他既然選擇親自過來了,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們欺負了林聽,我留了他們一條命,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你心疼嫂子,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克制得很好嗎,怎么這次沒忍住動了殺念?我帶你去醫院吧,別癔癥再犯了。”
“不用。”
祁年黑沉著臉,上了車,江闊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滿是擔憂,不由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她的出現,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車上。
祁年閉目養神,許久后才悠悠地開口:“查一下那個叫刀哥的。”
“是,祁爺。”
江闊很是不解:“你查他做什么?”
“他們是刀哥的人。”
“所以你懷疑,嫂子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沖你來的?”
祁年的沉默,已經給了江闊肯定的答案。
“嫂子的身份不是被你一直瞞得很好嗎?網上找不到她的一張照片,而且你跟那個黑道上的刀哥,并無仇怨,他沒有理由會找上嫂子。”
江闊認真地幫祁年分析著。
“難道是被其他人引來的?可又會是誰呢,嫂子身邊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招惹上刀哥的人呢......”
祁年心中隱隱不安,他總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
很快手下就送來了消息。
“回祁爺,已經找人打探過了,刀哥是黑道上的大哥,在江城擁有幾十家地下賭場,不過他行事向來低調,很少能讓人抓住把柄,夫人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情的,應該只是他的兩個不知名的手下,喝醉了酒,見色起意。”
“嗯。”
祁年喉嚨微動,漆黑的眸子驀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