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66章 顏八有想法
  “自摸,單吊,七小對。”許一山將牌往桌上一砸,伸出手對老董道:“沒法啊,實力不允許啊,給錢吧。”

  老董一愣,仔細將他的牌查看了一遍,訕訕道:“果真自摸了。”

  按實行約定的賭注,這一把牌,老董得輸個千把塊,而陳燕和歐陽玉不給錢,但至少要脫三件衣服。

  南方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

  陳燕和歐陽玉最多也就穿了三件衣服。如果全脫,她們在第一把牌后就要脫光。

  老董嘿嘿笑道:“我給錢行,不過你是自摸,三個人輸。她們也得兌現。”

  歐陽玉笑道:“我先欠一把。”

  老董當即不同意,“第一把就欠,怎么玩得下去。不行,必須按規矩來。”

  歐陽玉瞪他一眼道:“又沒欠你的,管你屁事。”

  老董便去看許一山,認真道:“你答應能欠不,她要欠,大家都欠。壞了規矩,還玩個屁。”

  許一山剛想開口,陳燕在一邊說道:“規矩肯定不能壞。既然答應了,愿賭服輸。”

  說著,站起來做出一副脫衣解扣的模樣。

  許一山趕緊攔住她道:“算了算了,本來就是玩玩,開心就好。怎么能真那樣做啊。”

  陳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你是怕,還是不敢?”

  許一山訕訕笑道:“怕與不敢有什么區別嗎?”

  “怕是懼怕,心里有懼怕之意。不敢是自然心理,是人性的體現。”

  老董不耐煩道:“哪有那么多彎彎道道,脫就脫,你們脫,我給錢,再玩。”

  許一山將牌一推,混作一團笑道:“老董,虧你還是麻壇高手,你剛才就沒發現我胡了一把詐胡啊。”

  歐陽玉嚷道:“你胡詐胡,就得賠我們的錢。”

  陳燕推了她一把后說道:“給什么給呀,不打了,釣魚去。”

  顏八在山莊挖了一口很大的水塘,里面放了不少的魚。平常有喜歡釣魚的朋友來,就在塘邊垂釣。

  現在釣魚的人很多。特別是領導,似乎不會釣魚,在人面前都要矮三分一樣。

  釣魚是個花錢不討好的活,傳說釣魚的人,沒釣之前開奧迪,吊了三年魚,必定開奧拓。

  當然,領導釣魚不在這個說法之內。領導就是釣三十年的魚,該開什么車,還是什么車,絕對不會因為釣了三年魚,而將奧迪換成奧拓。

  釣魚還是門講究活,首先得有經濟基礎,還得有超乎常人的耐心。

  而且釣魚容易上癮,上了癮后,想戒幾乎沒法戒掉。

  釣魚又是門技術活,高手一根釣竿能將一座池塘的魚釣光。不會釣的人,給他再好的釣具,一只蝦也釣不上來。

  許一山認識不少釣魚高手,但凡他考察過的水域,幾乎都能發現垂釣的人。

  茅山縣有一個著名的釣魚點,是一條并不壯觀的小河,有一片寬闊的水域。

  此處在一片平坦之地,四周連棵像樣的樹都沒有。也沒有一戶人家。

  水邊水草豐茂,偶爾能看見水中游動著一條滑溜溜的水蛇。

  在此垂釣,根本不用做窩。

  而且只需將釣竿往水里一扔,魚便上鉤。且魚都是大魚,不會少于兩斤以上。

  讓人驚奇的是,無論怎么釣,仿佛水里永遠都有釣不完的魚一樣,一年四季,任何一個時段過去,都能有收獲。

  許一山那次蹲在一個老者的身邊看了一下午,發現他的釣竿幾乎就沒停歇過。

  老者告訴他,每次他來,都會爆護。

  許一山試著要了一根釣竿,也想釣幾尾魚上來。誰料他的釣竿如水后,就像入定的老僧一樣,一動不動,蹲了兩個小時,浮標都沒見動過一下。

  許一山很疑惑,同樣的釣竿,同樣的餌料,為何魚就是不咬他的鉤?

  老者后來告訴他,釣魚之人,首先得心靜。心情浮躁之人,根本無須作釣。

  臨走之際,老者給他傳授了幾句口訣。外帶給了他一個秘方。

  許一山沒放在心里,因為他想,自己真想像老者這樣,心無旁騖坐在水邊當一個釣翁的日子還很遙遠。

  陳燕的提議,歐陽玉熱烈響應。

  兩個人不管老董還在唧唧歪歪,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去了池塘邊去釣魚。

  釣具什么的都是現成的,就連餌料,也早就有拌好的在等她們。

  池塘邊支著幾把大涼傘,坐在涼傘下釣魚,享受迎面吹來的悠悠涼風,無比愜意。

  陳燕的動作看起來很嫻熟,有板有眼的,很快就將釣竿甩進了水里。

  歐陽玉在一邊看著陳燕的動作,羨慕地問:“陳燕,你會釣魚?”

  陳燕白她一眼道:“釣魚有什么難的?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歐陽玉道:“要不,我們與老董來搞個比賽,誰輸誰給錢。”

  陳燕笑道:“你一天到晚就是錢錢錢的,你鉆到錢眼里去了啊?”

  歐陽玉嘴一撇道:“我又不像你,家里有錢。我家沒錢,我也沒錢。沒錢的日子,真是很難過。老董有錢,他輸,我是殺富濟貧。他贏,老天爺沒良心。”

  兩個姑娘一邊嘰嘰噥噥,一邊擺弄著釣竿。

  許一山不想釣魚,他的心情很復雜。好不容易回來縣里休息幾天,想趁著這幾天與陳曉琪拉攏一下距離,熱絡一下感情。甚至美妙地想,感情火熱了,他準備認認真真當一回丈夫。

  誰料陳曉琪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去旅游去了。

  老董的話,他嘴上沒說,心里卻在想,他話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從第一次請老董吃飯,老董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有意暗示他的話里,許一山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陳曉琪突然與他登記結婚,是看上了他的人,還是另有目的?

  老董和顏八一起過來了,看見許一山坐在一張長椅上沉思,便過去喊他道:“老許,你在想什么?”

  許一山抬起頭微笑道:“什么都沒想。這么好的天氣,享受一下日光浴而已。”

  老董笑嘻嘻說道:“外國人曬日光浴,可都是脫光衣服曬的。你穿那么多衣服,日光浴個屁。”

  許一山搖搖頭道:“形式不一樣,內容還是相同的。脫光衣服與不脫光衣服,都是一個道理。”

  顏八道:“許鎮長說的有道理。”

  三個人一起坐在長椅上,顏八突然問他:“聽說,許鎮長的洪山鎮有大動作?”

  許一山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什么大動作?”

  顏八淡淡一笑道:“聽說黃老板準備在洪山鎮打造一個大項目,投資總額要超十個億?”

  許一山心里一動道:“你說的黃老板,是不是叫黃大嶺的?”

  顏八點點頭道:“正是,如果有機會,我想請許鎮長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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