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76章 資助柳媚
  許赤腳雖然對陳曉琪帶走許秀很生氣,但看到兒子兒媳婦一起回來了,再大的怨氣都化作了云煙,一飄而散。

  陳曉琪來過許家村,引起過轟動。

  全許家村的人都說,許赤腳老大娶了一個天仙般的人兒。

  有村民教育兒子,拿許一山打比方。說讀書認真有出息,就會像許一山一樣,能當官,能娶漂亮老婆。

  第二次來,陳曉琪顯得比前次大方多了。

  村民們照舊過來看她,照舊躲在一邊悄聲議論,眼睛里無不流出羨慕的眼光。

  許赤腳眉眼笑成一朵花,忙著招呼大家進屋坐。

  陳曉琪幫許一山的娘端茶倒水,惹得一村的人都說,你看人家許一山的老婆,還是縣里的大官,一點架子都沒有。到底是讀書人,有禮貌。

  許一山有點不適應陳曉琪的熱情,他甚至懷疑陳曉琪是故意裝出來的。

  趁著一個空檔,他將陳曉琪叫到一邊,訕訕說道:“你不要忙,坐著說話就行了。”

  陳曉琪白他一眼道:“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能像客人一樣閑坐嗎?”

  一句話懟得許一山張口結舌,只好任由她忙前忙后,陀螺一樣的轉。

  中飯過后,許一山以為陳曉琪要回縣里。誰料陳曉琪對許一山的娘說:“媽,今晚我們就住家里了,不麻煩吧?”

  許一山的娘喜得像撿了寶一樣,連忙說道:“傻閨女,自己家,還有什么麻煩不麻煩,就怕你嫌棄,住不慣我們鄉下的環境。”

  陳曉琪微笑道:“古話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呢。這是我的家,我怎么會嫌棄。”

  許家是一棟五隔七的房子布局。一頭是許赤腳的專用草藥房。另一頭,住著許赤腳夫婦。

  許一山、許秀和小兒子許小山,房子都在樓上。

  許家樓板是木板,走在上面嘎吱作響。

  許一山平常就很少在家住,他初中開始住校,到了高中,一年就只有寒暑假在家。到了大學,幾乎很少回家。

  許一山不在家,許小山就將鋪搬在大哥房子里。

  陳曉琪參觀了許一山的房間后,笑嘻嘻問許一山道:“你多久沒在家住過了?”

  許一山想了想,卻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多久沒在家陪父母過夜了。不由心生愧疚,想起父母這么多年對自己的培養,養大了兒,兒卻遠走高飛,留給他們的只有孤獨。

  許一山的娘將兒子叫到一邊,低聲問兒子,他們是一起住,還是分開睡?

  許一山不知要怎么回答,他與陳曉琪登記后,婚姻只停留在一張紙上,還沒同床共枕過。如果說,他們分開住,豈不是會讓爹娘心生懷疑?

  但如果說住在一起,這一夜又該怎么過?陳曉琪會答應嗎?

  恰好陳曉琪過來,許一山的娘隨口問了她一聲,“閨女,你們是住一山的房間,還是秀的房間?”

  許一山的房間常年沒人住,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倒是許秀的房間,窗明幾凈的,處處透出一股溫馨。

  陳曉琪想也沒想告訴許一山的娘,她當然是住許一山的房間。人家許秀的房間是女兒閨房,她住進去不合適。

  有了這句話托底,許一山的娘便歡天喜地去換床單。

  陳曉琪看許一山站在一邊呆看,嘴角一揚道:“你還傻站著干嘛?我們去找柳媚。”

  “找她?”許一山吃了一驚,試探著問:“找她干嘛?”

  “你不想讓你家鄉出一個歌唱家啊?”陳曉琪似笑非笑地說道:“春蕾計劃不能資助,你許一山不能資助嗎?”

  許一山脫口而出道:“我拿什么資助?我沒錢。”

  “沒有嗎?”陳曉琪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準備將五萬塊錢私吞了啊。”

  許一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還錢給陳曉琪,她不肯要,原來是她早就想好了錢的用處。

  許一山提醒她道:“就算你資助了這筆錢,不一定會有成績出來。到時沒獲得名次,這錢可能就打了水漂了啊。”

  陳曉琪嗯了一聲,“我知道。”

  柳媚看著面前堆著的五萬塊錢,幾次欲言又止。

  許一山道:“柳老師,你先帶孟夢去燕京找個地方住下,錢如果不夠,你給我電話。”

  柳媚遲疑著問:“許哥,你哪來這么多錢?”

  許一山得意地笑,道:“我是干部,干部連這點錢都沒有,還算干部?”

  柳媚秀眉微蹙,低聲說道:“許哥,我可不想你犯錯誤。”

  “沒事,這錢都是干凈的,你盡管放心。”許一山安慰她說道:“我還不至于會走到那一步。千言萬語,我們不能耽擱孟夢的前途。”

  陳曉琪借故出去,與油條攤的老柳去聊天了。

  柳媚趁機低聲問他:“這錢是不是她的?如果是,我不要。”

  許一山道:“我拿給你的,就是我的。”

  “是她的?”

  許一山搖著頭道:“是我的。我都上班七年多了,這點錢都沒有嗎?真是我的。”

  柳媚便笑,開心道:“只要不是她的,我就要。不過我先說清楚,這筆錢我暫借,等我有錢了再還你。”

  “不用想那么多。”許一山說得很干脆,“爭取拿個好名次回來就行了。”

  回去許家村的路上,陳曉琪逗著許一山說道:“許一山,我可是不計前嫌,為你老情人辦了事了。這個柳媚,眼睛里全是你啊。”

  許一山沉著臉道:“別開這玩笑,我與柳媚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別壞了人家名聲。”

  “是嗎?”陳曉琪冷笑道:“許一山,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看起來像開玩笑,但許一山卻感覺到后背冒出來絲絲涼意。

  陳曉琪這女人太讓人難以捉摸了,許一山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看起來冷艷,時時流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但內心卻像火一樣的熱。從她資助柳媚與孟夢去燕京參賽就能感覺出來。她顯然猜到了柳媚會拒絕她的資助,因此她假借了許一山的名義,讓柳媚快樂地接受了資助。

  回到許家村,天已擦黑。

  許赤腳正在給人看病,看到許一山兩個人回來,打發病人走后。他喊住許一山,“你先別上樓,我有事與你說。”

  許一山看著爹臉色很不好看,心里不覺一頓亂跳。

  在許一山心里,許赤腳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即便他現在已經是洪山鎮副鎮長,但在爹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個只能俯首帖耳聽爹訓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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