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99章 我家女人不安分
  小鄺去開了門,許一山一抬頭,就嚇了一條。

  門口,宛秋牽著華華,惶恐地往屋里看。

  許一山趕緊起身,問宛秋道:“你們怎么來了?”

  宛秋指著華華道:“他不肯吃飯,一直哭著要爸爸媽媽,我家哪位發了火,罵了孩子幾句。我一氣之下就跑來了。”

  許一山蹲下去身子,抱住華華安慰他道:“你怎么了?”

  華華鼻子一聳,眼淚便掉下來。“我要我爸媽,我姐姐。我要回家。”

  “爸爸媽媽出差去了,姐姐在學校讀書啊。”許一山騙著孩子說道:“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他們回來,叔叔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華華懂事地點頭,小聲說道:“叔叔,我能留在你這里嗎?我不想跟阿姨回家。”

  許一山就去看宛秋,宛秋的臉瞬間便紅了起來,嘀咕道:“這孩子真有心份哦,我就那么隨便一說,他都記在心里了。”

  許一山問:“你都說了什么?”

  宛秋訕訕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從宛秋進門開始,羅世斌的眼光就一刻都沒離開過她。許一山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想,這羅世斌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那樣看人家,會讓人誤會的啊。

  宛秋顯然也注意到了羅世斌的眼神,她淺淺一笑道:“大詩人也在啊。真好。”

  宛秋要求,她不回去了,要參加培訓班的學習。

  羅世斌在一邊慫恿著她說道:“你就該接受這樣的系統培訓。”

  許一山想拒絕,可是她人已經來了。她要不愿意走,他總不能拿轎子抬她走。

  何況,她已經將華華送來了,他沒有理由再拒絕她不參加培訓。

  宛秋似乎猜到了許一山的心思,她低聲說道:“華華還是我來照顧。反正他現在也沒正式讀書,耽擱幾天也沒事。”

  宛秋來了,住房得重新安排。找了老板,得知所有客房都住滿了,沒有多余的地方,哪怕是多一張床。

  羅世斌自告奮勇出面去協調其他學員,爭取宛秋能留下來。

  他甚至提出一個解決辦法,他和小鄺搬來許一山房間,他打地鋪就行。將他的房間騰給宛秋住。

  宛秋感激地看著他說道:“還是詩人境界高一些啊。”

  羅世斌還果真去協調了,協調了一圈回來,沒有結果。只好紅著臉說道:“看來,只有采用第二套方案了。”

  按照羅世斌的提議,他和小鄺搬來許一山的房間,他真打了地鋪睡在地上。

  安頓完了之后,許一山心想,這不是辦法。不是他不適應別人與他擠住在一起,而是他想到老鄧知道了后,會怎么想?

  宛秋這些年一直在汕頭那邊打工,究竟打什么工,從來沒聽她說過。

  有人猜測,宛秋在汕頭那邊也組了一個家庭。而且說得活靈活現。

  作為丈夫的老鄧,不可能聽不到這些風言風語。

  懷疑歸懷疑,手頭沒證據,還真不敢亂說話。

  但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絕對沒有他們平常在人面前表現的那么恩愛。

  這次宛秋回來,老鄧下定決心不再讓宛秋過去汕頭那邊。為此,兩個人在屋里吵了幾次,作為隔壁鄰居的許一山,哪能什么都不知道。

  越是擔心什么,越來什么。

  老鄧的電話在半夜時分追了過來。

  “許鎮長,我家的去你哪里了吧?”

  許一山老實回他道:“是。”他很快反應過來,趕緊道歉道:“老鄧,我把孩子讓你家照顧,真沒做好。對不起啊。”

  老鄧哼哼唧唧地說道:“許鎮長,不是我說你啊,老孫的孩子,管你什么事?現在好了,你把孩子帶回來,自己又不管,現在大家都對我有誤會了。認為我與老孫是一條線上的人。”

  這句話讓許一山很不高興,他甕聲甕氣地問:“老孫是那條線的?”

  老鄧猶豫了一下,堅決說道:“反正不是書記這條線上的。”

  老鄧是個聰明人,那晚在春花嫂子的夜宵攤上,小鄺聲情并茂朗誦羅世斌的詩,宛秋聽得如癡如醉已經讓他很不滿。

  天下男人,只希望自己老婆崇拜自己。若是老婆對其他男人表現出一絲好感,那就是心生異念,斷不可原諒。

  有人將此形容為“吃醋”,這種說法不無道理。吃醋不是女人的專有名詞,男人吃起醋來,更顯得恐怖。

  老鄧問許一山:“你能讓我家的回來嗎?孩子也帶回來。我先道歉啊,這幾天我心情不太好,是我脾氣不好。鎮里麻煩事太多了,我都被罵得慘不忍睹了。”

  許一山好奇地問:“誰敢罵你?”

  老鄧嘆口氣道:“還有誰啊,洪山鎮除了書記鎮長外,誰敢罵老子,老子日他先人。”

  許一山心里一動,隨口問道:“書記無緣無故罵你干嘛?”

  老鄧長長嘆口氣道:“還能為什么?為錢唄。現在投資方撕毀合同,要求鎮里將保證金如數退還回去。這筆錢進了我們賬戶就沒過個夜,我去哪找錢退他。”

  這句話的信息量非常大,一是既然對方毀約了,洪山鎮憑什么退他保證金?

  二是保證金這筆錢去了哪?

  老鄧似乎醒悟了過來了,感覺失了言,趕緊解釋道:“我也是急火攻心了,亂說的,許鎮長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許一山知道一個情況,當初洪山鎮與黃大嶺簽署建橋協議時,洪山鎮要求對方先將保證金打進洪山鎮財政專戶。按照協議要求,以后的建橋資金都要進入專戶,由雙方共同監管。每一筆的支出,都要經過雙方簽字確認。

  這一筆保證金數字在八位數,畢竟,一座橋的建設,三五幾百萬根本建不出一座像樣的橋。

  老鄧無意識漏出來一個信息,這筆保證金已經不在洪山鎮的財政專戶上了,那么,這筆錢去了哪?

  許一山沒繼續問老鄧。轉而開導老鄧道:“老鄧,你們吵了幾句,心里都有火,不如讓你夫人在我這里玩上一兩天。等她火氣消了,自然就回去了。”

  老鄧道:“也行。不過,我拜托一下許鎮長,我家女人不安分,麻煩你看緊她。”

  許一山笑道:“老鄧,男人對自己老婆要有信心。你放心吧,你夫人在我這里,絕對餓不著,凍不著。”

  掛了電話,許一山耳朵里被小鄺的呼嚕聲灌滿了。而躺在地鋪上的羅世斌,卻還在輾轉反側,似乎很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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