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70章 與誰結婚
  姑娘們一番打鬧,讓柳媚羞紅了臉。

  她看著跑遠去的幾個背影,低聲笑罵了一句:“一群瘋婆子。”

  說完,轉過臉來看著許一山,莞爾一笑道:“許哥,你別介意啊。她們這些人,說話無遮無攔的,你別往心里去。”

  許一山尷尬笑道:“沒事,我沾了便宜,怎么還會怪她們。”她看了看柳媚,隨口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好啊。”柳媚笑吟吟道:“你還好嗎?前段時間發大洪水,讓人很擔心呢。”

  許一山心里一熱,有些感動。

  自己與柳媚過去素不相識,如果不是爹許赤腳亂點鴛鴦譜,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古山中學有她這么一個漂亮的音樂老師。

  上次回來,爹許赤腳硬逼著他跟著媒人來柳家相親,他不愿讓爹生氣,只好過來。

  他心里有主意,見了人家的面,把事情說清楚未必是壞事。

  雖然兩個人只說了幾句話,柳媚就因為要上課而匆匆離去。但就是那么一點點的時間,讓許一山對她生出不少好感出來。

  首先肯定,柳媚是個漂亮的姑娘。彎彎的眉,潔凈的臉,扎在腦后的馬尾辮,處處流露出一股熱情洋溢的青春氣息。

  她不施黛粉,天生麗質,一笑一顰之間,盡顯美人端倪。

  許一山在心里將她與陳曉琪悄悄做了一個比較。發現兩個人之間各有千秋。

  無論柳媚還是陳曉琪,都代表著一種極致的美。

  陳曉琪畢竟生在城里,長在城里。因此她看起來比柳媚要落落大方許多。她的美是張揚的美,就像一株怒放的桃花,燦爛絢麗。

  而柳媚,卻像一棵躲在草叢中的水仙,清麗脫俗,卻不失柔美,是一種隱藏的美,卻又讓人怦然心動,駐足欣賞,樂而難返。

  柳媚流露出來的擔心,讓許一山暗生感動。他笑了笑,輕松道:“一場洪水,沒什么大事。”

  聊了幾句,許一山借故要趕回家去,啟動了車子。

  柳媚讓開了路,看著許一山準備離開。

  突然,她喊住他道:“許哥,下個月我去縣里學習,你有時間嗎?”

  柳媚要去縣教師進修學校學習一個月,準備參加教師職稱考試。教師進修學校在縣城的東邊,與茅山縣水利局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

  過去,許一山喜歡去學校操場打籃球,認識幾個學校的老師。

  許一山想了想道:“時間擠擠總會有的。你有事嗎?”

  柳媚搖了搖頭,紅著臉說道:“沒事,我就問問而已。”

  回到家里,許一山將兒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確定兒子完好無損,才大笑道:“你小子,福大命大。”

  許一山回家,許赤腳高興不已。忙喊著老婆子去逮只雞來殺。

  在許赤腳的記憶里,兒子算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兒子還小的時候,許赤腳就有意將兒子培養成為許家草藥接班人。遺憾的是這小子對草藥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會埋頭讀書。

  讀書不是壞事,讀出來也能光宗耀祖。

  許家世代為農,從沒出過一個讀書人。按照許赤腳的想法,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崽會打洞,兒子許一山再怎么努力,也會讀不出一個名堂來。

  他耐心等著兒子撞了南墻后,心甘情愿跟自己學草藥。沒料到這小子居然考上了大學。

  兒子考上大學,四周鄉鄰羨慕不已,這讓許赤腳忘了自己初衷。畢竟,兒子是許家村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這個榮譽,別人想求也無法求來。

  在許赤腳的另一個記憶里,兒子在家的時間很少。他甚至對兒子的印象都有些模糊。

  許一山從讀書到參加工作,一連十來年在外,很少回家。

  聽爹說要殺雞,許一山攔住娘說道:“娘,雞就別殺了,我又不是客。”

  許赤腳笑瞇瞇道:“怎么不是客?你小子當了官,老子總該慶賀一下。咱老許家出了人才,不得告訴列祖列宗?”

  許赤腳的意思,殺雞不僅僅是滿足口腹之欲,而是還要準備三牲祭品,禱告天地和許家祖宗,保佑他以后順水順風,高歌猛進。

  當然,許赤腳還有一個打算,兒子這次回來,必須得把與柳家的婚事定下來。

  許赤腳認為,兒子當了官,是兒子優秀的緣故。他打死也不愿承認,許一山憑空做了洪山鎮副鎮長是陳勇的原因。

  兒子上次回來與他說起雙方父母見面的事,許赤腳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斷然拒絕后,命令兒子立馬解除與陳曉琪的婚姻關系。

  在許赤腳看來,兒子娶陳曉琪,完全就是在攀龍附鳳。別看現在春風得意,說不定苦日子轉眼便會到來。

  作為一個資深的草藥郎中,許赤腳雖然常年在閉塞偏僻的古山鎮,縣里什么人,當什么官,他還是了若指掌。

  許赤腳的草藥,名聲在外。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來找許赤腳的人,都是家里有絕癥病人的人。病這東西,不會因為出身貧窮富貴和生活環境而有絲毫改變,往往生活條件越優越的人,得怪病的人越多。

  茅山縣城里,不乏有不少達官貴人來求他的草藥。

  許赤腳看病,都是三劑草藥打頭。三劑藥后,病人病情若有緩解,再繼續用藥。換幾個方子后,還真治愈了不少絕癥。

  這些來求藥的人,閑聊當中自然會聊到各種各樣的話題,其中陳曉琪委身許一山的故事,就是許赤腳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

  按理說,兒子娶上領導女兒,這是天大的好事。在世人的眼光里,攀龍附鳳算是一種手段,而這種手段不是誰都有機會和能力用。只有自身具有絕對優勢,才可能走到這一步。

  而在許赤腳看來,兒子攀龍附鳳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

  “你這次回來得很及時。”許赤腳嚴肅道:“老柳與我說了幾次了,你的態度要端正。”

  許一山狐疑地問:“爹,我的態度怎么了?”

  “你與老柳家閨女的事,你怎么想的?”

  許一山哭笑不得道:“我本來與人家就沒事,我要想什么啊?”

  許赤腳臉一沉道:“怎么沒事?你沒事跑去相什么親?人家柳姑娘那點配不上你?你小子給我聽著,你今年也不小了,得把婚結了。”

  許一山嘿嘿地笑起來道:“爹啊,你別急,我這次回來,就是跟你說結婚的事。”

  許赤腳猶豫著問:“跟誰結婚?”

  “陳曉琪啊。”許一山答道:“我與陳曉琪已經登記了,是法律上的夫妻了。”

  許赤腳哼了一聲道:“你哪登記不作數,老子沒點頭,能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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