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道我剛才見你流血,有多害怕嗎?”
祁年見她又哭了,立刻將笑容收斂,面上表情變得嚴肅認真。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這真的就只是有些上火,所以才流鼻血的,我自己的身體怎么樣,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肯定會去醫院啊。”
“真的沒問題嗎?”
“我有必要拿身體的事騙你嗎?”
祁年說著便窩進林聽懷里,撒嬌著。
“畢竟我現在有你,我哪里舍得死,可惜命了。”
誰能想到,外人眼里的雷厲風行的霸道總裁,在她面前卻是這副模樣。
林聽也是拿他沒辦法。
“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還沒個正經。”
“正經是留給外人的。”
他勾起林聽的下巴,眼睛微瞇著,眼神如絲綢般柔和。
俯身輕輕落下一個吻。
“對你,我只想下流。”
林聽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這話能從祁年嘴里說出來。
臉頰瞬間便羞紅了。
“不知羞恥。”
她捂著臉推開祁年,快步跑上了樓,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接下來的幾天里。
祁年又無緣無故流了鼻血。
林聽再次幫他止血。
心中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如果只是上火,怎么會頻繁流鼻血呢?
她實在是不放心,勸道: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幾天,每天都流鼻血,肯定不是上火這么簡單。”
祁年對于要去醫院卻十分抗拒。
“不用去醫院,我問過亨利了,他說就是簡單的上火。”
林聽眼中滿是懷疑。
“他真這么說?”
祁年眼神閃躲著,下意識的提高聲音來掩蓋心虛。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不信我,總該相信亨利的醫術吧?他可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上的成就,可不比我在商界的成就差。”
林聽微微點頭。
亨利的醫術她是見識過的,當初了了生病就是他搶救回來的。
這點她并不懷疑。
“那我給你煮點降火茶喝吧。”
“好。”
夜晚。
林聽又聽到廚房有些動靜,小心翼翼地走到廚房門口,通過門縫,她看見祁年在里面喝著什么,碗里的東西黑乎乎的。
她聞著味道有些奇怪。
她又想起那日在廚房垃圾桶里翻找到的一些廚余殘渣,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草藥,聯想到這幾天祁年總是流鼻血。
心中瞬間涌起不好的預感。
難道祁年生病了?
莫不是那次受傷留下的后遺癥,是很嚴重的問題嗎?他怕她擔心,所以才背著她,偷偷喝中藥調理?
祁年將那碗黑乎乎的湯喝完后,怕林聽發現,特意把碗筷洗了,又漱了漱口。
這才放心地走出廚房。
林聽見狀,急忙往樓上跑。
回到臥室,心里依舊滿是疑惑,回想起祁年這段時間的怪異舉止。
她更加篤定,祁年一定是身體出了問題。
難道是什么不治之癥嗎?
林聽滿臉擔憂,一顆心揪在一起,越想越覺得害怕。
難怪她每次跟他提復婚,他總借口拖延,他是怕自己身體不好,拖累她,所以才一直不跟她領證的嗎?
林聽這樣一想。
鼻子一酸,眼眶有一絲灼熱,漸漸模糊了視線。
祁年推開門。
“還沒睡呢?”
林聽急忙將臉上的淚水擦掉,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還不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